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卸任岩神之后,钟离干脆就放飞了自我,整日里除了遛弯就是变着法的给卿月捣鼓各种好东西,一整个把娇夫人设立住。 今日,璃月港下起连绵细雨,老大爷总算是要在家里休息,有时候卿月总觉得自家帝君像一个上了年纪还想要成天想着出门的遛遛的金毛,好容易遇上雨天,待在家里竟然还有些不情愿了。 为了自家金毛的身心健康,卿月决定给他找点事做,都说古人闺房趣事不少,早年两人的感情如胶似漆,却因身在乱世不曾尝过平凡夫妻的闺房趣事,如今两人变作寻常夫妻,总归是要体验打卡一番的, 只是两人毕竟都不喜欢当人,这所谓的闺房之乐自然也要换个玩法,古人夫妻画黛眉,点朱唇,到现在竟是反了过来, 胭脂娇嫩,毛峰轻启,一身白衣松散,朱红垂落心间,卿月用自己的胭脂在钟离心口作画,他心口的疤痕终生难以去除,卿月便以此为景开始作画, 原本狰狞的伤痕化作连绵群山,蜿蜒不绝,诡谲难断,只那山峰柔软宽广,倒也像极了如今的钟离,被磨平了不少棱角,即使卸任也不曾放下心中众多牵挂。 取来笔墨为这幅大作增添些许雄厚的色彩,墨色滴落,染了床褥也染了心扉,微妙的痒意早已撩动心弦,此刻正如屋檐下的花木震颤不已。 卿月给人化妆的手艺还是有的,曾在往生堂帮忙给死人化过妆,手艺堪称一绝,七十岁能给化成四十岁的样子的,请她上手要花不少摩拉,只可惜如今成了亲就不干这活了,想请都请不到。 古人的胭脂也可用做口脂,到了卿月这里也可用来画眼影,钟离眼角的红色是天生的,原本不怒自威的丹凤眼加上这抹红色凭空多出几分柔和妖异, “我记得年轻的时候,这里的颜色还挺浅的。” 钟离轻笑,这话听着像是在说他眼角长了鱼尾纹,两人一人专心画眉,一人专心看着画眉的人,无意间中的对视擦出火花,绚烂又宁静。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 “我不是一直都看着你吗?” 也是,曾经,她看他时,他眼中不一定有什么,到如今,每次她看过去,总能在那双金色的眸子里看见自己。 不知不觉,她见证了他的成长,见证他成神,最后变成一个普通人,回首看去还真是漫长,直到现在,自己对他的感情究竟变成什么样了呢? 雨势依旧不见停歇,两人干脆来到廊下看雨,许是因为下雨总叫人感到郁闷,卿月又了想法:“你有没有觉得这院子有些空?” 钟离有些不解,要知道这院子可是他这个行家亲自设计督建的,草木山石都讲究的不得了,怎就空旷了? “你看,那里秋千上是不是少了个小孩儿?” 原来是觉得少了些人气啊? 不知为何钟离松了口气,随后用自己一贯正经的样子讨论这不正经的话题:“据说夏日雨后亦有新生,你我从此刻开始也不算晚。” 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雨水得和谐,娇蕊娇香蝶恣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