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因为什么要抛弃修行和你在这里种地……” “嘛嘛嘛,为了我们的联系能再多维持一段时间,你帮帮我嘛——而且翻地也是个体力活,就当锻炼了嘛。” “这样锻炼出来的肌肉根本就不均匀,发力也难以调动全身,”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锄头一翻掀起一个土块砸向柱间,“帮你倒是好说,可你这方法能行吗?你爹能信你成天鬼鬼祟祟就是为了溜出来种地?” “能啊,”柱间背手挠挠被土块砸到的地方,无所谓地开口解释,“反正只要我不干正经事,我爹调查到之后顶多打我一顿,不会太怀疑我还有其余目的的。” “看样子你不止是坑弟弟啊……”斑拄着锄头叹了口气,“而且种地种的这么开心,我看你比起当忍者,去当农民怕不是更合适一点。” “是吧?我也这么想!种地养花养草可比打打杀杀有意思多了!但没办法,谁让我天分好嘛,只能当忍者了。” 斑:……他不会以为我在夸他吧? 又叹了口气,斑抬头看看天色,把锄头立在一边,“我回去了,再不回去我家里该起疑了。” “哦哦,那你快走吧,我把这里平整一下就走。”柱间也停下动作,傻乎乎地笑着对斑摆手,“我之后要是放了你鸽子,那就八成是在这里应付我父亲,你可千万别过来啊。” 斑危险地眯起眼睛,“我看上去像是白痴吗?还是说你又单纯皮痒痒?” “哇,斑好凶——!”柱间嘟囔着,“我很认真地在担心你诶……话说,你家里那边就一点事都没有吗?被发现会很麻烦的吧?” 闻言,正准备走人的斑微微停顿,“……你跑得够快就没事。” “斑——” 看着神情幽怨的柱间,斑轻笑一声,“不,我是认真的,如果是我弟弟发现的话,我有把握把他劝回去,我兄长的话,为了他所图谋的事也应该不会对你做什么,不过我父亲发现的话,大概会想办法直接弄死你——所以真有那么一天,你只管跑就对了。” “你就不能再多担心我一下吗……”柱间整张脸都垮下来,“我明明这么重视你的说。” “……我说啊,你能别撒娇了吗?超倒胃口的。” “我不管!”柱间整个人倒在地上滚来滚去,“我这么认真地担心你,结果你就只是告诉我有危险快跑!我生气了!真的生气了!至少再嘱托的详细点啊!” 【这家伙真的是长男吗……】斑抽了抽嘴角,有些无奈地开口,“我每次出来之前还是很注意隐蔽的,而且和你不一样,我早就准备好借口了,要是发现被跟踪,我会把人引走的。” 柱间就停止翻滚,趴在地上看着斑,神色怀疑,“虽然我是得到了一些安慰啦,但你怎么发现自己有没有被跟踪?你哥和你爹都比你强的吧?要是打定主意跟踪你,你发现不来的吧?” “这个啊……和我自身有关吧?”斑偏过头,不再去看柱间那副蠢样,“我是那种很敏感的类型,敏感到背后有人就尿不出来的那种,只要稍微留心一些,探查自己有没有被跟踪是很轻松的事。” “诶——”柱间拉长声音,从地上爬起来,“那就没有例外吗?” “非要说的话……我兄长吧,虽然不可思议,但我的警觉唯独对兄长不起反应,再加上兄长本身也很擅长隐蔽,所以我总是会被兄长吓到。” 柱间瞬间满面黑线,“那你这防不防有什么区别?” 斑闻言也是明显地一愣,“嗯……至少我兄长发现之后会愿意听你狡辩?” 柱间:……什么塑料朋友啊这是。 看着柱间那愈发幽怨的神情,斑终于是没忍住笑了出来,“还有一件事,我的休假差不多结束了,想来你也差不多——到时候战场见,可别指望我留手啊。” “啊,我知道。”提及正事,柱间也收敛了嬉笑之色,“我也会怀带着一样的心情和你交手的。” 目送着斑离去之后,柱间又开始吭哧吭哧埋头开垦土地,直到天色擦黑才把农具收好,一路狂奔往自家跑去。 而在他离去后好一阵时间,远处的枝丫才轻轻晃动,露出不知藏匿了多久的白衣身影。 “哎呀哎呀,这可真是辛苦的不得了,在斑离开后,小柱间的警惕程度可真是翻了不止一倍呀……”凌活动着有些僵硬的关节,“要是有个会活动还能分出神志的替身就好了——小又见过那种忍术吗?” “怎么可能有那种忍术……而且现在这种情况难道不是你小子自讨苦吃吗?明明只要放弃听两人说话就不会这么狼狈。” 凌轻笑着抬手搓了搓从衣领冒出来的猫猫头,“没办法,我担心嘛……不过还真是意外啊。” 又旅爬上凌的头顶用力伸了个懒腰,然后趴下来发出个疑惑的鼻音。 “是小柱间的查克拉反应,比起和斑比斗,在种地的时候要更加活跃——也就是说那句【种地更好】不是假话。” 凌终于把全身各处的关节活动开,轻松地呼出一口气,神色却有些惆怅,“怎么说呢,在千手这种征战强度超高的忍族里,这孩子居然还能如此明确自己的爱好,还能说出【只要不做正经事,家里发现后不会太怀疑他】这种话…… 结合以前各种各样的事,柱间这孩子真是能一次又一次地刷新我对忍者的认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