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利得惊慌地转过头。 一名队员慌乱地说道:“队长,肖涛被一枪爆头了。” 利得震惊:“怎么可能?” 队伍之中就他一个暗刺师,感知是最灵敏的。 他刚刚进入树林时,特意散开了感知,没有搜寻到任何气息后,才敢带着队伍走进这个野林。 视线之中也没有任何异常。 “砰。” 又是一声枪响。 这次擦过利得的脸击中了他身后的队友。 他瞪大双眼,看着队友倒在地上。 他看到了。 队友的防护屏障在子弹靠近时,弹了出来。 可是,子弹却像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一样,穿破屏障,射进了队友的心脏。 “该死,到底是谁?” 队伍连失两个队友,利得的脸上露出惊恐和愤怒。 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也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来之前,队伍已经损失了四名队友,看见这片野林,想要进来调整休息,埋伏其他人。 没想到,他们成了被伏击的那一个。 “快找掩护!” 利得大喊道。 队员们纷纷寻找遮蔽物躲避,同时用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搜索着周围的环境。 莫沫站在树上,微微挑起眉头,嘴角轻扬。 这都已经两颗子弹了,居然还没能锁定她的位置? 这些人的反应能力实在太差了! 换做她,在第一颗子弹射击时,就该立刻寻找袭击者的位置,绝对不会让对方有机会在同一个地方射出第二颗子弹。 莫沫不打算放过这次机会,枪口锁定第三个射击目标。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半空中,速度极快,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一次出现,来到了莫沫面前。 莫沫轻笑一声:“终于……” 终于被发现了呢。 莫沫毫不犹豫取下树上的阿淞,往后倒去。 她的身体在空中急速坠落,她却不慌不忙地持着枪,枪口始终对准树上的那个身影。 “砰。” 第三声枪响。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 树上的人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被子弹贯穿的伤口,鲜血不断涌出。 “哗哗。”风吹动树枝的树叶,发出沙沙声,遮蔽了他的身影。 风声停,一片静谧。 屏幕外,关注他们队直播的观众看见刚刚他站着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唯有一枚飘浮在空中的蓝牌。 【天哪,这是第三个人了,都是被一枪解决。】 【有人认识他是谁吗?】 【没看他带着隐藏身形和面容的斗篷吗?】 莫沫有些可惜,本来还打算最后解决这位暗刺师。 他自己主动送上门了,没有不收的道理。 接下来…… 莫沫看向下方已经朝她围过来的三道人影,在空中的身影翻转一周,调整姿势。 “砰……” 她开枪射击,利用枪射击的后座力,顺利将身体推后。 脚尖点在另一棵大树,借力,再次跳跃起来。 推枪上膛,瞄准其中一道身影,果断扣动扳机。 “阿本,小茹,快躲到我身后来。”咒术师急切地喊道,以最快的速度构建出一道防护屏障。 子弹呼啸而来,撞击在屏障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一时间,子弹与屏障之间形成了一种僵持状态。 咒术师凝重着脸,紧紧握着手中的权杖。 感受着子弹带来的冲击力,她的脸上逐渐苍白起来,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她不再犹豫,将身体内的职能迅速聚集在防护屏障上,全力抵挡子弹的冲力。 “当啷。”子弹最终失去了动力,无力地掉落在地上。 三人同时呼出一口气,挡住了。 咒术师回头看着两人:“你们还好吗?” 阿本摇头:没事。” 小茹没有回应,目光盯着咒术师的身后,嘴唇微微颤抖,语气恐惧:“境子,身……身后后……” “刺啦。” “噗呲。”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了起来。 一道是防护屏障破碎的声音。 一道是子弹穿透脑袋的声音。 境子在消失的最后,艰难地转过头。 她看见空中的那道身影,眼神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瞄准镜,食指也一直搭在扳机上,枪口对准自己的方向。 一发未中,这位袭击者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完成第二次补射,淘汰了她。 莫沫调整身体,轻盈落地。 现在,地上还剩下两人——小茹和阿本。 面对连续失去四位同伴的惨状,他们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完全丧失了反击的能力。 莫沫轻而易举地收割了他们。 她拍了拍阿淞,轻声说道:“辛苦了。” 随即将阿淞收进了空间。 接下来,就是要回收那些蓝牌了。 莫沫并没有着急行动,散开感知,留意周围的动静,以防有其他人进来野林。 视力提升也没有关闭,就这样开着,保持警惕。 确认万无一失后,莫沫走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张蓝牌。 蓝牌看起来很普通,如果要形容它的样子,那就是一张身份证大小的卡片。 上面清晰地记录着所属人的身份以及所属部门等重要信息。 比如眼前的这张蓝牌写着:综合部七队境子。 莫沫点开微脑。 感应到蓝牌的气息,她的面前自动跳出一个弹窗,是否回收? 莫沫点了“是”。 面前的蓝牌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在她新职员的档案下方,蓝牌数量那一栏已经变成了:1 莫沫继续回收其他蓝牌,顺便清理了一下现场留下的痕迹,准备撤离。 刚才的枪声和响动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其他队伍赶过来。 所以,这片野林不再适合作为一个伏击点使用了。 综合部七队的团体直播间。 已经炸了。 仅靠一个人,在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干掉了六个人。 这个戴着斗篷的“独行侠”到底是谁? 猜测之际,放大版地黑影猝不及防地出现在镜头面前,吓了好多人一跳。 “你们好呀?”黑鹰朝他们挥手打招呼,雌雄莫辨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愉悦。 随后脚尖一点,迅速离开了野林,留给镜头,一道高深莫测的背影。 对此,弹幕有人表示: 【妈妈,我谈爱了,我爱上了一个不知道长什么模样、不知道性别的人。】 然后,他就被禁言了一个小时。 觉明感受旁边传来的压力,突然感觉这快三月的天怎么那么热? 额头都冒汗了。 “觉明,他是谁啊?”轻玉看了一眼觉明右手旁戴着斗篷的身影,好奇问道。 觉明面不改色道:“我一个亲戚,想来看看今年的新职员培训,我就带他过来了。” 轻玉有些怀疑道:“是吗?” 觉明:“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