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忍不住伸手去揉捏它。 感受着掌心中柔软的触感,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果然,柔软的东西真的很能治愈和慰藉人心! 银时安静地站在原地,神情淡淡,似乎对于莫沫揉捏自己尾巴的行为没什么感觉。 只是……仔细观察,在夜色的掩饰下,他的整张脸红透了。 莫沫没敢得寸进尺,只捏了一分钟,打算收回手。 指尖刚移开一点距离。 银色细长的的尾巴尖动了起来。 它轻轻一卷,缠住她的指尖,顺着她的手指一路往上,直至缠绕住她的整个手腕。 尾巴轻轻收紧,带领着掌心重新回到刚才一直揉捏触碰的位置,一下一下带动它抚摸着。 莫沫有些讶异,看向银时。 她不确定地想着,国相长现在不是危险期吧? 蛇的发情期一年有几次? 她回去后特意查过。 普通尖吻蝮的发情期有两次,十月至十一月有一次、四月至五月有一次,比较符合国相长的情况,因为上次也是在十月。 在思考的间隙里,莫沫没忘记又揉捏几把。 “国相长,你是尖吻蝮成精吗?”莫沫回神,问道。 国相长说他不是凶兽。 小说里不是还有动物成精吗? 银时沉默了。 很沉默。 自从知道莫沫喜欢自己的尾巴,他每天都有用心打理,用泡泡球擦拭,打磨,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为什么真到了这个时刻,莫沫的想法为什么会严重偏离轨迹,想到他是什么生物的问题上? 是他的尾巴对莫沫的吸引力降低了吗? 或者,银时心中升起一个想法,是妖精的话,莫沫会害怕吗? 他再次不可抑制地升起一抹恐慌。 莫沫很快开口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尖吻蝮是棕褐色,还有三角形花纹……” 说着,莫沫的目光不自觉落在掌心下的蛇尾。 它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潋滟的银光,宛如精心打磨的珍珠,每一寸鳞片折射着五彩斑斓的光色。 随着蛇尾的轻微摆动,像是流动的彩虹,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莫沫没忍住,在蛇尾带着她的掌心落在尾巴时,又捏了捏,点评道:“国相长的银色尾巴比尖吻蝮好看,也比它好摸,所以……” 莫沫的话语在空气中停顿下来。 银时心里涌起一丝忐忑,他不知道莫沫接下来会说什么。 空气也变得紧张下来。 莫沫缓缓俯身靠近。 两人的距离在这一刻变得更加亲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银时的脸颊。 发丝轻轻交织,像是细密的丝线编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们紧紧地连接在一起。 “噗……” 就在银时呼吸快要停滞的时候,空气中突然响起一道轻笑声,打破了之前的沉默 莫沫笑眼明媚:“国相长是和美人鱼一样的生物……美人蛇吗?那我要不要把你捕捉起来,让你每日给我哭珍珠?” 看似轻松的调侃,是莫沫在向银时表明自己理解他的身份和存在。 话语如同一剂良药,瞬间化解了银时心中的那些紧张与不安。 于是,银时刚刚恢复淡然地脸色再次迅速爬上一抹羞涩的红晕。 那些升腾而起的喜悦冲昏了头脑,银时开始用最直接的行动,表达着自己的喜欢。 他的尾巴更加紧紧地缠绕住莫沫,并有向上蔓延,想要缠绕住她整个身体的趋势。 莫沫很快,再一次以身体验被蟒蛇捕食的感觉。 “唔快……补棱……呼吸了,国相长。”快要窒息之前,莫沫道。 银时听到,立即松开了……一点, 莫沫看着他异常脸红的状态,伸出一只手覆盖在他的额头。 掌心传来的温度有些热。 “危险期了吗?莫沫关心地问道,手中多出一枚蓝色的冰晶。 银时有些不敢看莫沫的眼睛,尾巴依旧固执地缠绕着莫沫。 他清楚地知道这次不是危险期,是异常清醒的状态下做出得行为。 “唔……嗯……”他囫囵道。 莫沫真以为银时又危险期了。 美人蛇和普通的蛇不一样,危险期一年之中,多犯几次好像也挺正常。 莫沫继续抚摸银时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尾巴试图安抚。 心中思绪却忍不住飘散千里之外。 蛇好像重欲,危险期又是七天。 莫沫眨了眨眼睛,盯着银时,问道:“国相长,你的身体受不受咒术师的影响?” 人类的咒术师其实体力和普通人差不多,对比职业师,就很差了,所以常说他们他们身体弱。 国相长不是人类,莫沫还不能确定,银时的身体受不受影响。 银时摇头。 然后,莫沫的思绪又开始飘散了起来。 危险期按一年三次,一次是七天。 蛇交配一次的时间似乎很长。 这种情况…… 银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莫沫的脸上,注意到莫沫突然紧皱眉头,关切问道:“在想什么?” 莫沫微微一愣,或许是被银时的突然提问打断了思绪,又或许是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太过深入。 她的嘴巴比脑子更快一步,直接将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国相长,我建议你以后找老婆,优先考虑近战师。 莫沫的这番建议,是基于银时特殊身份的一种实用考量。 在辉耀之中,近战师们以其出色的身体素质和战斗力而闻名。 他们的体力和耐力都是一流,所以……懂得都懂。 银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莫沫有些尴尬,她感觉自己有些越界了。 但,说出来的话不能像信息一样撤回, 她轻咳两声,找补解释道:“咳咳……国相长是精神师和咒术师,近战师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战斗中,对比其他职业师,都能给予你更多的支持与帮助。” 刚说完,莫沫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和语气不像是朋友,更像是一个为了促成好事,不遗余力推销的媒婆。 “有没有其他职业?” 莫沫的耳边响起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 莫沫一愣,惊讶道:“哎?” 她以为刚才越界的话语,会惹国相长生气,都准备好道歉,没想到国相长会突然进一步提出问题。 她此刻有些措手不及。 似乎对莫沫短暂走神有些不满,银时的尾巴尖戳了戳面前有些婴儿肥的脸颊。 等她的眼神再次聚焦光芒,清澈的眸光中重新映着自己的面容,才满意停下动作。 银时凝视着莫沫,眸光目流露出几分缱绻,声音低沉:“比如射击师或者……炸弹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