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就这样吧,索性时间还早,也有点法子,那就看看吧,孟瑶,薛洋,我赌一把,希望你们也不会让我输吧”, 魏无羡看了一眼那群少年,远处薛洋看到魏无羡从树上跳下来,赶紧喊道,“宗主哥哥,你看江澄,快来帮忙呀”, 薛洋嘟着肉脸,疯狂的逃窜,旁边江澄锲而不舍的糊起一把泥,往薛洋脸上糊,却被孟瑶不断的拦住。 “来了来了,真是的,江澄你要不要脸”,魏无羡无奈一笑,还是过去加入了他们,他们还是少年呢,对吧。 “江姑娘,怎的在这里,不去和他们玩去”,青凝看着那新学的法诀到处扔水球的少年少女们, 嗯,大抵就是可能小孩子永远拒绝不了水枪大战吧, “我到底年岁大些,就不去了”,江厌离眼中露出一点点羡慕,却又望而却步。 江厌离看着和青凝化形的一般年纪,但在青凝看来还小呢,还是个初中生呢,和小学生怎么就不能一起玩了。 “江姑娘性子文静了些,女孩子也不必那般文静的,你看温情之前也是个安安静静的性子,如今不也活泼了不少”, 青凝指了指人群里的温情,她护着温宁一个水球就倒在了一个人脑袋上,笑的肆意开心极了。 “我,我便罢了吧,我修为不精,身体也不好,闹不起来的”,江厌离有些奄奄的说着,眼中的光暗了下去。 青凝看了看江厌离,这女孩子娘胎里出了点问题,经脉有点堵,资质也不好,想来修来修去也就那样,所以早就被放弃了吧。 “不妨事,修为不好,休一休就是了,童年可就那么几年”,青凝轻轻拍了江厌离一下,江厌离身体一麻,却只当是自己的错觉,不禁摇了摇头。 青凝一转身,就看到魏无羡一水球扔到了来找她的润玉身上的衣角,润玉眉角一扬,“魏婴”, “啊,阿兄,江澄你躲什么”,魏无羡脸一苦,瞬间想跑,江澄不躲,他也不会差点砸到阿兄, 江澄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衣服,嘛意思,不让躲是吧,他就要躲, 青凝见状,乐呵呵的也扔了个水球,“阿羡,干的好么”, “凝儿,你也来”,润玉无奈,看着孩子气的青凝, “阿玉,接球啊”,夏天了,是该洗个水光澡了,这一砸,场面瞬间乱套, 润玉挥开水球,淋了魏无羡一身,江澄无良的哈哈哈,几个小的忙不迭的躲水球。 魏无羡也是一水球就往江澄脑门低,他夷陵老祖,是能随便嘲笑的么,看球, 青凝和润玉的加入,加速了水球战场的焦灼程度,到处都是水,把草地都弄的泥呼呼的,干净的衣服全都成泥球, 但简单的快乐,是可以传染的,情绪的飞扬让所有人都被渲染了快乐,包括被拉进来的江厌离,和护着姐姐的江澄。 胡闹了一场,达成了明天所有人洗衣服的结局,才终于结束。 没错璇玑宫的衣服都是自个儿洗的,谁家上学还请阿姨洗衣服的,当然是自己洗,自己晾啊。 洗完衣服,魏无羡拉着江澄和江厌离来了藏书阁,“江姐姐来看看这里有没有适合你的功法”, 这里都是青凝放进去的,收藏的乱七八糟,又被润玉整理了一遍,还点了个小小的书灵,每天负责整理书籍,和选书。 “小灵儿,选一本”,魏无羡拍拍架子,惊出一个泛着光的缩小版书,正是书灵。 江澄和江厌离眼睛一睁,这什么,不是邪祟,倒有点可爱, 书灵绕着江厌离转了一圈,又晃晃悠悠的跑了,很快就扔出来一本书,漂浮在半空中。 “那我呢”,江澄有点子羡慕,他也好想拥有书灵选的耶, “你不是修江家家传的么”,魏无羡挠了挠头, “我,我就不能选个别的法决之类的么”,江澄红了红脸,书灵耶,好有意思。 魏无羡让书灵选了本鞭发,将来江澄继承紫电也是有用的。 得了本功法,江澄江厌离都挺满足,坐在窗边记了起来,这里不是江氏,这些他们自然不能拿走,所以只能先记下来了。 璇玑宫待了几个月,魏无羡送走来璇玑宫做客的江澄江厌离,把他们交到江家人手里,这才返回璇玑宫。 刚回来就看到温情温宁满脸愁容,坐在石头上看水, “温宁,怎么了,眼睛都没了”,魏无羡看着被嘟起来的肉挤的眼睛都没了的温宁,打趣到。 “魏哥哥”,温宁连忙放下手,拍了拍脸颊。 “怎么了这是,两姐弟都愁眉苦脸的”,魏无羡揉了揉温宁的脑袋。 “我家里有事找我们,可是新弟子要一年才能回去”,温宁有些郁闷的说道, 温情也目露担忧,她有点担忧家里的事,更多的却是再担心主家那边,主家那边拍他们来璇玑宫可不是真让他们来学习的,而是…… 温情不想做这些事,这些事让她厌恶却又不能不做,她的亲人,族人都在主家手里握着, 若是他们不听话,主家转眼就能把他们一支清理个干净,她害怕的,很害怕。 魏无羡听到这,笑意敛了敛,想起了上了金麟台的那些认罪的温氏族人, 哪怕他们从未沾过温家主脉的好处,但论罪时,他们同样的被视为温家余孽,被喊打喊杀, 而救了他们的他也同样被喊打喊杀,他之前想过把温温若寒鲨了,温晁鲨了,温逐流鲨了,但后来也还有金光善,金光瑶, 如今想来可能世人皆逐权逐利,有无数个温若寒,也有无数个金光善,他呀,怕是杀不尽的。 不是所有人都像蓝湛,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魏无羡,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温情和温宁, 他啊,可能想的太简单了一些,世间事并非鲨来鲨去就能解决的,他本不欲鲨人,但奈何世人紧紧相逼。 但他明白若不是他天姿纵横,若不是他手握阴虎符这样的利器,可能世人眼里根本看不见他,原都是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