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笑着用指点指庞恕:“好个庞知澈啊,想张邦昌为了国库白银而卖二帝,曹荣、刘豫为了官位权力而降金邦,你庞知澈竟然放着偌大的明教不要,躲在太行山上隐居,我说那王善武艺平平,虽有十万大军可也操练不当,怎么能困住你这员虎将,原来却是这么一回事啊。” 庞恕笑着摆摆手:“公子取笑了,庞某这也是无奈之举,亦或是本心所向吧。” “那不知知澈今日怎么想对斌说这些了?” 庞恕抬头迎向赵斌看向自己的目光,缓缓说道:“恕虽然无心教主之位,也对造反一事没什么兴趣,但是明教是家父的信仰,是诸位叔父殚精竭虑努力的结果,经过当年一战,明教可以说已经十不存一了,要是再起战事,哪怕是借着如今这乱局,恐怕也是十死无生,毕竟我并不认为凭现在的明教能战胜岳大爷的军队!” 赵斌看着庞恕认真的神色,缓缓点点头,而庞恕则继续说道:“因此庞某想借势,借公子的势!”说着庞恕撩袍拜倒在地,“某庞恕庞知澈愿拜投公子麾下,从此我明教神箭堂愿听公子吩咐,但请公子事成之后,保我明教教统不失!” “我能问问为什么是我吗?毕竟牛头山上,庞将军想见那位也不难吧?” 庞恕嘿嘿一笑道:“是不难,可我明教的大好儿郎却不愿听他一个无胆鼠辈的领导,况且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的好,这从龙之功可是泼天富贵!” 赵斌闻言笑着摇头道:“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好好好,我应了你了,起来吧,这烟火眼看完了,咱们回去吧。” 庞恕笑着点点头,跟在赵斌身后,赵斌走了几步忽然问道:“对了,我记得之前说过,知澈你手下也有一支人马,专门打探各路消息?” “不错是有这么一路人马,现在他们都归公子你领导了,不过凭借公子的手段,恐怕看不上他们吧?” 赵斌摇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这人员来源不同,获得消息的渠道也不同,得到的消息自然不同,一会就请庞将军和忠叔对接一些,看看能不能扩大一下情报网。另外庞将军你堂中有好的弓箭教头?” “当然,我神箭堂可以说是明教弓箭教头的集合地,公子缺教头?” 赵斌点点头道:“请庞将军调些人手,去鄱阳湖等咱们,不过此事不急和咱们同时到达湖边就好,不然恐怕他们也上不去岛。” 庞恕点点头应下这事,两人聊着聊着也回到府中,迎面正遇上赵忠,赵斌急忙招呼道:“忠叔,来一下!” “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嗯,知澈手下有一支情报网,乃是昔年明教的一部分,你和知澈对接一下,看看能不能扩大一下咱们家消息来源,顺便让庞将军的消息也灵通些。” 赵忠何等人物啊,赵斌这么一吩咐立马明白过来,点点头道:“好,此事交给我了,请庞将军和我来吧!” “好,那公子我就和忠管家先过去了!”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赵斌微微点点头,随后转身走向后面的花园,七拐八拐之下走到假山前,依照之前赵安交代的,站在特定的位置上,随即一道暗门洞开,赵斌迈步走下暗道,来到洞厅之中。就见赵安此时已然早早等在厅内,此时正背着双手看着面前的神龛,只见此时龛前的供桌上已然多出一个托盘,上面正放着赵斌千里北上取回的那封血诏。 “来了,给祖宗们上炷香吧,这一年在外辛苦了。” 赵斌上前取了三支清香,借着一旁的烛火将香点燃,一番礼拜之后,插入面前那偌大的香炉之中。 等赵斌忙完这一切,赵安才出言问道:“你哪里忙完了?这位庞恕什么情况啊?” 赵斌闻言笑道:“还有老爹你不知道的事,我还以为是你将消息劫下来了呢。” “我早就知道他是明教中人,而且地位不低,江南一支派人在找他,可是却不知究竟是为什么,毕竟明教体系森严,咱们暗卫也只能四处探听,却不能卧底潜入。” 赵斌听着赵安的解释,也是一喜,“不曾想歪打正着,我刚吩咐庞恕去和忠叔对接,让他手下的情报和忠叔互通有无,这下对明教咱们家可就了解多了。” 赵安抬手笑着用手点指赵斌:“你个小鬼头啊!你这是互通有无啊,可怜的庞恕啊,他也不像是笨人啊,怎么会答应你这条件,你答应他什么了?” 赵斌急忙解释道:“没什么,他是想凭从龙之功保他明教一线生机罢了。” 赵安听出儿子的语气,当即侧目道:“看来你已经有所打算了,既然如此放手去做吧,他明教虽然势大,可现在也掀不起风浪,当年方腊鼎盛之时,尚被剿灭,何况今日!” 说完方腊,赵安话风一转,继续问道:“过年了,明年你打算怎么办?” “儿打算去南方一趟,一来是儿当年做媒,为成方保了一门婚事,如今那边似有反悔之意,因此需要儿去看看,二来当年行走江湖时的一些旧友如今闹出不小声势,儿准备将他们收为己用;至于这三嘛,沾老爹你的光,儿子我收了那几员大将,不得好好利用一番啊!” 赵安闻言点点头:“好小子,安排的挺满啊,看来又有半年见不到你了,去吧去吧,好男儿志在四方,多活动活动,机会也多一些,至于家里你不用担心,有为父在,万事无恙!” “放心吧,儿当年就能一支锏压得三湖无人用锏,何况如今呢。” 赵安斜了自己儿子一眼道:“小心无大错,你留神阴沟里翻船!去吧,去吧,我这里无事了,回去好好陪你媳妇,这一走又是半年。” 赵斌想了想道:“父亲,儿打算带着溪云一道去转转,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