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易想过凌会因为他的委托前来寻他,却怎么也想不到凌居然和千手的来访队伍撞到了一起,而且还十分自如(?)地混入了千手。 以至于两方照面之时,漩涡易看着队伍中个头虽还不高,却已经有了领队风范的白发少年,“扉间,难道说,你也被蛊惑了吗?” 扉间面色一派平静,只是那绯色的眼眸却透着些许死寂,“请不要对我说这么倒胃口的话,如果我有能力的话,我会在他要加入队伍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拒绝他的。” “这样啊……所以——”漩涡易将目光移向凌,“你们是怎么遇到一起的?” “这还要归功于我们两族的默契吧?”凌脱下罩在自己衣衫外面的宽大羽织,声音带笑,“我们一族讨伐血之池的队伍,刚好和他们来访的队伍撞了路线,然后他们就被我们包围了哈哈哈——” 漩涡易默默扭头看向队伍里神情憋屈的千手,得到肯定的回应后对几人投去一个满是同情的目光,但很快又疑惑不已,“那你为什么要穿千手的羽织?” “毕竟要是被外人看到一个宇智波居然混在千手的队伍里,而且行动自如的话,就稍微太明目张胆地告诉外人我们未来的打算了,”凌将羽织搭在手臂上,“那样小扉间会很困扰的~对吧,小扉间~” 扉间面无表情地抱臂站在一边,没接茬,【我已经很困扰了谢谢。】 “不,这一点凌根本没掩饰过吧……”漩涡易叹了口气,“我们去那边谈吧?扉间你们知道路吧和解印吧?” 扉间应声称是。 “嗯,那我们就走吧。” 凌自无不可,“好——对了,重兴,这个还给你,多谢了。” 面上带着些许浅淡淤青的千手重兴黑了脸,“我才不要宇智波穿过的晦气衣服。” “诶——?那你确认不拿走销毁而是要留给我吗?我会拿去做坏事哦?而且才刚刚开年,这么闹脾气可是会感冒的。” 队伍中唯一没了羽织的千手重兴面色更黑,一把夺回衣服,声音都充斥着咬牙切齿,“你以为是因为谁?!你这只会仗着人多势众的卑鄙小人!” 凌便露出个有些委屈的表情,“可你在你们人多的时候也没打过我啊?这么说我是不是有点过分?” 千手重兴:…… 啊啊啊啊啊!!!!他迟早要弄死这个宇智波! “真是的,这么爱生气会老的快哦?”凌微微摇头,转向漩涡易的方向,“走吧,让我好好听听你的理由——毕竟是灭族的战争,哪怕是我,没有恰当的理由,想要帮你留下几个活口也是有些困难的。” 而两相分开后,直到与千手的队伍隔开足够距离,漩涡易才开口,“我也知道,以两族这尚且敌对的立场向你讨要你们正针对的忍族俘虏有些厚颜无耻,但这件事追根究底还是为了给我的不足所导致的后果进行收尾……” “停,”凌竖起手掌,眉头也紧紧皱起,“如果你是认真想要说服我,那便如往常一般有话直说,我也会根据实情同意或拒绝,但你这样遮遮掩掩,只会使我对你心怀芥蒂——也就是说,谈话注定失败。” 漩涡易闻言不由敛下眉眼,声音放轻,“我……想要血之池永世不得超生,为此,必须要拿到他们的血脉才行。” 凌似是被这话惊住,许久后才开口,“很少在你身上感受到如此明显的憎恶,血之池怎么惹到你们了?” 漩涡易深吸一口气之后,沉着声音开口,“那些家伙在火之国与涡之国的边境驻扎了族地,为此屠戮了沿海大大小小三十余个渔村,那些时日,这片湛然如空的海岸说是炼狱投射于人间的倒影也毫不为过。 但这终究是火之国内部的事,我们作为涡之国的忍族无论出于什么角度都不该参与进去,所以族内的族人即便再看不下去,也只是在边境接应难民,但那些血之池却在难民身上留了手脚,将大批涡之国的民众驱往了火之国,而其中,有我的族人。” 凌微微皱眉,“若只是这样,你直接领人杀过去斩了罪魁祸首便是,做什么找到我这里来?” “若只是如你所说,我当然不会找你,但我说了,这是为了弥补我的失职。” 漩涡易闭了闭眼睛,声音难掩怒意,“血之池在发觉他们控制住我的族人之后,操控我的族人潜回了宗族,毁坏了大量封印物的封印。 若非看管的长老反应迅速,及时启动了族内的封印阵,给族人们留出反应的余地,涡之国难免一场生灵涂炭,我们一族也难逃一场灭顶之灾。 而且,行事没有自制的人与野兽无异,而这些肆意妄为的忍者与那些会危害世界的封印物也别无二致——我们漩涡一族自古便与封印物为伍,没道理这封印物都跳到眼前还不做出回应吧?” “嗯,的确,做到这个地步的话,已经不是挑衅所能解释的程度了。”凌微微点头,看上去有一点苦恼,“但是怎么办呢……我父亲是打算用血之池来给斑练手的,要是都被你们弄死了,就很难再给我弟弟找个合适的练手对象了——毕竟千手一族现在是预定的盟友了嘛。” 漩涡易点头表示理解,“没关系,忍术的开发也需要时间,你们可以先打,等你们不需要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就行——这个卷轴记录的是封印人精神力的封印术,算是定金吧。” “啊啦,这可真是厚重的定金,”凌接过卷轴,声音难掩笑意,“届时等斑历练结束,你们的赶尽杀绝算我一份怎么样?因为族里担忧我的状况,我还没能和他们痛快地打上一场呢。” 将这件事定下之后,漩涡易也算是了却一个心结,语气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中气十足,“当然可以!我也很想试试和凌并肩战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