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两军斗将,阵前大战,那都是一边派出一员将,二将在沙场中央相遇,随后马打盘旋站在一处,再欲派将,自然还是中央相遇,盘旋而战。因此就像那日银术可援兵到来之时,八员大将军,呈四对在场上厮杀,那四处战团也是一字排开。 可今日因为习古乃和高宠都是各领大将上前,这两位在阵前马打对头,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而像肖辰和乌林答他们,自然是落后自家主将一个马身,在那里打量对方。 这比试武艺,周围自然不能有旁人在,毕竟像狄杰这柄金刀,那是大开大合,万一一刀抡偏了,伤到自己袍泽岂不是不美。因此随着狄杰迎战乌林答,二将就自觉的往一旁去斗,此时这两位正在高宠的左后方缠斗。 而那边韩常迎战乌虎怀忠,自然是往另一侧躲,如此既可以避开自家主将,也可以让自己打的更痛快些,因此韩常和乌虎怀忠现在就在高宠的右后方厮杀。 这一幕在战场上可谓是再正常不过,可是随着奥屯铁虎和肖辰交手,这奥屯圈马往后一躲,肖辰往前一追,二将二次在场上缠斗起来后,他们两人的战场却在习古乃的背后。 如此一来,这先斗起来的三处战团呈一个三角形,而在三角的正中自然是高宠和习古乃。 高宠见此情形,端坐在马背上之上,双目环视周围一圈,继而对着面前的习古乃笑道:“将军,你对你这几位兄弟颇为自信啊?竟然敢行如此托大之事,就不怕弄巧成拙,反受其害吗?” 习古乃一听高宠这话,目中闪过一丝惊叹之色,“不想东平王竟然如此博学,竟然一眼就看出我这心思来?没办法,那拔离速与我是生死之交,我今日必要救他回营!只是现在他被擒了,我也就只能出此下策了。况且,这法子不还是从高帅你那学来的嘛,我也只是略作调整罢了!” “好好好,既然如此,且看是我关头能多几颗人头,还是你习古乃能请孤去金营为客!” 高宠言罢,双脚一磕镫,手中大枪力劈华山而下,奔着习古乃顶梁就砸,这习古乃将掌中虎头槊一晃,磕开高宠的大枪,随即大枪一抖奔着高宠咽喉就刺。这两位之前斗了个棋逢对手,心中对对方的实力早有一个估计,此时再一出手,自然省去那些试探的花招,一动手就奔着对面要害就刺,一抬手就是全力以赴! 而场上四员将斗的热闹,场下两边众将也看的眼热,两军的主帅更是紧张万分。至于说场上产生如此变化的原因,赵斌、赵忠、银术可、拔离速几人那是心知肚明,如今阵势已经拉开了,自然要期待这布局的结果。 赵斌身边郑怀和张奎一看自家王爷突然面露紧张之色,再加上二人隐约听到高宠和习古乃的对话,此时不由得担心起场上的高宠起来,当下低声向赵忠问道:“忠前辈,这场上莫不是暗藏这什么凶险?怎么贤爷和对面的银术可,还有阵前跪着的拔离速都似乎有些紧张。” 赵忠刚欲搭话,可是却不想原本目光紧盯战场的赵斌却突然出言解释道:“这乌虎怀忠、乌林答泰怒、奥屯铁虎三人能担任阿骨打亲卫营的副将,自然有其独到之处,就像我这两位亲卫,不也独有一份能耐在嘛!” 赵斌说着一指马前的张立、张用兄弟,张奎和郑怀听闻此言,不由得一愣,那张家兄弟听闻赵斌此言,也诧异的扭头看向自家老爷,这四人一对眼神后,张奎随即低声问道:“贤爷,莫非这金营之人也通晓合击之法?” 赵斌微微点头道:“不错,而且这三人因为长年跟在阿骨打身边,除了要保护阿骨打外,自然少不得也要保护他身边的两名奇人异士。如此一来,这两位奇人对这三位自然不能小气了,除了帮他们三人完善了合击之术外,还交给他们三人三才阵法之理,这也使得他们三人虽然不是同胞兄弟,但却也练就出一套运转如意的合击之法。” 赵斌周围的几人一听此话,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自当年赵斌孤身北上,到如今坐镇西北,掌军数十万以来,能称得上合击之法的也只有张立、张用兄弟的大棍,至于其他人或偶有一两招合击之术,但那绝谈不上合击之法。 能称得上合击之法,那首先一条这几人一定是要心意相通,且所用的兵刃或是相同,或是互补,招式之中更是多有配合,一旦用出来这合击之法招式更是绵绵不绝,两个人又或是三个人只如同一个人一般。 那么练此法最好的选择自然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可现在众将一听这三个金人竟然在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情况下练成此技,自然是心生钦佩之意,而且这乌林答三人的武艺可比张家兄弟高上不止一筹,要是用出合击之法来,威力更是可见一般。 因为之前习古乃和石古乃的情报未作区分,所以赵忠他们一时间也分不出这习古乃有何功绩,但是唯独有一条记录让这赵忠记忆颇深,此时听赵斌与众人谈论合击之法,当下也轻声背道:“阿骨打营中有副将三员,每日专司护卫之事,除却其自身武艺可称一等外,三人还精通合击之法一门,今日演武之时曾仗着此法,三人合力胜过完颜习古乃!” 随着赵忠说完,赵斌当下说道:“这武艺可称一等说的很模糊,但是现在看这三位的武艺,再想想那石古乃的功夫,想来不用三人合力也能取胜,那么这条情报里的习古乃应该说的就是咱们阵前这位了?” 赵忠点头答应道:“应该是这样,只是这条消息并非是我等所探,乃是之前大内皇城司所查!东西以密档记录在宫中,也是前次东平王讨要回来宫内藏书,我们才重新解密译得,这究竟是习古乃、石古乃实在不好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