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月启那变得粗重的呼吸声明显吸引了斑的注意,只是当他偏头,看到辉月启那副快要因为激动晕过去的表情时,不由下意识想要再退远一些。 【这家伙,不妙啊。】 也就在斑决定稍微退远一些的时候,宇智波雅树却伸手把辉月启往他这边一推,“看顾好这家伙和自己,我也要去分一口汤了。” 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踏步冲出加入了战场,配合着凌将两个辉夜忍者进一步逼入死角,留下斑和辉月启面面相觑。 在短暂的纠结后,斑认命一般横跨一步,强忍内心的不适代替宇智波雅树挡在辉月启面前,同时暗暗祈祷这场争斗能快些结束——他真的不想再和怪人待在一起了。 而另一边,宇智波雅树在加入战场的第一时间就找上了那位被凌挖了眼睛的辉夜忍者,凌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也非常干脆地转战另一人,并且很快就再挖下一双眼睛。 而之后,就仿佛是商量好了一般,不论凌对着辉夜谷做出什么动作,宇智波雅树都会复刻到另一个辉夜忍者的身上。 凌和宇智波雅树就那样一点一点削去辉夜二人身上的皮肉,再顺着骨节将刀刺入,斩断二人的肢体,最后再剖开二人的胸腹,折断二人的颈椎,将内脏流出的二人用他们自己的骨头钉在了早已因骨镖丧命的夜月磁玄的上方。 当宇智波雅树和凌有说有笑地擦着血迹走回来的时候,围观了一切的斑还是没能从僵硬中缓回来。 他虽然也杀人,甚至有时也会因为需要获取情报对人使用幻术又或者是肢体上的刑讯,但是从挑衅开始,一步一步将人戏弄致死…… 斑收起短刀,手指悄悄张握来缓解因方才过于用力抓握刀柄造成的僵硬,“……我们这样做没关系吗?” “大概会在之后的几天被辉夜派人针对吧?”凌甩去刀刃上的血迹,“不过他们很快就会没有这个精力了。” 宇智波雅树也收起刀,却是忍不住回身打量那三具尸体,“我说,是不是把他们扔去外面好一点啊?在这里不会影响老板做生意吗?” “唔,说的也是,那一会儿向老板道歉后再收拾一下吧?到时候把辉夜那两个扔去街口。”凌甩着手上的血液,“至于那个夜月一族……” “那人就交给我来处理吧,”辉月启拍拍衣角的尘土,神情和语气俱是透着一种可惜,“虽然遗憾没能救下他,但我等已然让凶手伏诛,想必大名也不会过于怪罪。” 凌看上去也很是自责,“是啊,明明我等相谈甚欢,却遭遇这等不幸当真令人惋惜……” 辉月启叹息一声,“是啊,真是令人惋惜……辉夜一族的恶行着实是人神共愤,我之后要告诫我的友人远离他们才是。” 斑:……那人难道不是被我们弄死的吗? 安抚老板回来的宇智波雅树见状拍拍斑的肩膀,“我就说了他们俩是一路人吧……你总有一天也会和我一样被这世俗玷污的。” 斑就偏头看向宇智波雅树,“……这就是忍族的战斗?” “嘛……一部分吧。”宇智波雅树拿出封印卷轴,从里面取出一桶水示意斑帮他倒一下,他好清洗留在手上的血液,“具体的结果还要看后续辉夜一族的应对还有雷之国贵族那边的运作。” 斑拔出塞子,倾斜瓶口,“……你不是说你不擅长这方面吗?” “我当然不擅长啊……”宇智波雅树搓把手凑到水流下面,“我这都是耳濡目染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总听过吧? 虽然咱们一族对家人都带着点偏爱,但你对凌的有色眼光最好不要太重,除了昭彦那家伙是和他一样心黑之外,宏那家伙都是后学的这些。 通常来讲不会有人在刚出任务不久就能毫不迟疑杀人和打晕同族吧?你哥能哦,我可是被他打过好几次呢。” “兄长向来讲道理,你绝对是活该。” “虽然我确实有点自作自受在里面……”宇智波雅树嘴角抽搐,“但你小子真的没救了,嗯,完全没救了,你就等着被你哥忽悠到死吧。” 斑哼了一声,目光移向正在交谈的凌和辉月启,声音低了下来,“……我们这样,算是模糊是非、颠倒黑白吧?” “嘛……哪有那么多绝对的是与非啊,”宇智波雅树抓抓后脑的头发,同样压低声音,“忍者就是专门干脏活的职业,哪可能一辈子干干净净不做违心事啊?你那种固执的天真可真是和凌一点都不像。” 斑低下头,抱着水桶陷入思考。 而另一侧辉月启看向凌的目光依旧炽热,只是两人的话题却向着可疑的方向跑偏,“凌你们也会接长期的守护任务吗?” “当然,忍者只要有报酬什么都做的,”凌轻笑出声,“看在相处还算愉快份上,启要雇佣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个优惠。” “哦?具体……”辉月启目光扫过凌比出的手势,话头顿时一滞,“嗯……这还真是个负荷不起的价格呢。” “长期任务和短期任务的要价不同嘛,”凌又笑起来,复又转向一边的三具尸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之后就分开吧。 毕竟我们现在给辉夜一族送了回礼,他们大概会在惊喜之下认真地想要和我们客套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