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中,章启旸回殿保驾,岳飞在长街之上,摘下沥泉神矛,当空一晃:“众军不要乱,某岳飞岳鹏举在此!速速列阵,稳住阵型!” 岳飞之前大败金军,杀的金兀术五十万大军四处奔逃,因此在军中颇有威望,此时众军一听岳飞在,当时有了主心骨,望着沥泉神矛集合,在岳飞身后列开军阵。金兀术也听见岳飞的声音,当即一举手止住大军攻势,催马来到队前:“这不是岳大帅嘛,孤王在黄河岸没遇到你,还以为岳帅您身遭不测了,不曾想竟然在此相见。” 岳飞此时面色铁青:“金兀术本帅当真好奇的很,你是如何跃过黄河,来到这南京城中的?” 金兀术闻言哈哈哈一笑:“这有何难,你大宋如今举国之力都汇聚在黄河岸边,而孤王的大军却可分兵多路,我将人马每五万人分作一队,这样既能保证战力又能提高行军速度。孤王先在渡口一举击败张所老儿,再快马赶到南京,凭孤王这宝马良驹,自然能先于黄河兵败的消息,来到你南京城下!至于如何进城,就要靠这两位了。”金兀术说着大斧向一旁一指。 只见金兵队伍之中慢悠悠的走出两骑,岳飞一看这两人,眼珠都红了:“张邦昌!杜吉!竟然是你二人勾结,如此也不怪金兀术大军竟然能如此悄无声息来到皇宫之前!” 原来这张邦昌自从到南京之后,就开始为日后开关献城做准备,每日明面上是在结交一众朝臣,实则大量精力都用在拉拢四门守卫之上。这南门、西门都是宗泽亲自挑选的,而北门和东门则是王渊的亲信手下,张邦昌自从入朝以来,启旸为首的一队人马已然杀出南门,岳飞也不迟疑,大枪虚晃一招逼退兀术,随后招呼道:“众将士,随某撤出南京城!”说着拨马杀向金兵,紧随章启旸杀出的血路冲向南门。 金兀术当先一挥大斧:“来啊,给孤王追!拿下岳飞者赏千金,擒下完颜构者赏万金!” 说着一马当先追了上去,谁知刚追到金水桥旁,有一妇人在桥头拜倒:“臣妾拜见四太子。” 金兀术见此不由得眉头一皱:“你是何人?缘何在此口称臣妾阻拦孤王?” 就听着夫人娇声细语的说道:“臣妾乃是宋皇妃子,如今宋皇南逃,妾身恐遭兵祸,今望祈殿下收留,臣妾愿意一心服侍殿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先侍张邦昌,后伴完颜构的丫鬟荷香。 金兀术闻言不由得冷笑一声:“夫妇乃五伦之首,你这夫人可谓寡廉鲜耻、全无半点恩义,今日为保性命能拜投孤王,明日孤王落难,你岂不是也能拜投他人,似你这般安能留在世间!”说着手中金雀开山斧一挥,奔着荷香顶门就劈,只一斧就将荷香劈为两半。 荷香尸身分为两半栽倒在地,金兀术看也不看,催马领兵继续追向岳飞。张邦昌在后面催马经过荷香尸身,不由得冷笑一声:“短见妇人,如今裂为两半,怎么不见你再摆出那日午门之外,贵妃气度?凭你一届丫鬟,蒲柳之资,竟然还想行那萧后之举?”说完看也不看荷香,催马追向金兀术。 岳飞领着残兵杀出南门,行到前面就听一旁树林中有人高呼:“岳师兄 !陛下在此,速来保驾啊!”岳飞定睛望去,正是章启旸站在林旁招呼自己。 岳飞也不迟疑领着兵马冲到树林旁,宋兵将树林团团包围,岳飞急忙忙下马走入林中:“臣岳飞岳鹏举,拜见陛下,今日之祸让陛下受惊了。” 此时完颜构可谓惊魂未定:“岳爱卿平身,不知爱卿带出多少兵马,可能保寡人安全?” “不敢欺瞒陛下,金兀术兵马势大,又有张邦昌、杜吉二人为奸细,如今兵马还剩三千有余。” 完颜构听闻此言不由得吓得体若筛糠:“这可如何是好,莫非今日朕要再次落入金营之中。” 几位大臣急忙劝道:“陛下勿忧,有臣等在,必能保陛下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正在此时,林外护卫的士兵急忙忙冲到近前:“陛下,诸位大人,正西方向发现一支金兵,约莫五万人左右!” 完颜构不由得惨叫一声:“苦矣!今真天亡朕也!”就此晕死过去。岳飞几人不由得大惊,当下将完颜构扶上战马,有王渊一马双跨在后面扶住完颜构,其余众人也是各拿兵刃,翻身上马,领着人马奔东就逃了下去。 好在是只有君臣九人和三千军队,金兀术如今引兵十五万在后面苦苦追赶,有心领小股部队追上去,可是有岳飞和章启旸这两员猛将,另外还有张保、王横两条大棍,小股人马还真的拿不下这一行人。 一连逃了几日,前面闪出一座高山,只见此山地势险要,上山仅有两三条小路,倒是山顶之上甚是平坦,隐约可见屋舍俨然。岳飞见此不由得一乐:“太师、王帅,速保陛下上山,此山地势险要,我在此据险御敌,以待勤王大军!” 一行人马急忙忙冲上高山,刚一上山岳飞就领兵四处布置,将几条山道堵住。时间不大,金兀术领大军追到山下,眼看君臣一行人冲上高山,金兀术不由得冷笑一声:“这君臣当真被追的昏了头,竟然冲上高山,众军!将这山与我团团围住,就在山下安营扎寨,我要活活困死他们!” 一声令下,金兵当即将这山团团围住,准备安营扎寨。不曾想金兵这边刚把阵势拉开,将山围住,后队就是一整大乱。只见一人身披黑甲,掌中大戟纵横,领着一万甲士冲入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