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闻言微微一笑,“这有何难,便是兀术大军某都敢闯,何况区区一座君山大寨呢,刚好本帅久慕君山四关之名,今日正好前去赏玩一番!” 那小厮听岳飞这话,微微一笑道:“大帅您豪爽,我家老爷既然敢请您去君山,那就不怕您看,但是您一人看归看,这一船的人要是都去看,却是不行。不瞒您说,我家老爷是怕了您了,这要是大军上岛,到时候您来个里应外合,破了我这君山寨,那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你待如何?” 那小厮抬手一指君山水寨大门道:“我家老爷早备下楼船一座,还请大帅您的兄弟们辛苦一下,送您到水寨门口即可,接下来的路则请大帅您上我们的楼船,由我们带您进岛!” 一听这话岳飞还没说什么,那边慧武就拧眉怒骂道:“小厮无礼,不知进退,我家大帅千金之躯,怎可孤身犯险,莫非你们是想要谋害我家大帅不成?” 那小厮闻言也不搭话,就是立在台上,含笑看着岳飞,岳飞一双虎眼微微一眯,继而展颜笑道:“哎,大师不必动怒,想来杨寨主也是为了让我吃上一顿好饭,况且这君山寨也是杨寨主费心布置,不愿让旁人学去,也在情理之中,既然如此,飞就依小哥所说,孤身前往这君山赴宴!” 那边慧武还欲再说什么,岳飞却摆手道:“哎,当年关公尚且单刀赴会,去那东吴饮宴,这君山岛就是再险要,想来他也比不上这东吴一国之力啊,飞今日也欲效仿先贤,来他个单枪赴会!” 岳飞说完向着身后一招手,张保当即将岳飞的沥泉神矛拿了上来,却见岳飞单手持枪,昂首挺立在船头之上,随即抬手虚引道:“如此便请小哥你头前引路吧!” 那小厮微微一笑,一个翻身就落在高台旁的小船上,紧接着船桨摇晃如轮,眨眼间就来到岳飞的车船之前,岳飞这边也招呼慧武开船紧随,这大禅师嘴上虽然答应着,但是传令之后还是招呼费渊翻身下水,待车船开动起来后不多时,费渊也赶回船头,凑到慧武耳边低声耳语两句。 慧武听完眉头紧皱,快步赶到岳飞身边,望望在前面引路的小厮,随即低声对岳飞说道:“大帅,刚才费小子下去看了一眼,这高台周围可是布置了不少陷阱啊,甚至那木台下面也有玄机,依费渊所说台下两根木梁,只要被拆下来那这座高台可是轻咳可毁!” 岳飞闻言眉头一挑,“哦?如此说来,这杨幺还真是宴无好宴啊?可他怎么放弃这费心布置的高台,转而又请我去他岛上饮宴啊?” “不知,依费渊所说,这水下的陷阱似乎并没有布置妥当,就匆匆停滞下来,因此水中还有数张没有布设的渔网,被胡乱丢弃在湖面之下,不然费渊恐怕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发现其中的端倪。” 岳飞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如此说来,其中的蹊跷可是不小啊,要是如此说来,这高台可是很容易要我性命啊,可怎么会突然放弃此计?” 慧武望着前面引路的小厮,面色阴沉道:“放弃如此巧妙的一条计策,那么背后必然是准备了更狠、更阴、更险的毒计啊!大帅,你孤身一人” “事已至此,临阵退缩可不是本帅的性子,况且在这君山岛上,两脚踩在平地之上,总要好过这浮在水面上的高台啊”,岳飞边说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继而抬手向身后招呼道:“张保,取一枚花火来”,张保当即从船仓内取出一枚花火递给岳飞,岳飞边将花火收入袖内,边对慧武说道:“大师,传令各军,见花火为好,齐攻君山岛,本帅的性命可就交给你们了!” 慧武看着面色凝重的岳飞,当下也郑重的点点头,“大帅放心!” 说话的功夫这条车船也来到君山水寨门前,都不用岳飞这边招呼,对面楼船之上就放出一张跳板来,稳稳的搭在岳飞这边战船的甲板之上,岳飞回头看看身后众将,继而微微点头后,单手提着沥泉神矛,迈步走上洞庭湖的楼船,继而迈步走上楼船的最高处。 随着岳飞站稳身形,这条楼船上自有小兵收回跳板,大船随即驶离水寨大门,向着君山而去,而那水寨大门也随即关闭。要说这些还没让岳飞觉得有什么,但是看着除却抬跳板的两个小厮外,就空无一人的船头,还有周围那寂静无声的水军大寨,回头看向背后的水寨大门,也只看见两个操作机关的小厮。 见着寨内诡异的情形,岳飞不由得眉头紧皱,拎着沥泉神矛的手也不由得微微攥紧,另一只手也同时扶上腰间佩剑,望着眼前巍峨的君山,面上出现一丝凝重之色。 片刻后大船靠岸,依旧是两名小厮将跳板搭在码头上,随后就垂手侍立一边,等候岳飞下船。岳飞见此到提着沥泉神矛,迈步走下楼船向君山而去,而方才那名小卒也快步赶到岳飞身边,躬身抬手虚引道:“大帅,请!某带你看看这君山大寨!” 岳飞也不多说什么,点点头示意此人头前引路,两人当即迈步走上君山岛,因为月岛在君山东南,岳飞这次登岛自然是来到这君山南面大关之前,却见这豹隐关立在峭壁之上,借山林草木掩藏关墙,岳飞一眼望去竟然都没看到这雄关有何处可以落脚。 而随着岳飞二人穿过豹隐关,关后的情景更是大惊失色,原本岳飞以为这君山寨内就算略有存粮,但数量也不会太多,可现在立在山道之下放眼望去,入眼竟然全是硕大的粮囤,这些粮囤散布在山道两侧,粗略望去也足有数百个之多,饶是岳飞见过大风大浪,可是扶着佩剑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那小厮见此却笑着抬手虚引道:“岳帅可有心随我在此地闲逛两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