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左边的“二十一王爷”双手拧起鼓槌,在胸口挂的大红色喜庆小鼓上,敲出意义不明的鼓点! 右边,“不是轻风”带着墨镜,板着脸,左右手的铜锣敲得duangduang响! 能干这活的,不仅要把生死、脸皮置之度外!最重要的,是要能绷得住! 比如现在的轻风,就在用生命维持着一张扑克脸! 两人丝毫对不上调的敲锣打鼓,让大厅内的众人看得一头雾水,好似从紧张的作战会议,突然赶场到了婚礼现场! 再加上左边那位什么王爷,扯着个破嗓子喊“皇上驾到!”什么的,要是不听内容,还以为是猴出来了。 只见id为“乾隆”的玩家,同样穿着西装戴着墨镜,但又犹如杨过一般空着右边的袖口,带着神秘又古怪的气场,像是刚刚穿越时空的t800,板着个脸在墨镜后面无表情地环视一圈。 “那就是乾隆??” 没有见过本尊的玩家,还在怀疑人生。已经比较熟悉的,像是虎哥和费尔迪南德,已经是捂着额头,假装不认识了。 起名松了口气。 就算这家伙平时再不靠谱,作为团长,他还是相当靠谱的。接下来,终于没自己什么事了。 只见钱龙站定不动!轻风将两手的铜锣往边上一丢,砸出震人耳膜的声响!接着冲出门外,不知道从哪扛着一卷红地毯就进来了!之所以会来这么晚,主要是找红地毯花的时间。 轻风面无表情地将红地毯往地上一砸!扑腾扬起的灰尘直接飘到皇上脸上,让他皱起眉头。 然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能在十九世纪左右的背景下找到红地毯已经不错了,不能再严苛质量! 轻风几乎平趴在地毯上,推着一卷红地毯往前走! “让一让,抬下脚唉!让一让!!” 周围的玩家虽然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感觉好像有很厉害的事情要发生,纷纷让道! 就见红毯一路铺到最中间的起名脚边。 轻风站起身来,右手放在胸前,向着起名鞠躬道:“您辛苦——” 然后就被一脚踹在了墨镜之上! 起名脸色微红:“” 你是要让我尴尬死吗!?搞这种东西,不要带上我啊!! 周围玩家:“” 她是想一脚踹死他吗??他们不是队友吗?? 只见轻风面朝地面,从鼻子里流出的血,渗入红毯中。 周围玩家:“流血了” “要不先治疗下吧” 就听王爷扯着嗓子喊道:“皇上起驾!!” 角落中,穿着白色西服的女性,饶有兴趣地看着中间发生的一幕。 钱龙重重一脚踩在红毯之上,扬起灰尘,接着再踏着步往前走! 王爷跟在后面半步,敲着节奏感十足的鼓点!若是有心去分辨,能发现这个节奏酷似《运动员进行曲》?? 一名穿着修女服的好心玩家,想去给轻风包扎。但只见他蹭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接着向着钱龙的方向跑过去! 他在钱龙身前停下脚步,双手伸进裤兜,随着钱龙的步伐同时前进! “那个人是在” “在掏什么东西吧” 周围玩家无不表情古怪的议论着。 就见轻风忽然伸出双手,悬在高空!接着,从双手中撒出了七彩缤纷的碎纸屑!! 碎纸屑!! 所有玩家如遭雷击!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每个环节都大概能看懂,但为什么,就是有一种好似理解了一切,又好似什么都没有理解! 就见乾隆迎着纷飞的纸屑,踏着运动员进行曲,踩着满地的灰尘,进入到最中央的位置! 两个高质量黑衣保镖站立两旁,双手后背! 所有玩家看向他们:“” “你就是,乾隆?”青龙狐疑地看着他的打扮,深吸一口气,却吸入满嘴灰!咳嗽了两声,用手扇走鼻子前的灰:“咳咳,这都是什么玩意!?” 钱龙一边渡步,踩出更多的灰,一边说道:“来自安塞尔工厂传承百年的纯羊毛地毯,来自伊索兰特花了88通用币买来的腰鼓,来自门口无人营业的糖果店内的彩纸,和” “咳咳咳!!谁问你这个了??” “哦?你还想问点别的?”钱龙好奇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背后的王爷面无表情地敲出一段节奏激昂但意义不明的鼓点! “你来晚了一步,”白狮皱眉道:“我个人虽然认可你的能力,但我们已经计划完了。” “这样啊。”钱龙点头。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段激昂的鼓点! “能问问,你们的计划是什么吗?”钱龙礼貌地问道。 咚咚、咚咚、咚咚!——一段充满悬念的鼓点! 白狮:“” 这些人哪来的!?马戏团吗?? “根据网上的情报,”白狮团长解释道:“怪物的弱点是火和爆炸,而且有范围攻击,和控制情绪的手段。我们将分为几个大队,轮番进攻——” 钱龙直接打断道:“那就是给它送人头!” 咚咚、咚咚!——沉重的鼓点! 锵!——轻风捡回了自己的锣! 白狮皱着眉头看向他。 一旁没来及撤退,又被团员们推回来的虎哥问道:“那乾隆小子,你有什么高见?” “在说我的计划之前,我先声明。”钱龙带着微笑,举起唯一的左手:“群众中间,有坏人啊我们的敌人,就藏在身边。” 在所有人都被中央的目光吸引的时候,费尔迪南德将起名从人群中拉出来,说道:“还不错啊,至少乾隆比我们团长靠谱。我倒是有点好奇,你们团每天都这样?那你——” 她本想询问一下对方在解放前线,有什么心得体会,但见起名那带着深深的疲惫与少量的无奈和窝火,如同死鱼一样的眼神看过来。 起名听着里面传来的锣鼓声,还有周围玩家的偷笑和议论,疲惫道:“我想死。” 费尔迪南德为对方的真诚,沉默了一会:“对不起,早该想到的。” 有时候,作为正常人,就是要承受不正常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