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柱间大人这不是接到扉间了吗?怎么还是这副苦瓜相呢?” “鹊觅姐!”柱间满脸委屈地拉着扉间跑过去,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蹲下,“我和你讲,易哥他超级吓人啊!他居然能满怀杀意却没有半点恶意地笑着威胁别人啊!最可怕的是,我只是和他说出事实他就威胁我啊!” 漩涡鹊觅弯起眼眸,伸手轻轻揉了揉柱间的发顶,“柱间大人应该是说了和水户有关的话吧?要知道我与他结为夫妻这么久,除去与水户有关的事,便只见他因族人被外族控制袭击族地而表露过明显的恼怒呢。” “我就说我可能会比水户死的早,所以水户可能要当寡妇……”柱间显得更委屈了,“我又没说谎——我觉醒时好不容易才被族老们合力救回来,身体的底子已经伤了,就是活不过她嘛。” “鹊觅姐,你别怜悯我大哥,哪家哥哥把妹妹嫁过去会想从妹夫嘴里听到【你妹一定会当寡妇】这件事啊?”扉间挣开柱间拉着自己的手,表情嫌弃,“大哥你就是活该。” “所以说最过分的还是扉间啊!哥哥那么开心地去迎接你!结果你只会说些冰冷的话伤哥哥的心!哥哥难受的都要死掉了!”柱间干脆滚倒在地,对扉间张开手,“你要是不给哥哥一个温暖的抱抱,哥哥就要哭给你看了!” 扉间面无表情地侧跨一步,冷笑,“哭吧,我看着呢。” 柱间:……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他家扉间这次对他格外冷漠啊? 柱间也不耍宝了,有些担忧地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凑到弟弟身边,“扉间,你和大哥直说,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大哥你的脑子真的是摆设吗?” “那就是你出了什么事?” 扉间一顿,旋即发出一声嗤笑,“大哥你——” “你出了什么事?”柱间这下确定了,“哥哥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哥哥好吗?” “……什么都没有,就是想见见大哥才来的,。” “才不会!扉间你虽然很喜欢哥哥,但你从来都不说的!你只有不安的时候才会装作若无其事地过来找哥哥!” 扉间: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聪明到过分……我大哥长得脑子是不是全用来算计我了? 柱间更着急了,“扉间你说话啊?哎哟,都这时候了就别当锯嘴葫芦了——哥哥真的好担心的。” 漩涡鹊觅看着柱间换着花样去哄扉间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对着扉间招了招手,看着扉间来到她身边才伸手揉了揉半大少年的发顶,“是很难开口详说的事吗?” 扉间看着不断在自己身边转圈圈的柱间,微微点头。 “原来如此……宗族不允许?” 扉间停顿片刻,点头后又摇摇头,“……宗族的态度并不算明确。” “那扉间就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吧?”漩涡鹊觅眼眸微微弯起,“母亲大人回家的时候总会和我提起扉间,说扉间是个多么优秀的人,小小年纪就比族内多少大人都有思量,我相信扉间这次也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扉间看上去有些怔愣,“稀阳老师回家后也有提到我?” “当然,母亲大人自战场退下来到族学教学之后,回家常和我与弟弟夸赞你们,”漩涡鹊觅眼眸更弯,“尤其是扉间,母亲总说,以扉间的天分,只能当个忍者实在太过屈才呢——所以扉间就自己做决定吧,既然宗族的态度并不明确,那我想不论你最后怎么做,他们都会认同的。” 扉间这次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好,我会再慎重考虑一下的。” 柱间左右看看,慢慢撅起嘴——他还没问明白呢! 不过看到扉间眉头舒展,柱间也就不再追问,只再度作怪般地张开手臂,“来吧,扉间!哥哥的胸膛和肩膀随你选!” “大哥,别逼我这么快就骂你行吗?” “……哦。” 柱间:(;3_ヽ)_弟弟越大越不好逗了,好凶。 不去看原地陷入消沉的柱间,扉间将目光移向漩涡鹊觅,“我能再问鹊觅姐一个问题吗?” “当然。” “鹊觅姐在这里会适应吗?” “嗯,易和大家都很照顾我,”漩涡鹊觅轻轻抚摸着自己那刚刚见了些弧度的小腹,眸色温柔,“而且易是在去进行仪式前,被长老们反复念叨才为我画上咒文,告诉我不要怕,他一定会回来。 他也确实在完成仪式之后,第一时间找人帮我解除了咒文,还亲口告诉我我们的余生会有很多很多时间……在这种时代,像是我这种几乎没有忍者才能的大宗族人员,应当是遇不到比嫁给他更幸运的事了。” 扉间知道漩涡鹊觅所说的咒文是什么,那是漩涡一族确保胎儿能够健康出生而绘制于母体的一种封印术,在感受到胎儿的一刻,就会不停汲取母体的生命来给胎儿提供养分——通常被生命力强大的漩涡一族用来安胎。 但这个术放在其他宗族的身上就有些残忍了,直白些说,被嫁过来的鹊觅,只是为了保证漩涡易在仪式中身死后,能留下一份血脉的工具罢了,和柱间与漩涡水户这种促进两族关系的联姻根本不是一回事。 【宇智波凌从不在与易哥的信里遮掩自己的目的,而易哥也是如此,甚至偶尔还会单独给我一封信,去详细讲述他们的目的……如果宇智波凌是单纯地发疯,那易哥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想陪着他发疯呢?】 扉间微微垂下眼眸,“……那鹊觅姐觉得,这样是正确的吗?” “什么呢?” “就是宗族将你嫁来漩涡的举动。” 蹲在一边装死的柱间瞬间瞪圆眼睛,颇像是发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一般看向扉间,而漩涡鹊觅看上去也很是惊讶,但很快露出个有些无奈的笑容,“人们只是为了生存就要竭尽全力了,哪还能分辨对错呢?跟何况大部分情况下,人们总是别无选择。” “原来如此,”扉间点点头,眼睫下垂间掩去了那绯色眼眸中的些许情绪,“那我或许知道我该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