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黟内心一颤,“什,什么事?” “胡黟,你若是敢说,我就杀了你。”章滦嘶吼着。 额头青筋暴露,眼睛凸起,他可是清楚胡黟这货的性格,贪生怕死之辈。 能坐上如今的位置,不过是靠着谄媚,他,可是一个极为怕死之人,那样的事情,恐怕他也不会守住。 章滦话音刚落,就狠狠的挨了一巴掌。 月宁晃动着手腕,垂眸看了一眼章滦那瞬间肿起来的半张脸,“闭嘴。” 胡黟此时可不会认为这个凶残的小姑娘如她的外表长相那般呆萌可爱。 “滦刚张嘴说了一个字,便被一脚踩住脑袋,头重重的砸在地面的泥土上,月宁脚踩在他的侧脸上,“说了闭嘴,听不懂话。” 语气中满是不耐烦,若不是姐姐说了饶他一命,现在的他早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不过,问完事情之后,他可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但在姐姐下令之前,他就算是不想活,也得活着。 胡黟看着章滦那狼狈的样子,心中恐惧,被吓得失了神。 月歌挑了挑眉,“不说?” 听到这话的胡黟一个激灵,“我,我说。” 章滦瞳孔欲裂,发出低低的呜咽声,这个叛徒,他知不知道要是说出来这件事,整个孤游荒原和召城将会面对什么。 而这两个女子绝对不会让他们活着回去,若是说出了他们想知道的事情,那他们便就再没了利用的价值。 这个蠢货!!! 胡黟指着章滦,“在,在他的储物灵器里。” 月歌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呵!!! 这可倒真的是个意外之喜,本来想着还要再跑一趟召城,现在看来,倒是能在这里直接完事了。 章滦瞳孔欲裂,不敢置信的看着胡黟,那眼神中,满满的错愕。 他,他怎么知道??? 明明自己对他们说的是,五行玄冰壶被自己埋藏在召城之下,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胡黟看着章滦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呵!!! 若不是章滦修为在四人之中是最强的,而且脑子蠢笨,容易听信他人之言,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听他命令行事。 可偏偏啊!对自己,他也不说实话。 自己得不到五行玄冰壶,那他,也别想得到。 反应过来的章滦,拼命的将手朝身下藏去,然而,随着一阵剧痛传来,一个血腥之物瞬间飞溅到地上。 月歌用利刃将戒指挑起,蕴起精神力凝结于储物灵戒之上。 章滦阵阵嘶吼,顾不得手上的疼痛,重重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但有着月宁的压制,却让他动弹不得分毫。 头痛欲裂…… 月歌的精神力,不断的覆盖在手中的储物灵戒上,随着精神力一寸一寸的覆盖,那属于章滦的气息,也被逐渐的吞噬。 而这种主人未死,但是之间的契约却被硬生生拔除的疼痛,无异于在脑海中刺入万千颅钉。 月歌倒是滦之间的联系,彻底被抹除掉。 章滦吐出一口鲜血,满头的污血,乱糟糟的躺在地上,整个人宛若乞丐。 相比于召城之中的那些乞丐,没有什么不同。 谁又能认得出来,这满身血污,狼狈不堪的人,是他们召城的四大掌世人之一呢? 就连月宁,看着他,眼中都多了几分嫌弃。 真脏…… 月歌将自己的精神力侵入到手中的储物灵戒中,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其中被擦的锃亮的五行玄冰壶。 看得出来,章滦对其很是喜爱,时不时的便要拿出来把玩。 通体如冰凌一般剔透的玉壶,泛着淡淡的寒气,若是天气闷热之时拿在手中把玩,便就是一个天然散放着冷气的空调。 小巧精致,仅仅只有月歌手掌般大小。 但据说这五行玄冰壶,内有乾坤,但是奥妙之处,恐怕只有契约过他的人才能够知晓。 看着被月歌拿在手中把玩的五行玄冰壶,章滦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月歌。 但是,换来的也只有无视。 月歌看向胡黟,开口问道:“他为何没有契约五行玄冰壶?” 按理来说,章滦可不会任由这么一个灵器只是安安静静的待在他的灵戒内,当一个欣赏把玩的玩物。 胡黟此时哪里还敢有所隐瞒,一双细小的眼,几乎笑弯成了一条缝,谄媚的看着月歌,一一交代着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五行玄冰壶是天权学院历任院长传承下来的灵器,血脉相传,若不是天权学院历任院长的后代,体内没有流淌着他们的鲜血,根本不可能契约五行玄冰壶。” 放在手中,也不过就是一个好看的玩物罢了。 而之所以他们还惦记着五行玄冰壶,便就是想着有朝一日,弄来天权学院院长的血脉。 可却惹来了这么一个大麻烦。 胡黟心中这样想着,嘴上可不敢这样说。 看着他那一副极尽讨好的模样,月歌自动忽略。 反正五行玄冰壶已经拿到,也代表着考核完成。 然而,却没有丝毫要被浮云梯召回去的异样。 月歌嘴角勾起一丝轻笑,那位,还挺不错。 “第二件事,他说的怪物,是什么。” 月歌眼神幽幽的看着胡黟。 胡黟不敢置信的抬眸,仿佛透过他那冷冽的双眸,看到了过往。 那可怕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