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棉花紧俏的时候要100文一斤,我这里一床被都是六斤棉,再算上工钱,要7钱银子。 但是我也实话实说,现在这东西卖不上价,再这么放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卖出去 银子都压在货上了,我也想早点卖出去,可以回一点货款,手里没有余钱,店里都不敢轻易进新货。 你要是全部都要的话我就收你5钱一床。 棉花绝对是好棉花,这点你不用担心,要不是你要得多,我肯定不能卖得那么便宜。” 莫白不打算压价,都不容易,“没有做成棉被的棉花还有多少呢。” “店面有个百来斤,家里也还有4、5百斤,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拿。” 咋听起来挺多的,但是仔细一算,其实也不够用,家里人的冬衣,冬鞋虽然用不了多少,但是,等宋梨把娃生下来,尿不湿可得弄起来。 小娃娃可不经捂,棉花消耗指定快。 宋梨等把娃生了,以后每个月亲戚要来几天。 还有她自己,这具身体之前估计是营养跟不上,虽然长了个,但是她来以后,亲戚还没有来过。 也的亏之前没来,不然让她用草木灰,她真的接受无能。 不过她也不准备就这么任由这身体这么下去,等忙过这段时间,她就准备吃点草药好好调理一下。 到时候这棉花可就是个消耗品了,既然有钱自然是要多多益善。 打定好主意,接下来就是价钱的问题了,“棉花又是怎么个价钱呢。” “这棉花陈是陈了点,但是保存得很好,你要是拿得多我就算你70文一斤。” 老板也不指望莫白能买多少,这东西虽然在大户人家常见,但是放在寻常人家还真是个稀罕物,有这钱,不买米买面,买这劳什子棉花,不嫌钱烧得慌。 莫白觉得价格算是比较公道的,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之前她看过一个纪录片,这棉花最贵的时候一百多文一斤,就是最便宜也没有下过六十。 总不能让老板一点不挣。 “棉被和棉花我都要了,但是棉花毕竟是个占地方的东西,我需要老板你走一趟,帮我运到家里。” “全全要了?”老板激动得差点没闪了舌头。 “嗯,你算算总共要多少钱,要是家里的没个准数,我先付了店里有的,剩余的你拉到我家再结钱。” 莫白怕老板又把她当成傻子,直接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张100两的银票。 老板看到银票,第一次将人不可貌相具象化。 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打死都想不到这么个穿着简简单单,也见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小姑娘,买起这么多东西了,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豪横的样子,就是一般的富户都有不得。 老板的态度瞬间恭敬了许多,“得嘞,您先坐一会儿,我这就去把店里的棉花秤出来。 虽然这两年多没有怎么动,但是生意做的就是个敞亮,再称一遍,你安心,我也安心。” 莫白坐了下来,老板上了一壶茶,这才去把棉花过秤。 吃了会儿茶,莫白觉得有点无聊,索性站起身来,在店里随便逛逛。 宋梨娃生下来,孩子娇嫩,要选好一点的布,颜色这一块倒是无所谓,反正娃娃自己又不知道自己穿了啥。 莫白瞧上了放在最中间的几匹布,摸上去很柔软,一点都不扎手。 除掉给小娃买的,莫白又看中了一套深棕色的成衣,还有一双普通式样的鞋,鞋底很厚,穿起来肯定舒服。 等把种子撒下去,莫长安、莫长乐就要去老胡那里去习武了,除掉银钱,也要有点拿得出手的拜师礼。 上次看老胡的衣服破了好些地方,但是都没有补,想来他一个糙汉爷儿们不会,买一套衣服正合适。 莫白又在店里逛了逛,准备给几个小娃也挑一点,门外进来了一个妇人。 两人各看各的,互不影响,莫白也就没有理会。 妇人逛了一圈,选中了一款天青色的衣服,“小姑娘,你过来一下,帮我把这套衣服拿下来,我看一眼。” 妇人招了招手,莫白的眼睛里出现了大大的疑惑。 但是老板娘在店铺后面,店里除了妇人,就只有她,很显然,妇人叫的人正是莫白。 莫白指了指自己,“您是在叫我吗。” “是了,就是叫你呢。帮我把衣服取下来, 我看看做工。”语气里是理所当然。 妇人显然把莫白当做了这家店的老板,即便不是老板也是伙计。 莫白本来想解释,但是想着老板也是为了称棉花才没有在店里守着,这年时,都不容易,便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 “行,您稍等一下。” 莫白四处看了一圈,在柜台的地方看到了一根竹竿,跟现代的晾衣架很像,应该就是用来取衣服的。 莫白拿起竹竿,走过去帮妇人将衣服拿了下来。 “夫人,您看看喜欢吗。” 妇人接过衣服,点头致意,算是谢过,然后摸了一下衣服的质感,又看了一下走线。 “衣服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穿在身上怎么样。买回去又穿不了,来回一趟也麻烦。” 妇人有些纠结,莫白安静的站在原处,等妇人自己决定。 妇人忽然看到站在一边的莫白,灵机一动,“你这个子倒是和我家闺女差不多,身量要瘦一些,但是只要 你穿上再能有点余量,肯定就够了。 小姑娘,劳你帮我去试试这个衣服吧。” 这还做上试衣小妹了,不过本着送佛送上西的原则,莫白还是将衣服接了过来,“那您稍等一下,我把衣服换出来您看看。” 原主本来就瘦,虽然最近养了胖了一些,但也还是杯水车薪,且有得养。 莫白一看这衣服就知道大,便没有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直接将衣服套在了外面,所以很快就穿好走了出去。 妇人看到莫白,眼前一亮。 虽然衣服有些空,但是莫白标致的小脸还有气质完全盖了过去,整个人显得清丽又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