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人这么说，我姑且当他是在恭维，当他是在拍我马屁，但你这么说，我却怀疑，你别有用心。”</p>
听了呈季的话，雁不归脸上并无喜色。</p>
“你应该知道，君上现在，已经不信任你，否则，他也不会将你的兵权收走，并且交给我来节制。”</p>
“我当然知道。”呈季脸色也沉了下来，“公子胜……不，渊国公是觉得，离国覆灭在即，又有你这样的无敌猛将，留着我已经没有太大的用处。还记得武安君的至理名言吗？”</p>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雁不归转过身来，“你既然明白，就该收敛低调，如此，方能活得长久。”</p>
说罢，雁不归也无心继续这场谈话，径直走下城楼。</p>
“收敛低调就能活得长久？”呈季看着城外的大火，无情冷笑。</p>
若是让这雁不归知道，害死武安君文清的真凶正是自己，那自己分分钟就要命丧于此。</p>
他本来是想多拍拍雁不归的马屁，最好能让对方麻痹大意，轻敌冒进，但很明显，雁不归比他想象中还要理智，并不是一个无脑的莽夫。</p>
这就让呈季感到有点难办了。</p>
他与方即墨有约在先，一旦自己收到对方的暗示，便要出手帮忙，一起弄死雁不归。</p>
可是现在自己手上，并无太多兵力，有的只是那几千的后勤部队。</p>
自己那些收买的亲信，早就被打散，就算是要聚集起来，那也需要时间。</p>
万一方即墨那边动手的时候，自己没法配合，没把雁不归弄死，那最后，自己也一定会给方即墨陪葬。</p>
想到这里，呈季开始有些焦虑起来。</p>
他必须抓紧时间了。</p>
……</p>
离国东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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