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说前文,赵斌画戟斜挑而上,而司行方则拧刀想要去剁赵斌的画戟。 这司行方想的是只要刀戟一交,自己顺着戟杆来那么个顺水推舟,赵斌要不弃戟保手,要不然就被自己削去四个指头,无论是哪一个这兵器肯定只要脱手了。而赵斌只要没了兵器那还不是任由自己宰割,到时候自己再借助此人夺下鄱阳山寨,听闻那山寨如今可是有数千战兵,到时候自己就能一跃成为教内势力最大之人,甚至那教主之位也可以一坐。 随着司行方想着美梦,这一刀一戟也已然碰在一处,只是这刀戟刚一接触,司行方就被惊得从美梦中醒了过来,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之力从这戟杆上传来,而自己却没有半分反抗之力。一时间只觉得虎口一麻,手臂一软,紧接着两个肩膀就被震的感觉不到了,眼前金灯银灯乱转。 司行方心说不好,急忙双腿用力,试图稳住身形止住这天旋地转的世界,同时双手忍着剧痛猛地一用力,想的是握紧刀柄,可这手一用力却落了个空。好在这么一会功夫司行方也算缓了过来,紧紧闭了一下双眼,再次睁开算是看不见那漫天的灯盏了,可再低头一看,自己的长刀已经不知道飞去哪里,而刚才那柄画戟此时也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戟刃上透出的阵阵寒气,激起司行方一身鸡皮疙瘩。 却原来刚才一击之下,赵斌如今这拔山摧岳的巨力直接震飞了司行方手中的长刀,这利刃在喉司行方当即老实了下来,颤声道:“赵公子,赵公子,还请你将这戟挪开些,小老儿我知错了,小老儿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狂言惹祸,还请公子你恕罪啊!” 赵斌冷冷一笑道:“恕罪?小老儿?别啊,司将军,刚才一口一个爷爷不是喊得挺顺口吗?不是还要我鄱阳人马吗?来来来,这画戟拿去,以此号令啊!” 司行方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还请公子恕罪,小老儿我再也不敢了,还请公子放我一条生路,我愿退回教内从此归隐。” 赵斌摇摇头道:“晚了,原本当年你诈死瞒名就该好好活着,可你偏偏要跳出来。如今国破家亡,我大宋半壁江山沦陷,庞恕、吕杰等人尚且知道引兵报国,捐躯赴死,可你却在想些什么?要我鄱阳人马?要去起义造反吗?” “不敢不敢,我万万不敢有此念头啊!” “呵呵,那这数千战兵,你要去了帮你养老送终吗?你还是下去和那些无辜死难的百姓解释吧!”赵斌说完手腕一抖,画戟横扫,全然没有半点阻碍,司行方人头落地,剩下那半截身子在马背上摇三摇晃三晃,也随之跌落尘埃。 赵斌一戟斩了司行方,随即收戟在怀,画戟横担在马鞍鞒上,看向对面的石宝,石宝看着栽倒在地的死尸也苦笑的摇摇头,叹道:“老友你这是何苦呢,我说这此北上为何数你的兴致最高,原来是图了个一劳永逸啊,就算你收了这几千战兵坐上那教主之位又能如何?难道凭几千人就想再次起义吗?” 赵斌看着感慨的石宝,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却见石宝感慨了两句,随即抬腿摘下紫铜宝刀在手中一横,看着赵斌道:“赵公子,我也不瞒你了,想必恕儿他们几个也和你说了,我明教内派别众多,其实究其原因还是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想法不统一。就拿我和司行方来说吧,我觉得我明教如今该养精蓄锐,低调发展,恢复元气;可司行方却觉得应该趁乱起事,再募新兵,夺了这半壁江山。当然还有其他两人,也是各有各的想法,老头子我就不再这和你唠叨了。” 赵斌缓缓点点头:“所以这次石将军北上是想带庞恕他们回教,而司行方却觉得有利可图,想要借此收了我的人马?” 石宝微微摇头道:“虽然不知道你将吕杰还有我教这些老底聚在鄱阳想做些什么,但是冲你抗金,冲恕儿这一年多的所作所为我老头子也知道你们做的事对,当年宋江等人之所以被称为好汉,我等沦为魔教正是因为他们为国而战,为民而死。因此恕儿他们跟着你我没意见,原本我只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少年英雄,看看恕儿他们是否会识人不明。” “却不知石将军如今看来如何?” “勇武天下少有,文略眼观前后,背景深厚如渊,恕儿他们跟着你会有个好结果的”,石宝夸完赵斌随即又是一叹:“可是你这一戟斩了司行方,却逼得老家伙我不得不和你比试一二了,不过这样也好,某也看看年轻一代的风采!” 石宝说完手中大刀一摆,亮出架势道:“请吧,赵将军!” 赵斌见此当下也不客气,双腿一点镫,大戟横抡,戟上月牙直取石宝脖颈,石宝见此也不客气手中紫铜大刀一晃,却在半空中画了一道月牙,将赵斌的大戟荡开。就算石宝用了巧力,没受多少力,可也觉得虎口发麻,心说:“我都够高估他的力气了,没想到还这么大!我啊,还是赶快再攻几刀吧,不然一会更吃亏。” 想道此,石宝也不客气,这柄刀抖开了奔着赵斌就劈,可赵斌只要回戟一挡,石宝就收住大刀,转向别处,就这样围着赵斌一连砍了数十刀,可两人的兵器愣是一下没碰着。但赵斌要是不管石宝的,挥戟直攻而去,想要以攻破攻逼石宝回防,可石宝却和赵斌玩命,大有你不撤戟我也不撤刀,大不了咱俩同归于尽的架势。 可明教在江南信徒众多,自己手下庞恕等人又都是石宝的晚辈,自己也不能真把他砍死,从此彻底恶了明教,因此一时间两人斗的是颇为焦灼。 就这样两人在半空中比划半天,终于被赵斌抓住个机会,画戟一晃戟上小枝锁住了石宝的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