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聚义厅内呼延灼将这后面五口箱子一一打开,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当然这四人抬的箱子里明珠和绸缎还勉强能装下,但万两黄金和五万两白银要想这么抬上来就难了,像那个装着宝甲的箱子里,一个箱子满满当当也就装着一副宝甲。 因此这五大箱也仅仅是呼延灼每样礼品选了一箱,随着众人的惊叹之声暂歇,呼延灼上前打开最前面由贺云龙、袁武、马霳、孙本四人抬上来的那口箱子。 就见老英雄迈步上前,一把掀开箱盖,从中一把抓出两个布角,塞到一旁贺云龙和袁武的手中,随即示意两人向后退。随着两人的后退一面大旗缓缓在聚义厅内展开,只见这旗呈青色,旗面上绣八宝嵌明珠,正中四个墨色大字龙飞凤舞。随着旗子彻底被二人拉出箱子,马霳和孙本当即上前拉住旗脚,使得这面大旗完整的展现在聚义厅中。 呼延灼冲着台上的赵斌抱拳拱手道:“某家前些年虽然久在开封,可也曾听闻公子锏荡鄱阳之举,此次南下一游,更是听闻公子种种义举,公子北上抗金,南下救困,足矣我辈佩服。梁王府愿以当年祖宗之宝,珍珠青木旗贺公子立寨鄱阳。” 呼延灼说完一指大旗道:“此旗正反一色,不惧水火可避刀枪,不知是何人所制,旗上可用墨汁涂写,用草汁可以消除,某和梁王还有大官人商议一番,最后由大官人在一面亲书替天行道四个大字,一面由某亲书抗金扫北四字。望公子不负此旗,不负我等之愿。” 随着呼延灼说完,那边贺云龙和袁武接过一旁小军递来的叉杆,将这面大旗高高举起,好在这两位虽是军师,但也都练过两手,两臂也有把子力气,当下稳稳将这大旗托起,在厅内转够一圈,众人都将旗上正反八个大字看的清楚。 只见柴进所写替天行道四个大字贵气逼人,自有一副大家气度,呼延灼所写抗金扫北四个大字,更是金刀铁马杀气透骨。赵斌看着这面大旗,急忙起身抱拳拱手道:“呼延将军放心,斌必不负此旗,不负诸位前辈苦心。来人啊,还不将接过大旗,挂在厅外!” 随着赵斌一声令下,当即由小军上前,从贺云龙和袁武的手中接过大旗,不多时就见这面青色大旗在鄱阳湖莲荷山上高高飘扬,旗面舒展翻卷之间,八个墨字清晰可见。 呼延灼、武松看着旗上替天行道四个大字,不由得愣愣出神,过了片刻呼延灼才回身冲着赵斌抱拳拱手道:“公子,如今梁王年幼,大官人的情况您也知道,因此没能亲自前来,还请公子恕罪。” 赵斌摆摆手道:“老将军言中了,这次南下匆匆,不然某当亲自前往梁王府拜见。” “不敢劳公子大驾,如今这礼送完了,某就回去和二郎喝酒了”,呼延灼说着坐回自己的位置,还同时抬手示意郭博。 此时台前的郭博脸上笑意更浓了,毕竟如今他可是山寨的一份子,仅仅立寨就能获得两王来贺的山寨,可是古未有之。 一见呼延灼忙完了,郭博当即迈步上前,笑道:“昔年赵公子赴东京开封参加武举,后因老贼张邦昌处事不公,逼反众举子,赵公子一战刀破武科场,二战血染西城门,三战火烧老贼府,先救众举子,后赦众举子,可公子却因此被朝廷通缉,无奈之下隐姓埋名南下江南,结识杨、严三位寨主在前,鄱阳立擂扫清乱贼在后,闯下金锏肖赟之名。” 赵斌看着身前越说越激动的郭博,不由得一手扶额,看向左右,见身旁的赵忠此时已然憋得满脸通红,当即低声问道:“这郭博久在北地,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恐怕是忠叔你的功劳吧?” “少爷,这江湖喝号总要有点扬名的事嘛。” 主仆二人说话的功夫,就见前面的郭博咽了几口唾沫,继续说道:“公子爷南方荡寇之后,一不求名,二不求利,就此隐遁归家。到后来金兀术引兵南侵,公子爷城头刀削哈密蚩,破了这里应外合之计。后来守潞安州,烧粮草,逼得兀术苦不堪言,黄河岸戟劈兀术,后又散家财募军抗金,一败金兀术,护使团北上吓得金人不敢多言半字。杀的金人骇为黑风鬼,我等北地义军尊为玄青公子。” 前面说郭博说金锏肖赟之时,南方诸人频频点头,说到玄青公子赵斌时,冯先几人则面露骄傲之色,郭博随即笑道:“如今公子立寨鄱阳,却当定下一个名号,好扬其威传其名。” 这边郭博话音刚落,那边冯先就笑道:“这别的我不管,公子这两个字肯定要保存下来,毕竟大家都喊顺口了,忽地没了还不知如何称呼呢。” 那边石宝也开口道:“这金锏两字也不能少了,如今赵公子虽然金锏用的少了,但是毕竟在江南是靠这金锏扬的名,平白去了总是不美。” 两人说完郭博当即笑道:“如此便是金锏公子了?不知哪位还有什么建议啊。” 郭博这话刚一出口,身后高台上的杨虎就说话了:“小道士,别忘了,赵贤弟如今还是洞庭湖、太湖两寨的三寨主,又是你鄱阳湖的大寨主,我这三湖辐射范围,可以整条大江都覆盖了,这总不能少了吧。” 这一番对话看似随意,其实众人私下早就议好了,今日只不过是为了热闹些,原本郭轩、诸葛英几人定的是三湖寨主这个名号,就当诸葛英要说出来的时候,却不防一旁的大理王段正严抢先开口道:“如此说来公子爷可以说是威压长江了,记得当年金锏肖赟的名号里似乎也有这么一句。” 话到嘴边的诸葛英只能是话风一转,说道:“王爷果然博学,当年却有这么一句,因此小可看来这公子的绰号不如加个三湖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