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在那圣山的脚下,住着一位公主。 为什么说她是公主,因为信奉她的人们,为她建起了一座华美的宫殿。 但不奇怪吗? 宫殿并不是她的行宫,而是她的祭坛,还活着的人们渴望用一者的死来换取全部人的生,他们将其称之为,伟大。 现在,你已经知道那宫殿的位置了它在人心中,在那女孩的梦中。 现在,与其称之为宫殿,不如叫它“城堡”,她是那座终将倒塌的城堡里,孤独而唯一的王。 她的宿命,就是看着城墙崩塌,王朝溟灭,最后一切连同她自己变成这废墟的一部分,变成某种更高尚的东西,比如圣灵。 圣子、圣父、圣灵,三位一体,才是这个“牌阵”的解读。 “而被你杀掉的摧毁的所有的‘天使’。”女皇的声音,带上了某种慈爱而又庄严的感觉:“那些都是我的孩子,它们是人类灵魂的‘善’,我来为它们塑造形体。” 怪不得,天使的类别,只是“怪物”。 钱龙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恨我也没用。” “不我会羡慕你、嫉妒你,有亲手将它们撕烂的资格与能力”女皇带着浓厚的感情,那股羡慕又嫉妒的情绪几乎快要满溢出来: “我也想要看那些漂亮的羽毛毁灭,看那飞在天空中的鸟儿坠落但我早已失去了全部的全部的” 对方的声音变得迷茫又混乱,钱龙转头道:“我要走了!” “请留步!”女皇的声音带着惶恐和些许的讨好挽留道:“你可以走‘圣子’走过的道路,让您更快地抵达仪式现场。” 钱龙再次转回来,看向它:“那交换的条件呢?” “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她再次用上了,那种圣洁又单纯的,犹如邻家女孩的声线,两根竹节虫一样的狭长的手臂合在一起,犹如干旱中的乞丐祈祷一捧水般小心地捧到他身前: “请为我展示生命的终极。请给我以,感染的力量。” 它想要主动寻求黑山羊的感染。不如说,它所做的所有的事,说的所有的话,都是为了这一个目标! 不知道是因为若非如此,它就只能在这片阴暗的地下室中发烂发臭,还是因为它有某种能力,即便关在这里也能收集到外界的信息。 比如贞德的情况,比如感染。它看到了感染的某种魅力,并对此感觉到痴迷 那么选择呢?3000分的怪物且尚能保持部分理智,给它感染,有可能会变成犹如世界boss一样的东西吧? 但对方会死死地握着关于通道的筹码,这也是它最后的筹码了。钱龙虽然可以无视它的请求,自己通过解密去找通道,但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时间每一分的行进,仪式就会进行一分,贞德那边的情况,也会更危险一分。 更何况 阿努比斯瞥了一眼他的表情,觉得这家伙的心应该完全禁不起天平的称量:“嗷!(别做傻事!)” 钱龙笑了下,伸出手:“交易,成立!” 赠人玫瑰,何乐不为?世界boss就算真出来,跟自己也没多大关系了! 非我也,莎布也! 钱龙张开的手上,落下了一枚“种子”。那是一个正在摇曳着的触须,像是某种大号的细胞,又像是浓度极高的化学试剂,在落到那双枯瘦的手上时,便立刻产生了扩散! 从那双枯瘦的手开始,变成异变的血肉,两只手被滋生的肉荚连在了一起。感染蔓延的速度超乎想象地快,一路顺着两只手向上!这是对方已经完全不抵抗地,接受了感染而导致的! 阿努比斯看着眼前的怪物正在变得极具威胁,对着钱龙啸道:“嗷嗷!!(你是笨蛋吗!!)” 好吧,在对方变成某种可怕怪物之前,钱龙迅速问道:“通道呢!!” “那边、那边——”女皇的头奋力地转了一个方向:“顺着‘圣子’、爬行的、痕迹——啊!” 那是一种犹如解脱般的叹息!仿佛在这一刻,感染蔓延到了身体,这位司夜的“神圣”化身,才找到了自己一生所追寻到的道标! 阿努比斯嗅着线索,尾巴迅速地摇晃着,踏过对它来讲的深水区,一路循着地面上某种东西蠕动爬行的痕迹快速移动。 这些痕迹浸泡在水中,失去了气味的提示,如果是自己寻找的话,多少会消耗些时间。 “嗷!(这边!)”阿努比斯发现了线索,那是一块足有五六米宽度的正方形地板,与周围的地面有着较为明显的接合痕迹,就像是经常开启的地下室门不容易落灰一样。 决意刺入其中,一人一狼合力将沉重的通道给撬开! 大水灌入,里面是一条长长的、非常宽阔的不规则滑道,像是某种生物的咽喉。 似乎也只能跳下去了。 钱龙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对方的身体已经基本上被感染完全覆盖,再也分不清那团血肉原本是什么组织。 一张张人脸,扭曲又放大着在那团血肉之上,但他们的表情变得生动,仿佛这一刻他们才真正获得了独立的生命。 某种圣洁的话语,从所有人脸当中吐露出来,非常的清晰,不像是其他感染那样失去自己的意志,那声音如是说: “我来见你了伟大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