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赵斌脚尖轻点,手中一对鹿角刀轻摆,眨眼间兀术精心培养的十三人就只剩下六个了,而且还是没有战马专练步战的士卒。此时这六人也凑在一处,将大斧在胸前一横,死死看向面前的赵斌。 几人对视一眼后,当即一挥大斧向赵斌冲去,就见赵斌身形晃动,好似一阵清风一般拂过地面,微微一侧身就在两柄大斧之间穿过,紧跟着手腕一抖鹿角刀就点在一人咽喉,脚下再微微一拧,迈奇门走八卦绕到另一人身后,随即左手微微一推,第二人的脑袋也应声落地。那边第三个还举着大斧要劈赵斌,可赵斌动作更快,脚步微微一迈,身形下蹲半步就贴到这人面前,紧跟着鹿角刀由下向上那么一推,好好长在颈上的脑袋就剩半个了。 第四个横抡大斧斩来,赵斌左手刀微微向外一挂,那大斧就再难寸进,紧跟着就见赵斌右手刀斜肩带背力劈而下,这鹿角刀本就是世外宝兵,那砍个人还是事啊,刀锋而过那鲜血是流了一地。 仅剩的两人哪里还有胆子厮杀,齐齐倒拽着大斧,扭头就向兀术那边赶去,可这俩就是再长两条腿那也比不过赵斌的速度啊。就见赵斌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微微一晃就来到这两人中间,紧跟着双手搭在这两人的脖颈之上,轻笑道:“两位,跑起来还慢了些,我送你一步吧”,说着双刀往怀里一收,刀头上的弯钩如同热刀切雪一般,轻轻带过而两颗头颅则是滚落地面,那无头的尸身却还在向前奔了步才栽倒在地。 看着一地的尸首,赵斌微微一笑,随即手腕一抖这一对宝刀之上是再无丝毫血迹,而当赵斌将双刀收回背后之后,曲端几人也引着兵马来到太原城墙之下,其他人看着眼前的情景还没什么反应,赵忠却急眼了,不等战马停稳就翻身下马,连奔数步来到赵斌面前。 这鹿角刀是世外宝兵,杀人不沾鲜血,可这墨金麒麟袍材质再好,在这几座鲜血喷泉之间也干净不了啊,此时的赵斌全然不见平日里的儒雅平和,一身的煞气透体而出,直让人觉得他身前一丈都是寒霜地狱。不过赵忠却不在意这些,一手扶在赵斌肩头,紧跟着那是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一遍。 赵斌见此连连摆手道:“忠叔,忠叔,慢些,我没事,这都是金人的血,别那么紧张嘛。” 看着面前如此淡然的赵斌,赵忠终于是长出一口气,“我的少爷啊,我能不紧张吗?这么多年下来老奴记得你只有三次是今日这副模样吧?一次是当年武科场开封城西门,你凭一己之力把守城楼,一次是当年行走江湖在善阐府西门外,那一次您孤身撑船入湖,足足一天一夜啊,再出来时也是这副模样,现在想来老奴我还是阵阵后怕,还有可就是今日了”,赵忠说着扫视周围一言,最后苦笑的一摊手。 赵斌看看周围的情形,那一具具栽倒在地的尸首,也是摇头道:“可能我这辈子和西门犯冲吧,一连三次都是在这西门之外出的事,以后没准要出个大意外啊。” 赵忠闻言急忙连连摆手道:“呸呸呸,少爷啊,你可说些吉利的吧,老奴我这把老骨头可再受不起这个刺激了。” 赵斌见此连连点头道,“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赵斌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心里却并不知在意,却不想一语成谶,当赵斌再次出现在西门时却险些命丧当场,不过这些后话暂且按下不提,眼前大军却是节节胜利,赵斌看着场内情形,嘴上露出一抹惨笑,点手唤来身后的吴玠。 吴玠见此当即快步来到赵斌身边:“不知贤爷有何吩咐?” 赵斌脚尖一拨,脚边的一颗人头被赵斌挑起,一把抓住这个头颅上的发髻,“吴将军,你这弩箭可准?咱们今日合作一把,我将这头颅抛起,你给我一箭射向兀术!” “哦?贤爷怎么有此雅兴?” 赵斌看着已然逃到百步之外的兀术,微微一笑道:“河东这盘大棋,咱们四太子刚刚入局,现在弄死他这盘棋岂不是可惜了,不过吓吓他还是可以,咱们刚好也看看吴将军的射术!” 赵斌说完手腕一抖,一颗人头凌空飞起,吴玠随然嘴上说着,手上却也不慢,已然拉满的弩机立时平举眼前,随即就见吴玠手指微微一动,一支利箭离弦而出,先是将赵斌抛起的那颗头颅射了个对穿,随即就见这支利箭带着头颅,稳稳地钉在兀术背后大旗的旗杆之上。 可这还不算完,刚才死的可是整整六个,除了一个脑袋被赵斌劈成了两半,其余那可是五个人头呢。曲端见此也是兴致大起,催马上前一个潜身将人头捞起,随即向吴玠抛去,“老吴,再来一个!” “好,我也给他钉一个五朵梅花!” 就这样,曲端、种洌、赵忠还有刚刚赶来的那位老王爷,一人抛了一颗人头,都被吴玠一箭箭射出,钉在兀术背后的大旗之上,只把那一面大旗染的鲜红。 赵斌见此高声喝道:“四太子好气魄,自家亲兵祭大旗!颇有当年牛头山之威啊!” 兀术一听赵斌这话,气的是哇哇怪叫,一带战马就欲想赵斌冲去,可哈密蚩死死拦住兀术,泽利仅剩的一只手也死死拉住兀术的丝缰,“四哥!四太子!不能去啊,现在时机不对,你这一冲大军立时就乱,到时候咱们怕是连这些人马都没了!” 兀术向后冲了两次可却寸步未动,最后只能发出一声长叹,当即一圈战马埋头向南撤去。后面赵斌几人见此一幕自然是哈哈大笑,这时折可求、利恒几人也都引兵出城,两家人马兵合一处向兀术残军驱赶而去,不过领兵冲杀有狄雷、何元庆这几员小将,赵斌他们倒是没有凑上前去,而是聚在后面叙旧,赵斌也顺便借此处理一些军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