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奇说完,圈马就欲收兵回城,可那边牛皋却不干了,当即二次圈马直奔严奇的后背,手中铁锏高举口中骂道:“严奇!你看铁锏!” 那边严奇刚转过去半个身子,手中大枪都没挂回得胜钩呢,再加上牛皋这连喊带叫的直冲而来,那严奇还能防不住啊,半扭身形将大枪往外一挑,一瞬间枪尖就递到牛皋面前,牛皋这边锏往外挂磕开这一枪,两人二次圈马又斗在一起。 这兵刃没换,武艺没长,两人自然还是一个枪刺,一个锏挡,两人枪来锏往斗了三十多个回合,牛皋就又故技重施,圈马向外躲去,“哎呀,严奇,你好无耻啊,有本事用锏和我打啊!你这样我不和你玩了!” 两句话骂完,牛皋催马往下就败,严奇见此一幕将长枪斜抱怀中,看着牛皋败退的身影,果不其然牛皋败出去不到五步,就又扭头挥锏奔着严奇杀来,严奇见此摇头失笑,将手中枪平平稳稳往前一刺,依旧是奔着牛皋前心就扎。 这两位一个长枪舞动巧妙,一个双锏挥动生风,一个攻的激烈,一个守得严密,依旧战了个不分高低,不过这次牛皋十余回合,就虚晃一招往外败去。边败口中还边骂道:“严奇,你不是君子,你个小人,你有能耐把大枪撅折了啊,你哪怕用短枪和我来啊,你这大枪来来回回的挡着,什么意思啊!” 牛皋骂完催马向场外败去,而这会回严奇倒也没让牛皋失望,就见严奇将手中大枪在半空一晃,“段志、骆敬德,你二人严守城防,万万不可出城一步,某自领亲兵,去看看这黑厮有什么花样!” 严奇说哇不等城上众人回话,就领着自己麾下亲卫紧追牛皋而去,牛皋一听背后马挂銮铃铛之声乱响,嘴角也勾起一抹微笑,当即抬手急催战马,这匹乌骓跑的比先前更快三分,严奇见此微微一笑,也轻拍胯下战马,紧追牛皋不放。 可这样一来,严奇身后的这些亲兵可就追不上了,他们有的人骑的是普通军马,有的人更是连战马都没有,只能在步下腿着追严奇,那你想他们还能追上牛皋和严奇胯下的宝马啊,也就是严奇那二十位穿明光铠的军卒,每个人骑的都是严奇高价买来的西域宝马,总算是没离这两位太远。 再说牛皋这边,一面听着后背传来的銮铃之声,一面沿着自己这些日子查看的路线急奔而下,在绕过两个山弯之后,牛皋手中微微一勒丝缰,这战马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再跑几步听的背后严奇的銮铃声很近了,而眼前也是牛皋早就看好的一片空场。 眼看战马来到空场中央,牛皋左手立马一拉丝缰,战马当时就明白过来,“哦,让我左转啊,好嘞,听的你!” 这匹乌骓马就在空场之上四蹄连倒,划过一道黑色弧线,当即就在这空场上转过身来,马头正冲着后面追来的严奇,随着这马调转身形,牛皋双脚一踹镫,手中双锏高举左右,直冲严奇而来。 严奇见此笑道:“黑厮,我都随你来了,有什么陷阱咱直接去就是了,在这旷野荒郊的你还引战,咋滴,要引老子去哪个荒山野寨啊!” 严奇边说边稳住胯下战马,手中这杆枪依旧是稳稳端在腰间,向前直刺而出。说实话严奇对这一枪实在不当回事,毕竟刚才牛皋都来过三次了,只要自己往外这么一刺,这黑厮肯定是要格挡,无论他是一个手还是两个手,自己第二枪再刺,就能占尽先机。 可随着严奇这枪刺出去,牛皋冲到他面前,这锏枪刚一相交,严奇心中就是一惊,暗骂道:“不好,这黑厮有鬼!” 原来牛皋这会前冲,眼看着严奇刺出这一枪,他左手锏就已经高高举起,奔着那枪杆往下就砸,只一下就震得严奇虎口发麻,别说抽枪换式了,就是拿都险些拿不稳这柄枪。 可你严奇变招不及,牛皋那边手上可是得理不饶人啊,右手锏紧随其下,二次砸在严奇的枪杆之上,此时乌骓马可没停那不动啊,还带着牛皋往前冲呢,因此牛皋这第二锏砸的比第一锏还靠前,震得严奇是虎口开裂,鲜血直流。 可第二锏过后,牛皋却还不罢休,左手锏依旧搭在严奇的大枪之上,紧接着就见牛皋来了一式顺水推舟,左手锏沿着枪杆往里就闯,右手锏高举半空奔着严奇顶梁就砸,胯下这匹乌骓马更是横冲直撞。 严奇此时虎口流血,双臂发麻,再想抽枪换式那是万万也来不及了,而且牛皋的左手锏贴着枪杆子可就要到了,自己再不撒手这铁锏砸手指,还不是一砸一个准啊。因此严奇也只能撒手弃枪,转而伸手去腰间取银丝长索。 可当严奇的手摸到长索,牛皋也已经冲到他的面前,那支右手锏已然搭在严奇肩头,“严寨主,不知老牛我这次的一马四锏,可还看的过去?看起来是老牛我小胜半招啊!” 严奇低头看看肩头的铁锏,又抬头看看面前的牛皋,微微一笑道:“是啊,是严某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原本我还当将军你诈败,是想用什么埋伏陷阱,我仗着对附近地理熟识,才敢追下来,我原以为有埋伏也该在前面一里外的那处峡谷,却不想竟然是这处空场,而且我更没想到,牛将军武艺竟然如此高绝,眨眼间严某竟然连兵器都拿不住了!” 牛皋看着面前淡然的严奇,却眼露惊奇之色,“哎,严寨主,你不害怕啊,我这大锏微微一晃,你性命可就不保了,你怎么还有精力分析我这点计谋啊。” 严奇看看锏,又看看周围的树林山坡,“牛将军无害我之意,我为何要害怕啊?将军要是想杀我,在那益阳城下临阵斩将,岂不是士气大涨?将军要是想擒我,这会怕不是该伏兵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