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人口赵斌回归,这一日五台山,金台的小院中,正是午饭后,金台将赵斌唤到身前。 “斌儿,如今离中秋还有半个月,为师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下午你就收拾收拾回家吧。”赵斌闻言一愣,这一年中,每日只睡三个时辰,累的已经不知时日了,这仔细一算,可不是马上到中秋了。这分别之际来的突然,赵斌一时间看向比一年前苍老许多的金台,不由得眼含热泪,说道:“师父,徒弟不孝,您老人家不如随徒弟一起下山吧?去弟子家中,弟子也好早晚侍奉啊!” 金台见赵斌如此,不由得欣慰的点点头,却又摇摇头:“痴儿啊,为师难得脱离红尘,在这山中有一片清静,怎么能再染凡俗你放心下山,咱们师徒日后还有再见之日。”说完又从一旁拿起一卷书册,三颗金珠递给赵斌说道:“如今你这一身拳法、刀法为师已经没什么可教的了,只要多多应用就好。至于身法,你更是出类拔萃,前日偷拿智真的佛珠都没被他发现,这份身手万军丛中你也独往啊。唯有这暗器一门,你太过依赖周师弟的弩机,这三枚金弹子你拿去,这也是当年弹子僧传授给为师的,今日为师将他传授给你,望你勤加练习啊。”说完又一指书册,说道:“为师这里也有一册兵书,上面记载乃是当年西蜀白毦精兵的训练方法和战术战法,你拿去仔细研究,要知道兵在精不在多,这白毦兵最多不能超过千人。不然对于军资耗费也过大。”说完金台又取过书信一封,递给赵斌:“为师早年间还有一位师弟,他与周侗不同,乃是你师爷亲传,如今在京为官,姓宗名泽,为师这里有书信一封,将来你要是有需要帮助,就去寻他。” 赵斌赶忙点头记下,金台说完摆摆手,让赵斌回去收拾。这赵斌来时本就轻装而来,这一年时间过去,久在山里更是没添置什么,赵斌将周身上下收拾利索,将金锏背好,来到院中想要和金台告辞,却见屋门紧闭,赵斌上前推了又推,却不见门开,心下知道自己恩师也不忍心和自己分别,于是连退三步,跪在当院冲着院门连磕三个响头,这才转身下山。 这一路上,虽然没了马匹,但是有金台传授的身法,赵斌这速度和来时相比那是只快不慢,只用了三天就赶回家中。赵安见自己儿子归家,自然心下欢喜,当下命人安排酒宴,撒下人手去四处散发请柬,决定八月初五为赵斌举行成人礼,加冠赐字。 一番酒宴过后,赵安为赵斌取字于渊,义为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示人,从此称呼赵斌也可以唤作赵于渊。酒宴结束,赵斌和赵安来到书房,只是赵斌的脸色却阴的难看。赵安见状哈哈一笑:“我的儿,你是对为父起的字不满意吗?怎么这一晚都闷闷不乐。”赵斌说道:“别的儿子都不问,只问一句,我那义兄岳飞岳鹏举怎么今日不见,难道父亲没请他吗?” 赵安看着儿子问道:“我儿怎么知道是为父没请他?而不是请了他没来呢?”赵斌把头一摇:“我知道我兄长的脾气,哪怕远隔千里,我要有事,鸿雁托书他也要来啊。”赵安点点头:“我儿识人之能不弱啊,只可惜这回却是例外,你这义兄这一年来也是机遇颇多,如今已经搬回老家汤阴县了,非但是他,你那几个师弟也全家和他一起搬去了。对了,有件事你要记着,莫要在你母亲面前提起岳飞。” 赵斌却把头一摇:“你这老不休,别在这编谎了,我义兄哪怕搬到汤阴县,又怎么可能不来参加我成人礼呢?还不让我在母亲面前提起,你是怕母亲揭穿你的谎言吧。”赵安摇摇头,说道:“我有什么骗你的,你义兄在家,自然会来,可是如今,天子有命,于八月十五在东京汴梁开了武科场,天下的武举们都去京城参加,你义兄自然也不例外。至于不让你在你母亲面前提起岳飞,那是因为如今岳飞已经成婚,听闻妻子好像还有了身孕,你难道想被催婚了?” 赵斌闻言心下一惊,暗自想到“这可真是机缘凑巧啊,刚回来就能赶上义兄枪挑小梁王,而且没准还能见见岳云这个小家伙。”想到此处,赵斌起身道:“父亲大人,请恕儿子不孝,刚刚回家就要走,我想要进京去看看义兄和武科场的天下英雄,希望父亲大人同意。” 赵安沉吟片刻,起身走到赵斌身前说道:“跟我走,咱们父子换个地方说话。” 说完领着赵斌奔花园而去,父子二人兜兜转转来到一处假山前,没等赵斌看清赵安有什么动作,只见山石裂开一道门户。赵斌却是一惊“我以为我穿越就是个土豪家庭,看样子这来头不小啊”。 正想着却见赵安已经闪身进了门户,赵斌也赶忙跟上,两人在洞中兜兜转转,忽地眼前一片光明,来到一处石厅中。只见大厅中有座神龛,神龛之上供着几座牌位,只是洞中昏暗,烛光恍恍惚惚的看不清楚。 赵斌忙问道:“父亲大人,你带孩儿这时来了哪?”赵安背手站在神龛前,沉声说道:“斌儿,跪下。”赵斌见父亲语气沉重,当下也不敢迟疑,连忙冲着神龛,双膝跪倒。赵安继续说道:“此处乃是咱家的祖祠,当着祖先的面,为父有三条规矩予你,你要是听,那明天你就可以离家去东京汴梁,要是不听,从此咱家府门你也不用出了,为父养的起你。” 赵斌赶忙问道:“不知父亲大人有何要求,儿子自然件件依从。” 赵安说道:“这第一件事,京城可以去,但是不许你下武科场比武,更不许四处扬名。第二件事,不可见当今天子,不管你是装病还是装死,总之万万不可和天子见面。第三,不许从军,你可以跟在你义兄身边,但是你不得有军籍,不得立功,但有扬名机会全部让给你义兄鹏举。只此三件事,你要应允,明日就可以启程赶奔东京。” 赵斌闻言笑道:“老爹,莫不是咱家和皇家有什么仇怨,一旦暴露身份就会有杀身之祸?”赵安听了儿子这么想,沉吟片刻:“不错,确有仇怨,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当年天子有言咱们家要是安心当个富家翁则平安无事,如若不然则有灭门之祸。” 赵斌赶忙说道:“既然如此,儿子明白,这次上京只看热闹,不出手,当个小透明。”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开始暗暗盘算。赵安见儿子明白了其中利害关系,也就不再多言,领着赵斌出了密室。 次日天明,赵斌带好兵器行囊,准备启程上路,只是答应了父亲要低调行事,因此也没骑自己的万里烟云罩,一般的马匹又比不过自己的身法,赵斌索性步行赶路。 这才引出来,飞石打梁王,宗泽府献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