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辰闻声不由得哈哈大笑,随即一手将大枪挂在得胜钩上,一手用力往怀中一扯,飞爪后的绒绳骤然崩紧,那拔离速再想使劲已然是来不及了,那飞爪扣在袢甲绦上,而袢甲绦则绑在拔离速的身上,随着飞爪向后一拉,缠在拔离速周身的袢甲绦立时收紧,那绳子系的松自然是用来绑盔甲,可这绳子要是收紧了,绑的可就是人了。 拔离速只感觉原本搭在肩头,缠在腰间的绳索,随着肖辰这一勒,都死死的缠在他的身上,紧接着这位没有半分反抗之力,整个人从马背上腾身而起,被肖辰拉往身前。 这要是寻常武将,随着人飞起身的时候,早就是满脸惊慌,手足无措了,可这拔离速毕竟是久经战阵之人,武艺在大金老一代中也算是数得上的人物,此时虽然被扯的从马背上飞起,可还是在半空中强行稳住身形,紧接着凌空将这龙虎开山叉一抖,叉刃上寒光四射,奔着下方的肖辰就叉。 肖辰见此咧嘴一笑:“呦,这是将某家当成游鱼了啊?只是你这叉怕是降不住你肖爷爷啊!” 言罢,肖辰左手一晃,打将宝锏便出现在手中,紧接着右手横挥,正砸在那龙虎叉叉头之上,这要是双方都在马上,又或是二人都是步战,再不济就是一个骑马一个步战,那拔离速都未必能吃亏。 只可惜,现在他拔离速被扯在半空,方才能稳住身形,挥出这一叉已然是万分不易了,如今兵刃相撞之时,你再想让他半空发力,那可就是强人所难了。 因此肖辰这一锏就将半空拔离速的钢叉打偏,可肖辰却是得理不饶人,单臂用力对着龙虎叉连砸数下,拔离速算是再也拿不住这柄钢叉了,当下手腕一软,将叉扔到一边地上,紧接着他拔离速便也跌落在地。 肖辰低头看看仰面摔倒在地的拔离速,右手二次一用力,硬生生将此人提在自己马旁,紧接着单手一圈战马,回归阵前,“启禀贤爷!高帅!肖辰幸不辱命,临阵生擒拔离速,却不知如何处置!” 而随着肖辰在阵前报功,那边拔离速被肖辰提在半空,双手却还在四处抓挠,刚才肖辰催马回阵的时候,因为战马颠簸拔离速这手是空抓空挠,可现在随着肖辰立马回话,这拔离速一把就扯住一旁战马的丝缰,随即腰身用力就往肖辰身上就扑。 惊得肖辰顾不上等赵斌的回话,整个人在马背上身形一晃,右肩头奔着拔离速前胸就撞,随着这一撞拔离速整个人向后倒飞而去,而肖辰也配合的将手中绒绳放长,肖辰也同时一个空翻跃下战马。 而随着肖辰这一动,那飞爪后的绒绳立时变软,这飞爪虽然还扣在拔离速的袢甲绦上,但是后面的力量却被卸去,这也使得拔离速身上那来自袢甲绦的约束轻松许多,拔离速当即腰上用力,凌空一拧身,这原本被撞得横飞出去的人,也变为双脚落地。 这一段说来慢,可实际上不过是眨眼之间,甚至那拔离速和肖辰半空中的叉锏比试,很多小兵都只闻其声,根本看不清招式的变幻,至于说肖辰提这拔离速回到阵前,两人的动作就更快了,肖辰在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拔离速抓住肖辰的丝缰,而当肖辰最后一字音落下,这两位已经在阵前相对而立了。 那拔离速赤手空拳,胸口上扣这一只飞爪,而肖辰则是一手持抓,一手拎锏,看看对面这位,肖辰咧嘴笑道:“不好意思啊,贤爷、大帅!大话说早了!让这老小子还有反抗之力,还请贤爷和大帅稍待!” 此时这拔离速赤手空拳立在阵前,身旁不到三步远就是赵斌麾下的刑天营,而距离对面的金阵却还有一箭之地,因此赵斌这边的众将都没有紧张之色。 反倒是银术可那边都紧张的在马背上站直了身形,这短短一个阵前斗将,只把这位老千岁的心情勾的是几起几落,此时这位焦急的看看身边左右,随即沉声道:“贤弟,还请你速速出手,救家弟一救啊!” 此时军中能被银术可称为贤弟的自然不是旁人,正是那位完颜习古乃,就见这位面色沉沉的点点头道:“兄长说的哪里话来,拔离速兄长待我不薄,我这就动手,只是我一人恐支应不来,还请兄长点将!” 银术可此时双眼都盯在拔离速身上,一听习古乃这话当即大手一挥,点出三员大将,随即这四骑人马便冲出本阵,直奔赵斌这边冲来。 而那边赵斌听见肖辰的话,却是微微摆手道:“肖将军放手施为,区区一个拔离速,与大局无碍,该杀便杀,不必苛求活擒!” 可肖辰却摇头道:“哎,贤爷,那说出去不是成某家夸口大话了嘛!既然说是生擒,就是生擒,咱们一会在给他砍头也不迟!” 赵斌点点头,“将军好胆气,既然如此,孤就静看将军施为,至于这几位朋友嘛,就辛苦高帅费心安排了!” 高宠那边点点头,扭头前去点将,而那边肖辰正想答话,却感觉自己右手上的绒绳一阵晃动,扭头看去,正瞧见拔离速在那里掰扣袢甲绦上的飞爪,肖辰不由得面色一冷,当即咬牙道:“好不识趣的金贼,马战你尚且不是对手,此时步战,你竟然还敢挣扎,看来你是不知道你爷爷我的手段!” 说话间肖辰手腕一抖,右手绒绳凌空圈出三个绳套来,而肖辰则也跟身进步向前窜去,随着那绳圈一个个套在拔离速的身上,这肖辰也窜到拔离速面前,随即就见肖辰右手将绒绳拉紧,而左手则将宝锏一扬,奔着拔离速双膝就砸。 只听的咔擦一声脆响,拔离速便跪倒在两军阵前,双臂也被飞爪后的绳索捆了个结结实实,肖辰这边抬腿就是一脚,将拔离速踹的躺倒阵前,“来啊,左右,与我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