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清玉缓缓抬手,天际之上,骤然狂风涌现,随着狂风越来越大,甚至就连整个灵神台,都似要被这狂风卷走一般。 天地变幻,天色昏沉,倘若刹那之间,便已至黄昏,狂风骤骤,席卷而来,似要将天地撕裂。 清玉骤然抬手,身后一人的武器被瞬间飞至手中,“借剑一用!”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握紧长剑朝敖俊冲去,锋利的长剑从敖俊脸边划过,瞬间便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清玉立于敖俊身后,脸上闪过一丝嗜血的笑,手中的长剑泛着血色寒光。 敖俊神色恐惧,整个人都忍不住的颤抖,随着那风从耳边掠过,脸色苍白,鲜血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掉落。 众人瞳孔猛地一颤,这女子…… “杀了她,给我杀了她!!!”敖俊一边大声的吼着,面目狰狞,一边朝着苏朔身边退去。 祝晁:“尉迟前辈,我们怎么办?” 尉迟凉:“一个后辈尚且有如此胆量,我们可不能落后,杀!!!” 声音苍老,但却带着浑厚的力量。 祝晁低下头,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后,后辈? ??? 尉迟老爷子,您确定? 自己的契约灵器,不过轻轻松松便被那女子取了去,要知道,灵器一旦和主人契约,别人若想使用,可不是那么轻易的,更别说如此轻松的便当着自己的面从手中拿走。 看着四周那些冲上来的身着红袍的人,瞬间便取出武器。 一时之间,灵神台四周瞬间乱作一团,而这边的异样,也引起了城中其他人的注意。 清玉身影一闪,手中长剑瞬间横起,而那朝着苏朔飞快掠去的敖俊瞬间便被锋利的剑刃抵住脖子,察觉到脖颈处传来的那剑刃幽冷的寒意,敖俊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再不敢前进分毫。 而就在这时,自那高台上冲出一抹黑色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清玉而来。 然而,随着自远方掠过的一抹紫色身影,随着巨大的力量撞击,那两抹身影皆齐齐地朝后退去,立于半空之中。 而那抹黑色身影,通身泛着诡异的黑色雾气,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一般,通身泛着一股死气。 魅言目光缓缓的从这人身上掠过,落在那高台之上的苏朔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戾气,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杀了他。 而苏朔在看到那冲出来的人竟然是魅言的时候,幽冷的目光看向敖俊,这个废物,竟然没有封锁地下城!!! 自己可就早就和他交代过,地下城的那些人留着,不过就是莫大的后患,尤其是这个魅言…… 阿藤:“主人,怎么办?” “不过区区一只受了重创的紫晶噬离蛇,不足为惧,而且,开阳大陆并不是我们的目的所在,她,去不了天璇大陆,就算真的去了,以她的修为,找死罢了。” 苏朔眼中满是轻蔑和不屑,看向魅言的眼神,完全是在看着一只蝼蚁。 化形的灵兽啊! 呵呵呵,想来兽核,必然是绝佳的炼器材料啊! 他,可是向来最讨厌那些化形的灵兽,不过都是虚伪,贪婪之徒。 就连清玉,眉心都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这种气息,和幽都,真的太像…… 果不其然 男子只是在原地停留了一瞬,便握紧手中的大刀朝着魅言再次冲去。 魅言脸上闪过一丝不耐,意念微动,手中瞬间出现一柄弯刀,紫色的刀柄,似盘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紫色小蛇。 强大的力量撞击,就连周边的人都受不住这力量波及,瞬间被弹飞出去,朝着地上跌落。 魅言速度极快,眼中闪烁着幽深的紫色,身影瞬间冲了出去,锋利的弯刀在男子手臂上划下一道深可见苦的伤口,鲜血瞬间流出。 然而,在魅言震惊的目光中,那伤口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常。 而男子,就像是从未受过伤一般,又重新冲了过来,不见丝毫疲累之态。 魅言心中震惊,就连盘绕在他手腕上的蛇舞,也是错愕不已,“主人,是那种怪物!!!” 她和主人虽居地下城多年,可对于外界之事也不是一无所知,其中,便有那怪物。 本来他们也在猜测那怪物一事是否和灵神殿有关,但是现在看来,不仅仅和灵神殿有关啊! 赤凤宫…… 清玉冷冷的目光看着这一切,将这诡异的一幕尽收眼底,心下思绪沉重,又是那种怪物。 幽幽的看向那坐在高台上的男子,“他是谁?” 敖俊已经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哪里还能听得清她的话,直至那锋利的剑刃贴近他的喉咙,“他,他叫苏朔,是我父亲的贵客。” 敖俊被吓得哆哆嗦嗦,哪里还有之前那嚣张不可一世的模样,他都快哭了,怎么在这区区的下界大陆还能遇到如此厉害的人? 而且到现在,自己甚至看不清这女子是如何出手的,察觉不到她身上的气息,甚至连灵力属性都看不出来。 她,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清玉有些诧异的看着那男子,原来他就是苏朔,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一个妖族被赤凤宫尊为贵客,也不知道是那赤凤宫宫主当真认不出来,还是,看上了这妖族的能力,故意不说罢了。 要知道,各族向来仇怨颇深,又怎能和平共处。 “姑,姑娘,你若是和他有仇,你就去找他寻仇,你就放了我吧!”敖俊哆哆嗦嗦的开口求饶。 清玉嗤笑一声,还真是个废物啊! 这位赤凤宫大殿下,可不如那位二殿下心思深沉。 而清玉的目标,本来也就不是这个废物,拎着敖俊的衣领朝着高台冲去,在即将靠近之时,眼中闪过一丝嗜杀之气,眸色幽沉……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敖俊被砍断的右臂瞬间飞出,落在地上,因为剧烈的疼痛,敖俊脸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 这女子,杀神…… 苏朔脸色未变,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一切,仿佛这一切,与他丝毫无关,眼神凉薄的不似常人。 清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般凉薄的性子,只怕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但这种人啊,也往往最会隐藏自己的情绪,这才最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