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你要见谁?” 听着漩涡易那不敢置信的声音,凌微微叹了口气,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语,“千手佛间——你没听错,不用再确认了。” “不是,你图什么?图自己死无全尸吗?”漩涡易一整个震惊住,“你弟没和你闹?!” “闹过了,但是我劝住了。” 漩涡易看着凌的目光顿时更为惊奇,却也不再纠结,只耸耸肩膀,“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水户,你先上去吧,我再陪着凌走一趟。” 漩涡水户微微皱眉,但最后只是点点头,沉默地看着两人离开。 “果然啊,凌先生身上缠绕的命运是不同的。” 听到声音,漩涡水户不由回身看去,“瞳殿下为何要这么说呢?” “母亲大人常和我说,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既定的,但有些时候,也会有人因为些许外力的影响将自己的未来扭转到另外的命运之中——母亲大人说,这种能抵达命运之外的人很少很少,却每一个都足够让世界的格局天翻地覆。” 瞳用她那紫水晶一般的眼眸看向紧闭的房门,“凌先生就是这样的人,我在还小的时候就窥见过凌先生本该拥有的命运,那是极为凄惨、甚至不被允许记住孤寂死亡,但就在刚才,我在凌先生身上又见到了另外的两种命途的终点,而与他交集之人命途模糊不清——这才明白了,他便是母亲提过的,命运之外的人。” 闻言,漩涡水户也不自觉看向了门口,在短暂地沉默之后开口,“鬼之国的神殿内还有记录过这样的人吗?” 瞳便看向水户,微微颔首,“有的,那是早在千年前的一位【王】,他见证了月之神女的降临,并娶她为妻,让这世上诞生了诸多强者,却也迎来了更加混乱的纷争——或许你会觉得荒谬,但根据神殿内最古老的记载,正是这次事件避免了世界的灭亡,并为世界引入了【查克拉】,让【忍者】这个职业得以踏上明面。” 漩涡水户微微怔愣,但最后只是在更长的沉默后开口,“那您看到的,有关宇智波凌另外的命运是什么模样呢?” “漩涡一族素来是清楚的,我们巫女一脉的预言虽无须耗费过多力量,却大多局限在【死亡】,不得涉及其他……只是凌先生身上的命运太过清晰,清晰到哪怕是我这被局限一隅的巫女也能毫不费力地窥视结果。” 瞳闭上眼眸,似乎是在回忆,“我见到,那奔流不息的河川化作裂谷与瀑布,数人都无法合抱的树木在汲取血肉之后以参天之势肆意生长,我也见到,那素白之人威势滔天,猩红遍地……我确信着,那已经不再是预言所能窥视、限定的未来。” 漩涡水户便再次陷入了沉默,短短数字的描述已是能让她想象出那算不得美好场景,尤其是巫女那句【奔流不息的河川化作裂谷与瀑布,数人都无法合抱的树木在汲取血肉之后以参天之势肆意生长】更是让她眉宇间不自觉染上些许担忧。 【这是有关宇智波凌的预言,而宇智波和千手被奔流不息的南贺川分隔,偏偏柱间又觉醒了木遁——汲取血肉后肆意生长参天巨树……好不安。】 见漩涡水户满面不安地沉默下去,瞳也没有继续搭话的意思,只缓步走下台阶,用那在阳光下透彻到可以映照人心的纯澈眼眸透过窗棱看向街道,面色无喜无悲。 相比于此处的沉闷,一路前往千手一族核心之处的凌和漩涡易却是要精彩的多——尤其是领着个宇智波一路乐呵呵地边和人打招呼边前进的漩涡易,受到的注目礼甚至还要多过被千手所敌视的凌。 好不容易越过重重岗哨,漩涡易终于在抵达一处无人拐角时抬手揉了揉自己那早已笑僵的脸,“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好差事……先说好,虽然我说过,只有你活着才会去尽力促成三族的大联盟,开启新的时代,但是真要打起来,我肯定是帮着千手一起打你。” “这种事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话说你真的确定千手佛间在家吧?要是白跑一趟那我可太亏了。” “肯定在,因为我刚带着水户拜访完,”漩涡易深吸一口气,抬手抓抓后脑勺,“当族长之后就这点不好,明明地位没什么差,但一想到自己要面对这种熟稔的长辈便会下意识心虚。” “为什么心虚?你又没做坏事。” “凌你在这方面真的是——” 漩涡易正打算再对凌做些抱怨,顺便打听他到底想要谈论什么,便听见身后有人满含疑惑地喊着自己名字,而凌也从原本只是稍有戒备的状态变得紧绷又集中起来。 暗暗将凌的反应记下,漩涡易回过头去看喊自己名字的人,在短暂地怔愣之后便全转过去同那人招呼,“母亲大人。” 千手稀阳的目光在漩涡易和凌之间转了转,却还没等说话,便见凌神色古怪地伸手抓住漩涡易的袖口,“……你喊她什么?” “当然是母亲大人……啊,我还没和你细说过吧?”漩涡易回头的时候,凌已经收敛了神色中的那份古怪,似乎就只是因为好奇才有这么一问,所以漩涡易依旧兴致勃勃地给人介绍,“这是鹊觅的母亲,千手稀阳,现在也是我的母亲。” 【作话有些许设定补充,不影响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