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她? 钱龙只是看向云听雪:“不去又能做什么!在这里能解决什么?” 现在不是,已经被逼入绝境了吗! “你亲哥,他所依仗的,不就是你联系不上她了吗?”钱龙冷静地说道:“换言之,要是我们有办法联系上她” 就有机会逆转大局! 王弘毅有些痛苦地,奋力挠了挠脑袋:“不行啊!跟天人扯上关系,怎么想都是要死的!那孩子,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人!这后面的利益” 她能出现在下界,恐怕即便在天人之中,都不是一般的身份。这种存在,只是随便一碰都有可能粉身碎骨! 钱龙抱起双臂微微摇头,眼中露出笃定的光: “至少我认识的佑,是个很纯粹的人,这点不会因为身份而变化她甚至都没有当面的,好好地道别,留下一封信算什么!给日后怀念吗? “她在告别信上也说了吧!如果有机会,还会再见面!那为什么这个机会,不能是今天!” 而且,如果她真的不舍,又为什么要告别! 为什么,不能把这个故事继续进行下去,直到一个所有人都满意的结局! 云听雪缓缓呼出一口气,抬起头与钱龙那目光对视:“所以你打算” “去追她,见面,然后把话说清楚!” 云听雪露出笑意:“就为了这么蠢的理由?掺和这种事?” “还有个理由,佑和你一样,明知道她要走却把这种压力憋在心里这么久只留下一封不能回信的信件,就是她的告别方式了?” 钱龙:“我猜她现在心里肯定很不好受,所以才需要见面!如果非走不可,就说出理由,再好好道别!不给她的这趟旅程留下遗憾,才是大人应该做的事!” 云听雪低下头,长发遮住的脸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意:“更蠢了。” 居然只是,为了这么简单的理由?为了那种奇怪的绅士感? 不过如果只看利益,他也不会是乾隆。人与人的交往,若是都如此纯粹会非常简单,而很多时候,也不需要那么多的思考。 无论是他还是佑,交友的思路大抵如此。但这件事,终究是大人的游戏! “不行”王爷摇头后退,将脸瞥向一旁,咬牙道:“我不能这件事,风险太大了!我赌不起。” 他背后还有公司,还有家人,还有很多叔叔阿姨和小弟他不能凭自己的意愿,赌上所有的一切! “你呢。”钱龙看向云听雪:“愿意告诉我,关于佑的线索吗。” 现在做的,和游戏里的任务并无不同! 只不过没有读档,没有重来的机会把命运攥在自己手上吗? 云听雪思考道:已经,错过一次这样的机会了啊这次。 她抬起头:“算我一个,我跟你一起去。” 钱龙:“是么?其实只需要告诉我信息就行。” 令同样惊道:“小姐!” 云听雪摇头:“不,不一样。你觉得我是会在后面藏头露尾,甚至看你送命的人吗?” 王弘毅:“” “没有能下注的筹码,就以身入局,这才是常识。”她拍了拍兰博基尼的副驾驶:“上车吧!” 车门打开,她接着看向女仆:“不用跟来了,找个地方好好养伤。那个谁,麻烦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算是我欠你个人情。” 令最终还是行礼,不甘道:“是,小姐。你也要,注意安全!” 只要是大小姐决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车里已经没位置了,况且她在边上帮不上忙,更何况,是跟那个男人一辆车不知为何,她已经患上了不想跟他一辆车的恐惧症。 钱龙拍了拍王弘毅的肩膀:“别想太多,我也不会让凌陷入危险的。” 就是有此依仗,才敢出来冒险! 接着,他整了下领带,潇洒地坐进兰博基尼的副驾驶上,车门降下,若非此情此景,一定会被认为是富婆包养的帅哥。 “走了帅哥!” 嗡! 公路怪兽发出悦耳的引擎轰鸣,接着一路狂飙出去! 只剩下王弘毅在原地,独自沉默,慢慢向着自己的车走去。 火车! 从云听雪那里听来的关键词,只有这个。 云听雪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她跟我说过,如果要走,多半会选择火车。” 这是最浪漫的旅行方式,也能更多地看一看这个世界! 但是,即便是火车,始发站、终点站、途径没有一件可以确定的事情,又如何能推断出这趟火车的行程? 说到底,还是对于“天人”的了解太少,对方的信息高度保密,即便是云听雪也不知道更多的情况。 “顺带一提”云听雪说道:“之前你说的,利用她来发展势力,其实并不成立。因为怀着这种心思的人,根本接近不了她身边。” 尽管是类似小说中的“历练”,但她所能接触到的人,所能看到的信息,都是经过了重重的筛选,才呈现到她面前。 “天人”意味着什么。她身边的人,远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那就只剩下告别了对吗? 但是,火车 钱龙抽出手机,正准备给某位自称天才的女性打电话,问她有无线索,却发现手机正显示通话中。 “嗯?”钱龙皱起眉头:“我记得我挂电话了啊” 云听雪:“怎么?” 而且不仅如此,通讯频道里,似乎还进了许多人。 钱龙黑着脸:“喂?” “咳咳咳——” 里面顿时传出一阵七零八碎的咳嗽声。 “什么都没听见啊!” “别找我!” 云听雪从他手里接过手机:“都有谁在。” 钱龙:“大概都在?” 她便对着电话问道:“从哪开始听的?” 那边传来苏慕晓犹豫的声音:“大概一开始?” 何天奕:“别说实话啊!傻孩子!!” 接着便是一阵抢夺电话的声音。 云听雪叹气道:“算啦,这跟你们都没关系。就当听了个故事,忘了吧。” 对于大多数人来讲,这个故事就好像是不同世界发生的事,确实只是个故事。 但只有一位,在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何天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