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花骨朵被高宠举在半空 ,立时被吓得哇哇怪叫,手脚在半空之中胡乱扑腾,高宠也不抬头,冷冷说道:“番贼!既然公子说了,只要死的,那今日高某就留你不得!” 说着手上用力,将这铁花骨朵大头冲下,奔着地上就摔去。一来高宠加上这万里烟云罩本就离地甚高,二来高宠胳膊上还用着力呢,三来这铁花骨朵的头顶骨也脆点,这哥四个还学高人,不戴头盔。这一下,就好似半空扔下个西瓜,又好似街头爆米花机响亮,只听一声闷响,高宠马下的土地已然是血红一片。 高宠也不迟疑一圈战马,来到铜花骨朵落马的地方,看着地上口喷鲜血的铜花骨朵,此时已然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高宠一拧金枪奔着铜花骨朵前心就刺去:“到了地府,莫要报错名姓了,你们兄弟四人,具都死在某高宠枪下!与旁人无关!要寻仇的放马过来,不过小爷告诉你,地府我兄弟更多!” 一语说完,这金枪就要刺下去,却见这铜花骨朵双眼圆睁,两腿紧蹬几下,竟然活活被一身是血的高宠吓死当场。 高宠枪挑金花骨朵、锏打银花骨朵、吓死铜花骨朵,摔死铁花骨朵,阵斩四将那是又快又利索,宋军阵中是喝彩连连。可高宠却面色平淡的翻身下马,捡起跌落在地的瓦面铜锏,回手扯了一片铜花骨朵的衣襟,将铜锏细细的擦洗干净,复又背回背上。 高宠带好铜锏,刚欲翻身上马,却听对面马挂銮铃铛响亮,高宠抬眼就见一员金将,跨骑花斑马,手拿一柄三停大刀,奔着自己就来了。高宠见此微微一笑,心说:“这是看我下马想来捡我瓜落儿啊,也不想想你高爷爷敢在这两军阵前下马,自然是不怕你们来啊!”心里想着,当下也不上马,翻手取出背后铜锏,脚下不丁不八站稳架势,这就要步战斗马战。 来将自然没有别人了,正是这四位元帅麾下先锋官薛礼花豹,原本薛礼花豹和金古渌一见金花骨朵死了,就领着三万金兵慢慢后退,等高宠杀败四将,这二人领着人马,一点点都快退出去一百步了,这牛头山下的空地一共也没多大啊,三万金兵里有的靠后的都快进大营了。 可这薛礼花豹看着高宠杀完四人竟然不跑,反而慢条斯理的在战场中央收拾兵器,不由得起了贪心,心说:“我要是把这宋将劈了,岂不是证明我比四个元帅加一块都厉害,那我营之中不也得高官厚禄啊”。这薛礼花豹倒是敢想敢干之人,心里想着,脚下就磕镫奔着高宠就冲了过来。 金古渌一见他动了,不由得神色一慌,心中暗骂:“你薛礼花豹被疯狗屁呲了啊,这猛人也敢招惹,你看他那血甲也不是好对付的啊。”可是这六人出来,要是就自己一个人毫发无伤的回去,那金兀术那边也说不过去啊,当下只能催快下马,紧追薛礼花豹而来,他倒不是想对付高宠,就是单纯想把薛礼花豹拉回来。 高宠看着一前一后冲来两将,当即也是面色一凝,将手中金锏紧了紧,正在想自己要不要迎上前去,却觉得眼角余光之中,一道身影一闪,似有三个脑袋一般。高宠急忙甩头看去,却见是严成方手举两柄大锤,迎着薛礼花豹就去了。 严成方一见高宠看自己,不由得笑道:“王爷你都宰了四个了,这两个宵小就交给某吧,这下山一趟总要让我这对大锤也发发利市吧!” 高宠笑着摆摆手:“严将军小心,某为你掠阵!“说着翻身上马,在万里烟云罩上坐稳身形,铜锏复又背会背后,只是也没拿金枪。就这么看着,那位要问为什么了,那实在是两边看起来就不是一个量级的,这薛礼花豹别看冲的猛,手中三停刀薄的和纸片一样,此时大刀随着战马奔腾,震的哗楞楞直响,和铁片子一般。 这边高宠坐稳,严成方和薛礼花豹也交上手了,要说高宠斗四将还用了些枪法和技术,什么金鸡乱点头的,到了严成方这边这就容易多了,前手锤向下一砸,薛礼花豹举刀还想要架呢。谁知严成方这锤到了,两兵相接连响都没响,就听薛礼花豹一声闷哼,手中这刀杆就变铁胎弓了。 这严成方今天也是个蔫坏,大锤举得声势浩大,可落下来时候一点力气没用,只等到两柄相接,才陡然发力向下摁去。刀杆一弯,前手锤下去了,薛礼花豹的头自然就露出来,严成方和他来了个四目相对,紧接着嘿嘿一笑,后手锤就到,瞬间薛礼花豹的头就被青铜窝瓜锤代替了。 后面紧随而来的金古渌见此,妈呀一声惨叫,拨马就跑,不光跑,嘴里还咋呼那:“弟兄们,跑啊,宋兵宋将不是人啊,都是妖精啊!” 他这一喊,金兵们乱的更厉害了,轰的一下都往大营里涌去。前面说了,已经有后队人马退回营中了,这回营的人刚把四大帅惨死的消息报给兀术,兀术刚领人来到营门前,就见三万金兵乱哄哄的往里挤。看的兀术是火冒三丈,急忙高声断喝,止住营前的败军。 他这边止住了,后面金古渌还被严成方追着那啊,口里一边喊叫着,一边驱赶后队金兵往里挤,金兀术远远的就望见这马背上的金古渌了,看着他这一副被吓破胆的模样,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抬手从旁边军卒手中要过一柄劲弓,紧接着认扣搭弦,一支狼牙箭直至金古渌:“众军听令!再有妖言惑众,临阵退缩,惑乱军心者!斩!” 言毕撒手,这狼牙箭直奔金古渌面门就去,众人只听的“噗”的一声,再回头看去,却见金古渌脖子以上并没有狼牙箭,不但没有狼牙箭,连脑袋都没有。再看金古渌身边,却立着一马,马上一员铜甲小将,此时正在打量自己手中的大锤,看了半天,才抬头望向兀术,呲着大牙乐道:“四太子!好严的军令啊,不过严某替你除了这无胆小辈,你怎么反倒恩将仇报,一箭伤了我的大锤啊!这未免太不讲义气吧,严某杀你几个金兵,补补这锤上的伤嗷!” 说完大锤抡圆了,围着自己马前就砸开了啊,这帮金兵一个个是哭爹喊娘,哀叫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