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化本体的龙鳄,庞大的兽躯不亚于地面上的铁背青牛,强横的气势散溢,龙威凛凛;金光灿灿的身躯,锋锐凌厉的气息散射,凶威赫赫,惊悚骇人。 璀璨的金光耀目映空,煞气四溢,彷如一头仙兽大凶临空。 “昂” 惊天的龙吟长鸣,铁背青牛忽感眼前一暗,头上一股磅礴的灵压倾泻,凛冽锋锐的气息割裂虚空,封锁了自身所处周空。 煌煌龙威压制之下,牛心颤栗,铁背青牛实力发挥不足七成;巅峰战力足足下降了三成,令牛心惊颤。 “哞!” 惊惧下,铁背青牛发出一声牛吼,浑身土黄色灵光乍现,一个土属性灵力形成的巨盾顶在头顶,将自己硕大的牛身全部护在巨盾里。 同时牛角发光,磅礴的灵力通过牛角凝聚在两角之间,慢慢一个散发悚人气息的土黄色光球,朦光闪烁,逐渐成形。 “嘭!” 锋锐无匹的爪印暴击在巨盾之上,溅起无数金、黄两色灵光,当即卷起一股狂暴灵风席卷四方。 “咔咔咔” 半空中响起一阵牙酸的破裂声,土黄色的巨盾上面裂开无数黑纹,但并没有破碎。一只金光灿灿的爪印紧抓住巨盾,利爪嵌入裂纹之中,用力收缩,意图继续发力捏碎巨盾。 “咔嚓!嘭!” 土黄色的巨盾撑了半盏茶之后,终于承受不住利爪抓捏,一道道纵横交错的黑纹爆裂,炸碎成无数碎片,溅起狂暴的灵能飓风,席卷蔓延。 鳄仁挥出的这记爪印,被散射的灵光碎片击穿成筛子,在炸开的灵能冲击中,也耗尽能量,同时湮灭。 “哞!” 犹如闷雷般响起震天的牛吼声激荡周空,凝聚在牛角之间的光球这会也刚好形成;房屋般大小的光球,弥漫着悚人的气息,如炮弹一样激射暴轰向半空中的鳄仁。 光球如同一颗彗星划过虚空,浓郁的厚重气息洋溢,所过之处,空间都被压塌,犁出一道巨大的虚空隧道,可怕至极。 “啧啧这头蛮牛有两把刷子嘛。土属性功法醇厚,五级中阶的层次,可以轰出接近五级后期强者的攻击力。” “嘿嘿那条龙鳄只有五级初期,遇到蛮牛的这一击,估计可不好受啰。” “哼!这头蛮牛也是奸诈之牛,修为层次比人家高,还趁人家受伤的时候来出手。五级龙鳄,被它吞了,很可能突破至五级后期,这次倒是给它捡到便宜了。” “呵呵,你好可别把话说满了。你们看仔细了没?没看到这蛮牛轰出这一击后,四条腿都在发抖吗?我猜,这是它拼命时才会用的神通,而且只有一击之力。赢了,对手陨;输了,就可能是它死了。大家可要知道,这次它的对手是具有龙族血脉的龙鳄,结果嘛,呵呵可不好预估呀” 铁背青牛的这一击,威能非常可怕,攻击力远超它现有的修为境界,引来不少旁观者议论纷纷;有弹、有赞、有鄙视,但绝大多数人都比较看好它会胜出。 “昂!” 就在大部分大部分人都准备看鳄仁可悲下场的时候,嘹亮高昂的龙吟骤起,一道赤金色光柱犹如开天圣器一样,洞穿虚空,直贯入光球之中,瞬间将光球凿穿。 “嘭!” 高空升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土黄色光球一击炸碎,满天飞溅的灵光如同璀璨的烟花激射四方。狂暴的灵能呈环形辐射蔓延,卷过潭水上方,掀起狂涛骇浪,激发出无穷锐芒凿穿虚空。 无涛的灵能好像天河倾泻,倾倒在大地之上;刹时地动山摇,地面塌陷出一个巨大的深坑,附近裂开密如蛛网般的硕大沟壑。 “蓬!” 金色光柱贯穿光球后,耀眼的光芒略有暗淡,仍如不灭圣光一样,趋势不减暴轰在铁背青牛右前腿上,顿时血雾弥漫,整条牛蹄爆碎,隐约还可以看到里面溢血的内脏。 “嘶!是龙息,还如此恐怖。” 有留意它们交战的旁观者见此情景,不由得感到侧目心颤,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鳄仁轰出的那道金色光柱竟是龙息,而且威能还是这般可怕的龙息。 铁背青牛轰出的光球,五级中阶的灵兽被擦中都会骨折、皮裂,就算五级后期的灵兽都要避其锋芒;而被轰击的龙鳄才五级初期。 本想看鳄仁出丑,可不想形势来了个大反转。 “呜哇!哞!” 铁背青牛发出一道惨痛的悲鸣,脸色骤变,灯笼大的牛眼露出惊恐的神色;殷红的鲜血从牛嘴狂喷而出,气息剧烈波动,霎时变得紊乱萎靡。 整条牛蹄炸碎并不会即时致命,稍后损耗一些血气便能恢复。但是痛啊!同时也是元气大伤呀。 而且,为了凝聚那光球发动恐怖一击,消耗了它近八成的灵力,已经十分虚弱;如今再受重创,更是伤上加伤。 还有让它更惊悚的是,现在是正跟敌人拼杀;自己瞬间变得如此虚弱,对手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这才是最致命的,而自己想逃命都感到乏力。 “惨了,这次太冲动冒进,玩过火了!我命休矣。” 一股如坠冰窟的寒意自牛尾脊骨升起,瞬息蔓延至全身,热血奔涌的心脏都像是被都冻成一块冰石;自身的情况令铁背青牛脸上露出凄然苦笑。 “昂!” 高亢充满杀意的龙吟再起,音波洪亮刺耳,几欲贯穿人耳际。 龙吟长鸣之际,铁背青牛顿感两耳‘嗡嗡’作响,眼冒金星。 就在这头晕目眩的时候,忽觉眼前明光一暗,一阵烈风迎面扑至,散发锋锐的气息刺痛皮膜。 “碰!” 还未有做出任何反应,铁背青牛感到身上一重,犹如万仞高山压背,呼吸都不由一滞,三条牛蹄不由自主陷入地面。 下一瞬,自己后背、后脑锥心的刺痛传来,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 “咔嚓!嘎嘣!嘎嘣” 狰狞的龙首,獠牙巨张,一口咬在牛头上,那极度悚人的咬合力,一下咬掉了半个牛头;巨嘴张合间,嚼碎骨头的瘆人碎裂声从中传出。 “牛肉,是我以前最爱吃的了,现在口味虽然有所提高,有点看不上眼;但现在没别的,将就着先吃点!” 庞大的身躯溃压在铁背青牛身上,有力的爪子深深扎进牛背,龙瞳冒着凶光,大口大口猛嚼的嘴角,鲜红的热血流淌;那模样,有说不出的凶残、狰狞;一边嚼,鳄仁还一边抱怨似的不停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