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你们都是变态,但也别太过分行吗?人的忍耐真的是有限度的。” 随着凌的开口,屋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直到韩田满面火热地狂笑出声,“天啊 ,天啊!看看这美妙的情况!可怜的绵羊脱下他那精湛的伪装化身成为强势的豺狼! 我亲爱的孩子!你果然是最适合分享给邪神大人的完美祭品——!快,放弃抵抗吧!让我把你装点得更加迷人然后送给伟大的邪神大人!” “哪怕是敌人,我通常也会保持该有的礼仪……”凌跳下长桌,双手迅速结印拍在长桌上,而随着他的动作,一只抓着长刀的乌鸦从白烟中冲出,但在将长刀交到凌手中后就又爆做一团白烟消失不见,“但我觉得你可以在名单之外呢。” 与愈发兴奋的韩田不同,在凌拿到刀具的一刹,惯是负责外职的杂饿就清楚地感受到那份无形的压迫感,他也顾不上再压制手中挣扎不已的小孩,抬手把人随意丢到一边,顺势抽出了后腰处的短刀,“我说啊……你这么厉害的角色为什么要忍辱负重搞潜入啊?被揩油的时候都不会不自在的吗?” 凌拔刀的动作顿时一僵,但很快就恢复平静,只是那声音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没办法,委托人希望我能尽可能小动静地处理掉你们呢,我要有职业素养啊。” “真是太棒了!”韩田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双腿更是向内并住,整个人不断扭动着,呼吸愈发粗重,“居然如此有责任心!你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具有被摧毁的价值了!来吧!我可爱的孩子!我会让你投入邪神大人的怀抱的!” 凌捏着刀柄的手绷起了青筋,嘴角的笑容也险些没能维持下去,“别那么说,我的器量还是有所不足呢……” “千万不要这么说!”韩田双眼炽热地盯着凌,“你已经是最完美不过的祭品了!你怎么能认为自己的器量有所不足呢?” 杂饿看着已经无法对杀气再做掩饰的凌,看着韩田的目光也变得既惊又怒——你他妈的别再挑衅了啊! 但是凌只是动作轻缓地抽出长刀,面上的笑容也重新扩散开来,“因为一个器量足够的忍者,是不该对别人想要用精液调配的颜料在自己身上作画就如此愤怒,并继续等待一个合适动手的时机……但我现在,真的已经到极限了。” 杂饿终于没忍住往门口退了一步,并时刻准备跑路——【抱歉啊,老板,你这个大客户我可能要无能为力了。】 而在此处爆发冲突的同时,王旭所面对的情况也十分复杂,他本以为惹事的人只有那个小玩具的随行护卫,结果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或者说,正是因为这个人的存在,那两个一直等在外面的随行护卫才会跟着闹起来。 王旭再度打发那两个随行护卫,转头紧盯着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青年,“他们说的少爷我至少见过,但你又是谁?” “嗯……现在的话,我是真田幸吉,我也是来找我们家少爷的。”青年的长相只能说是中等水平,但那阳光开朗的笑容却成了他的加分项,“我家少爷大概到我大腿这里,你们应该知道的——毕竟上午就是被你们的人把他抓走的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王旭抱着胳膊,“我们这是正规赌场,不可能让那么一点大的孩子进来。” “我说大叔——你能对得起一点你的职业吗?我说我是真田幸吉,真田哦?”青年抬手点点自己的太阳穴,“虽然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但如果你干这一行还这么不懂规矩,那就实在没有被留下来的必要了。” “真田……是上面那个真田?”在看到对方点头之后,王旭的面色难看起来,“我知道了。” “那我们家少爷呢?”另外两个伪装成护卫的黑市人员依旧尽职尽责地扮演着,语气中满是愤怒,“你就想用一句轻飘飘的【会留意】就蒙混过去吗?” “那就随你们去搜吧,只要别打扰到我的客人们,”王旭在被青年着重强调【真田】这个姓氏之后就显得格外暴躁,“要知道赌场可没有义务在赌客离开赌桌之后还去监视每一个赌客的去向……还有你,跟我来吧。” 青年看着两个护卫那浮于表面的担忧和愤怒,眉头一挑,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步跟上王旭——运气好的话,今天能有一场不错的乐子呢。 …… “真是奇怪啊?我应该有好好地把你的头砍下来吧?”凌甩去刀身上的血液,语气困惑,“你为什么还活着呢?” 此时的韩田已是头身分离,但即便如此,他的声音也依旧中气十足,“这就是邪神大人的馈赠啊!我是被邪神大人认可的蝼蚁!也正是因此,伟大的邪神大人将他众多权能中的一部分赠与了我!我是——不死的! 啊~邪神大人!您看见您忠实的信徒了吗?他正为您奉上来自敌人的苦痛啊!邪神大人——哈哈哈哈!” 而比起韩田,只是断了胳膊的杂饿却没那么有活力,此时他正满面冷汗地倚着监牢的墙壁,但双眼却死死盯着凌刀柄地步刻着的,那小小的团扇族徽—— 他妈的,他们居然绑了个宇智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