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抖沥泉神矛,运起恩师所传盖顶三枪 ,向前一冲,这巴州城东门完全就落在岳飞背后了,那余下背嵬骑卒还能等着啊,齐齐催马挺枪冲进巴州城内。 一时间这巴州城的街头上,真可以说是兵对兵、将对将,岳飞这杆枪掌中一晃好似冰盘一般,翻手一拧如同银河降世,夏诚这边大刀一提如龙出水,大刀横走似虎探爪,两人兵刃往来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而岳飞身后这些骑卒,手中大枪更是直刺而出,直撤而回,稳扎稳打步步上前。那你想夏诚手下不过千把骑兵,还没收到什么训练,岳飞这边背嵬军本就是百战老卒,后来又在鄂州训练多日,那你想这些人能是对手,只能是且战且退,并且越往城来退,这街道越来越宽,涌进城的背嵬军卒也越来越多。 随着岳飞将夏诚逼入城中空场之时,背嵬军已然将夏诚手下大军团团包围,夏诚偷眼观瞧眼看入眼全是岳飞手下整装列阵的军卒,心下一凉知道自己这巴州城算是丢了。 夏诚看看面前的岳飞,看看这巴州城,那心头可就剩下后悔了,不过你光后悔没用啊,眼下岳飞麾下大军全都进入巴州城,岳飞也就不打算拿夏诚拖延战局了,手中这沥泉神矛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紧似一招,招招不离夏诚周身要害。 夏诚见此咬牙道:“既如此便如此!岳飞!你不是想看我夏侯家刀法吗?来,你看招!” 说着手中大刀一转,挽过一个刀花磕开岳飞大刀,随即这兵刀左右一晃,奔着岳飞两肋就来,岳飞见此前手稳住大枪,后手握枪尾,大枪原地一涮,磕开夏诚手中这柄刀,正留心防备夏诚的后招呢。 却不想这夏诚一圈战马,扭头就向西逃去,岳飞见此先是一愣,继而笑道:“夏诚啊夏诚,怪不得你这厮改姓瞒名,果然是无胆鼠辈,欺世盗名之徒!岂能留你这等贼子在世!毁坏先辈武人之名!” 岳飞言罢,右手提枪,左手在背后一摸,紧接着一扬手一道白光闪过,待众人反应过来时,这道白光已经落在夏诚后背,随着白光到夏诚后背甲叶子四散而飞,紧接着就见一道血箭喷散半空。 当在场的众人看见那道血箭时,岳飞这边手腕一抖,那道白光已然收回掌中,如此一来没有任何人看清,岳飞打死夏诚用的是何物,待众人细究之时,岳飞已经催马上前,用湛卢剑摘下夏诚的人头。 有了夏诚的人头,又有这一万精锐在巴州城内,那还用说什么,满场就只剩下跪地投降之声。而岳飞自然也不会下令杀降,只挥挥手招呼众将,张贴安民榜文,打开城内各处水闸排水,放出木筏木板救护百姓。 忙了整整一夜,巴州城算是安定下来,岳飞这边放出城内被夏诚关押的官员,简单交接城防一事后,当即整军扭头赶奔达州城,这才有三路合围达州城,逼降杨钦一事。 达州城内,大堂之上,张保口若悬河一般将这巴州一战讲明,堂上众将听的是瞋目结舌,最后齐齐挑大指赞道:“久闻大帅用兵如神,这巴州一战方知其中奥妙,计计相连,环环相扣,人心变化尽在其中啊!” 岳飞连连拱手道:“诸位、诸位,过奖了,这次也是时间急迫,飞不得不兵行险招,索幸天佑大宋,此计一举功成,三日收四城,想来钟相贼子此时该有几分慌乱了。” 说起三日收四城的大胜来,众将纷纷发出畅快的笑声,而一旁的余化龙却眉眼低沉,不知在想些什么,待众将笑声暂歇,余化龙方才出言问道:“大帅,刚才张保说的那道白光,那是什么世外法宝啊?” 岳飞闻言一愣,继而笑着摆摆手道:“是张保眼花了,本帅催马上前,一鞭结果了他,张保眼花将钢鞭残影看成白光了。” 余化龙一听岳飞这话,眼中就剩两个字“不信”,可当余化龙扭头看向张保时,张保却也点头道:“是是是,余将军,刚才某说的急了些,就是大帅一道钢鞭罢了。” 眼见如此,余化龙也知道自己一时半会问不出端倪了,只能苦笑着退回自己的位置,而岳飞也急忙岔开话题,扭头看向一旁的杨钦道:“杨将军,眼下三日破四城古已少有,但本帅却起了一丝贪心,有道是得陇望蜀,眼下阆州城近在眼前” 杨钦那边正端起面前的茶杯要喝水,一听岳飞这话,这杯在嘴边愣是没喝下去,就这么僵在那里许久,才缓缓抿了一口杯中水,随后缓缓将茶杯放在桌上,“大帅可是听闻,我和那孔彦州关系非凡,想要让我去行那劝降之事?” 岳飞微微点头:“是啊,将军,毕竟每一场战斗,都会有无数死伤,这些军士们可都是抗金的好手啊,因此,本帅想” 岳飞话没说完,杨钦已然是连连点头,“是是是,大帅的心思,末将都明白,但是这孔彦州与我等不同,从这驻守的位置大帅您也能看出来,他孔彦州是我等五人中与钟相最为亲近之人。” “而且与我今日的孤立无援不同,他孔彦州背后就是剑州、是钟相手下的大军,那可真是随时就能倾巢而出,前来救援啊。” 岳飞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莫非钟相与孔彦州之间有什么关系?他肯弃剑州险要,来阆州与我等厮杀?” 杨钦苦笑着点点头,“我与孔彦州交情不浅,但我也只能保证进城之后他看在往日情分上,不会要我性命,可要想让他开城投降,怕是有些难。另外,不瞒大帅您,剑州城内的情形恐怕比您知道的要严重的多,他钟相足可分兵救援阆州。” 听杨钦这话,一旁的董芳也忽然起身道:“大帅,末将攻下云安军后,也发现一件蹊跷之事,恐怕剑州之内有些我们不知道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