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一用劲,将人拉到了自己身前,“坐好。” 接着一马鞭抽在马屁股上,两人立即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两人到的时候,寺庙被衙役、府兵围了一堆,见到南方,赶紧让了路,莫白顾不得颠得散架的屁股,翻身下了马。 院中,4个贼被绑了丢在地上,旁边是好大一滩血,没有莫长安。 莫白得脚下一软,差点摔在地上,还好南方扶了一把,这才稳住了身形。 “姐。” 莫白猛的一抬头,屋里走出来一个人,正是莫长安。 莫长安看到莫白,眼泪当即就涌了出来,手指着屋内,“他们把牛杀来烤了。” 空气里果然有一股肉香。 莫白几步跑了过去,什么话都没有说,逮着莫长安看了一圈,脸上明显被扇了巴掌,两个手腕上有被绳子绑过的勒痕,身上还有好几处被踢过的痕迹。 “不疼。”莫长安伸手把衣服放了下来。 “表少爷。你看这几个人” “留下来。”莫白眼睛都没有抬,声音冰冷。 南方看了一眼莫白,挥了挥手,“你们先回去。” 衙役、家丁鱼贯而出,很快院中就只剩下了几人。 南铃这才赶过来,看到院中的血先是吓了一跳,再看到莫白身边的莫长安,这才松了口气。 “铃儿姑娘,能不能麻烦你先带我弟出去。” 莫白抬起头,表情平静,看不出一丝异样,可莫长安却还是没来由的颤栗了一下,“姐,我不去。” “听话。”莫白揉了揉莫长安的头,南铃走过来将人接了出去。 “你不走吗。”莫白看了一眼南方,纯属好奇。 “我帮你守门。” 说着还真将院门关了起来,斜靠着,漂亮的狐狸眼半眯了起来,一副随时看戏的样子。 莫白不想和他多费力气,将眼神收了回来,缓缓靠近四人中的一个。 一脚毫不犹豫的踢在了面上,“那天还没有被打够是吧。” “你” 话还没有说完,莫白又是一脚,“说,谁打的我弟。” 两脚下去,那人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南方顶了顶腮帮子,这小丫头看起来不大,瘦瘦弱弱的,没想到那么狠,上次真是小瞧她了。 其他几人蠕动着,四处逃窜,结果绳子被绑在了一起,动了半天却还是在原地。 莫白揪起一人的脑袋,“我问你话呢。” 有两脚踢晕,满脸是血的先例在,被揪的人立马指认,“是他,马老三。” “放屁,陈大狗你敢说你和张麻子没有动手。”马老三当即就急了。 “马来三,你个挨千刀的,陈大狗说你你扯我干嘛。” 总之都是狗咬狗。 莫白失去了耐性,转头看向南方,“杀耕牛者是不是论罪该诛。” 南方本来就是混不吝的,满不在乎的说道,“确实是这样。 你要是想动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后面处理起来有一点麻烦。” 莫白没有说话,朝着几人的命门就是几脚,三人在哀嚎中也晕死了过去。 莫白嫌弃的踮起脚,嫌弃似的将鞋尖往地上蹭了蹭。 随后朝着南方走了过来。 “走吧。” “就这样?”语气里难掩可惜,一场戏好是好看,就是太短了。 莫白瞥了他一眼,“都是死人,我为什么要惹自己一身骚。” 说完轻推了南方一把,将门打开,走了出去。 南铃本来是坐在马车上,看到莫白迎了过来,“姐姐,你没事吧。” 其实她是想问那四个人有没有事,要是人死了,她要赶紧让人处理一下。 “今日谢谢你了。希望里面那四个人可以依法治罪。” 这便是没有死,南铃将莫白挽了起来,“那是自然,我舅舅肯定会治他们的罪的。 姐姐,这次你可不能说走就走了,上次帮我抓小偷我还没谢谢你呢。” 莫白对于这突然的亲昵有点无措,挣扎了几下没有成功,就只能放弃了。 两人上了马车,莫长安靠着车箱睡着了。 “我刚刚给他吃了一颗安神丸,这会儿睡着了。” 莫白点点头,确实应该睡一觉,刚刚肯定吓坏了。 “谢谢。” 南铃赶紧摆手,“不要和我客气,这都是因为我才引起的。” 莫白没有接话,归根到底是自己多管闲事,但是这她并不用告诉外人。 莫白将南铃当做了外人,而南铃显然没有这个自觉,一路上嘴都巴巴个不停。 “姐姐,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上次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我的身份的。 我来这一个多月,出门都说自己是刘府的丫鬟。 当时正好有衙役认识我,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这才没有如实告知的。” 莫白点点头,算是知道,左右对她来说也和她无关。 而且她又不是瞎子,南铃虽然穿着丫鬟衣服,但是十指白皙光滑,一看就没有做过活。 “我叫南铃,家在安阳,我哥跟我爹吵架,不想在家里呆,我就跟着偷跑出来了。 姐姐,你呢。” 莫白挑了挑眉,原来是个富家小姐,安阳南家,就是原主没来过镇上几回都听过的名字。 难怪出门不想说自己的名字,是她也会藏着,不然可不得多好些无妄之灾。 “莫小白,莫家村。” “莫家村在哪儿,好玩吗。”南铃一脸好奇,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不好玩。” 莫白一棒子打死,她还能看不出来南铃那滴溜溜的眼睛里在想什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她可伺候不起。 南铃叹了口气,“好吧。” 进了城,莫白指了指药铺的方向,“把我送到德仁堂就行。” “小白姐,你跟我回府吧,府里有府医。” “不用,看完我还要买东西。” 本来准备买好些东西,但是因为莫长安被绑的事,莫白也没有了心情,现在也不过是为了推脱的说辞。 南铃却当了真,“小白姐,你要买什么?我和你一起去。” 看来这大小姐是分辨不出人家的客套话,反倒让莫白不好意思起来,她总不能说是想要和她们分道扬镳吧。 “先看看我弟的伤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