【卧槽,好黑好恐怖,这是怎么回事啊?咱们是不是被绑架了?】 【应该是主播被绑架了,要不要打报警电话啊?】 【你们看见刚刚何华贸搞出来的白烟了吗?看不出来啊,何华贸还有这个本事呢。】 【何华贸好像疯了一样,不过没关系,尤胭大师会来救主播的。】 【这里好像一个地下室,黑漆漆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哇。】 【嘘,大家仔细听,好像有声音,好像有人在说话。】 “苟大师,你没事了吧?” 何华贸压低声音,有些担忧地看向苟和。 刚刚他用苟大师留给他的救命武器甩开了尤胭他们,然后急匆匆地赶到了苟大师长日打坐的枯井之中。 只是刚一来,就看见了苟大师晕倒在枯井里,衣襟上都是血。 苟和醒来后摆了摆手,神色有些难看。 “无碍,只是一不小心被人钻了空子而已。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应该完成仪式的最后一步吗?” 提到这个,何华贸一脸懊恼,恨不得直接手撕了尤胭。 “苟大师,你可得帮帮我。孙家人请的大师找了门来,她还带着那孩子的身体,我父亲他……他的魂魄压根儿没有过那奈何桥啊!” “什么!” 苟和脑中一个激灵,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跑到自己的小盒子前去看。 他的法宝之一小罐子,已经被尤胭的天雷劈得四分五裂的了,已经完全毁坏。 法宝之二的木盒子,本该安安静静躺在里面的几根晶莹剔透的白骨,此时却变得乌黑,像是烧焦的炭一样。 “啊!!!!” 苟和看着这几根小骨头,目眦欲裂,一颗心仿佛碎成了八百瓣儿。 他辛辛苦苦抓了那么多的鬼,让鬼斗鬼,像是养蛊一样。 经历了好多轮胜出的鬼王,鬼力十分强盛,再加上他每日都以心头血滋养,所以十分听他的话。 可以说,鬼奴是苟和最强有力的助手,是他耗费无数心血养成的武器。 可是如今,全都没了。 苟和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同鬼魅般猩红。 他抓住了何华贸的衣领,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带你父亲魂体来的天师,可是一个长相貌美的女子?” 何华贸有点害怕,不过还是强忍着点了点头。 “就是她!大师,我们一定要把她除掉,不然日子不会安宁的。” “哼。”苟和冷笑着,红着眼睛捏起了盒子中的焦黑骨头。 “用不着你多说,我会让她知道,惹了我是什么下场。她在阴阳交界处已经耗损了大量灵力,竟然还敢这个时候来找你。看着吧,我会杀了她,让她做我下一个鬼奴。” 苟和话落就将骨头塞进了嘴里,咯吱咯吱地咬着,表情狠厉。 旁边的何华贸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地躲到了一边,不去看苟和。 吃人的骨头,实在是让何华贸有些恶心。 苟和将几根骨头都嘎吱嘎吱地啃进了肚子里,像个耗子一样,听着让人头皮发麻。 目睹这一切的“何良言”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吃骨头的场景。 他实在是太害怕了,忍不住哭着想找爸爸妈妈。 可是他压根儿哭不出来,准确来说,他无法做任何事情。 自从自己被尤胭姐姐救回来之后,他还以为事情就结束了,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可是那天晚上他自己在家里睡觉时,他却突然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 一开始孙嘉昱以为是爸爸在喊他,就应了一声。 没想到应完之后,他的脑袋就像被人锤了一拳似的,嗡嗡嗡地直冒金星。 然后他就听见喊他的声音越来越近。 男人的声音听着特别可怕,一个劲念叨着,“孙嘉昱,你该离开了。孙嘉昱,快离开。” 孙嘉昱虽然年纪小,但经历过这件事情之后,也学乖了。 他紧紧抓着床的杆子,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但这样并没有什么用,他还是晕了过去,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也说不了话,甚至哭都哭不出来。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在这个老爷爷的身体里。 太可怕了,求求尤胭姐姐一定要来救他! …… 尤胭用手捻起地上结着的白晶,把它们都包在了空白的符纸里。 小伍有些看不明白,“尤大师,这是什么意思?这些白晶,不会有毒吧?” “不会。”尤胭摇摇头。 “这东西就是普通的留着逃命用的,一般只是迷雾遮眼,不会有毒。但这东西,又有一个特点。” “什么特点?”小伍问道。 尤胭笑了笑,将装着白晶的符纸折叠,三两下就变成了一个精巧的千纸鹤。 “这东西沾到过他们的手,自然也会留下他们的痕迹。只要跟着千纸鹤走,就能找到何华贸的藏匿点。” 尤胭说完,手中的千纸鹤就如同活过来了一样,扑腾着翅膀,飞在了半空中。 小伍惊地眼睛都瞪大了,“好神奇啊,那咱们快走吧大师。” “嗯。” 尤胭点头,跟着那千纸鹤走,千纸鹤飞飞停停,最终落在了一棵有些萎靡的草叶子上。 小伍挠了挠头,“大师,何华贸不可能躲在这草叶子里吧?” 尤胭没说话,在附近走走停停,最终立在一座被封死了枯井旁边。 井盖都被水泥砌死了,看起来密不透风的。 “大师,也不可能在井里吧?这井都被砌死了啊。” 尤胭摆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单手抚向井盖,低声道,“迷雾消散,真理显现,万物不可逾越,真我出世。” 哗啦——— 周围的风好像大了一些,小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井,想要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在尤胭口诀念完以后,刚刚还被砌死的井,却突然变了样子。 哪里还有什么被水泥封死的枯井了? 映入他们眼帘的,只有一口周边长着杂草的枯井,虽然看起来荒芜,但里面确实有藏人的可能性。 小伍兴奋地刚想说一声找到了。 可是下一秒,井中突然喷薄而出浓黑的液体,熏得小伍几度作呕。 “呕,大师,这是什么东西啊,好恶心。” “啊大师,我被这东西抓住了!救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