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星,太阴星,也就是人常说的太阳和月亮, 本来有专司太阳星,和太阴星的神明在的,只是后来太阳星君和太阴星君,相继化身天地之后, 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新的太阳太阴星君了,此时太阳星殿,和太阴星殿都是封闭的状态, 没有太阳太阴权柄却是进不去的,所以他们也只能在太阳星外,等待运气来临的时候了。 因为总不能老是待在那里等待,他们也设置了一个小的监控,随时等待机缘的到来。 夜晚布星之后,润玉去修炼了,青凝等防风回来的魇兽, 照常出去觅食的魇兽,挺着圆鼓鼓的肚子颠颠的跑了回来, 一脸心满意足,显然它吃的相当饱,跑来青凝身边,就很直接的摆烂四蹄朝天, 等待青凝给它摸肚肚,助消化,青凝戳了戳它毛绒绒的小肚子, “崽,你好像长胖了呀,都变高了好多”,青凝刚来时,这魇兽也就两个月的小狗子大小,现在都到她小腿高了,显然吃的相当好了, 魇兽惊恐的跳起来,扑腾到落星谭旁边,瞅来瞅去,就差把脑袋怼水里去了。 “呃,没胖,没胖,你就是长高了”,青凝在魇兽把自己怼水里之前,把它薅了回来,表情甚是无奈, 她没想到,原来做兽的竟然也害怕长胖?这什么道理,人怕出名猪怕壮么。 魇兽确实是如此想的,之前它从厨神居住的膳房路过的时候,就看到一只白白胖胖的小猪猪被厨神抓住了, 之后,它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只小猪猪了,去哪里了,那也是显而易见的,所以胖是不可能胖的,它只能壮。 魇兽嘴里嘟嘟囔囔的骂骂咧咧,青凝听懂了,弹了魇兽一个脑瓜崩这才罢手,小不点还学会骂人了,必须敲打敲打。 魇兽见青凝的动作,慌不择路的闷头就跑,扑通一下被石头绊了个仰倒,噗的突出几个梦球来, “呦呦呦”,魇兽翻着眼睛,转不过来圈,眼前全是小星星, 青凝戳了戳那些梦境,里面都出现了阿玉,看来这是阿玉的梦境了, 青凝嘴角续起一抹笑来,之前阿玉还说他不做梦的,魇兽没有他的梦球,这不就是么, 看来阿玉也不知道他曾经做梦了么,不然早就被阿玉消除了,怎么可能被魇兽私藏了, “哼哼,被我抓到了哦”,青凝看着一脸犯错样的魇兽,露出了一抹威胁的笑容,然后伸出了小手手, 魇兽耷拉着脸,不停的试图掩盖,却还是被青凝发现的毫无意外, 只能松开了护着梦球的蹄子,转过身去,扑腾扑腾的跑了, 主人知道了,它定是要挨揍的,它还是去躲一躲吧,拜了,主人。 青凝没有来理会跑出去的魇兽,只把注意力放在这些梦球上,“蓝色所见梦,黄色所想梦,蓝色,唔,都是所见么”, 青凝戳开一个球,里面的梦境散了开来,这是一个所见梦,梦境的场景是一个热闹的集市,就是挺简陋的。 润玉走在街市上,云飞跟在后面,青凝眼中闪过了然,看来这里是凡界了, 那她呢,她在哪里,青凝正努力瞅着她的身影,在她的努力之下,很快她就出现了, “呃”,这是她么,太,太狼狈了一点吧,青凝嘴角微抽, 画面里终于出现了疑似青凝的身影,此时她正在被一个身型壮硕的小贩抓在手里, 小小一团狐狸,蜷缩在一起,腹部有一道伤口,被乱七八糟的毛发掩盖住,只留下暗红色的干涸血迹,把毛发染的脏兮兮的, 青凝看着皮毛上全是土噶哒和血迹的她,完全想不明白,当时那小贩是怎么有脸说出她是优质毛皮的, 优不优质她不知道,反正看起来脏的不是一点两点,那是脏极了, 而且状态也不咋地,当时她真的是濒死的边缘了,不然她也不会以为自己开局就要寄了,直接投胎去赶下一场, 不过也是,那小贩是卖皮毛的,她活着也是为了证明皮毛超新鲜,其他的就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了, 在看画面,那小贩把她往阿玉面前一怼,嘴里呱唧呱唧的说着话,看来是在努力推销了, 阿玉接下了她,抱在怀里,云飞立刻递钱,青凝脸蛋一红,又是弄脏了阿玉衣服的一天,还怪不好意思的。 显然当时的阿玉并不嫌弃脏兮兮的青凝,带着云飞,很快去了一个医馆,揪了个留守的大夫给她包扎伤口。 青凝叹息一声,其实当时若不是阿玉买下了她,她真的是要开局就狗带,然后赶下一场投胎去的, 阿玉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了,也许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妙不可言,有人一见如故,好似相处了很久一般,可以成为无话不说的朋友, 而有人却却如同两根离得极近的平行线,看似好似融为一体,却永远没有相交的可能, 当时她就从心底里生出对阿玉的亲近之感,好似相信他,很相信,很相信的那种, 不然她也不可能没头没脑的把她的来历,脱口而出,一点都没有思索的意思。 好在阿玉也没有辜负她的信任,从始至终都极信任她,他们才能携手走了那么久, 青凝看完梦球,就又戳开了一个,果不其然,还是凡界的,是她初初滑形那日, 阿玉带着在天灾中艰难求生的民众,在汉水旁祈祷天地给他们一条活路, 而当时的她正经历化形和上仙劫,被雷劈的七晕八素,险些又掉进河里去, 原来阿玉眼中的自己是这样的,还挺仙的,怪不得那些人纳头便拜就拜,请求她救命呢。 青凝喜滋滋的看着画面中的自己,觉得自己果然很好看,以后会更好看的。 蓝色的所见梦里,大多都是凡界的景象,想来是因为天界的阿玉太过孤独,往往只有一人和魇兽做伴,没有什么可以梦见的场景,所以干脆就没有梦了, 但也不是全然没有,还是有的,就比如这个刚刚被戳开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