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顿了一会儿,才颤着声音道: “听说珠玉还被人砍了头,伤口齐整。” “珠玉才刚进宫,也不知道珠玉惹到了谁,死得那般凄惨。” 伤口齐整? 林昭月慕的想起前世,黑耳叼着鸡腿来找她时,被柳依依命人乱棍打死,而后拿刀切下它的头颅扔在她的脚边。 那伤口也是齐整的。 难道是柳依依杀了珠玉? 可昨儿珠玉并没有惹到柳依依。 “她的头可找到了?可有找到杀人凶手?” “头还没有找到,正在查。” 林昭月因着珠玉的事情又想到了青竹,柳依依也是前朝人,不知道她会对青竹做些什么。 她迫切的想要见到青竹。 而且刚刚柳依依还特意提到了地牢,是不是青竹出了什么事? 林昭月拧眉,道: “可打听到地牢出何事情?” 圆圆摇头。 林昭月杏眸微闪,道: “去一趟厨房。” 她知道萧恹嗜甜,特意做了甜糯的桂花糕。 等她做好糕点去找萧恹时,被告知萧恹已经出了东宫。 她刚到地牢门口,便被侍卫拦了下来。 林昭月只能回来,一直等到子时,萧恹才回来。 萧恹看着空荡荡的寝宫,心莫名空落落的,浑身不舒畅。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她睡着没有? 作为他的贴身婢女,一点暖床的自觉都没有。 今天东宫一下死了两个人,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害怕。 萧恹靠在木桶上,意识到自己在想着什么的时候,漆黑的眸底闪过一抹懊恼。 真是着魔了! 突然,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林姑娘,这么晚了找殿下可是有要事?” “我给殿下送糕点。” 给他送糕点? 这么明显的讨好,显然是有求于他。 萧恹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伸手拿过一旁的寝衣。 侍卫看着林昭月手上的糕点,刚要将她打发走,便听到房里传来萧恹低沉的声音: “让她进来。” 林昭月进去时,寝宫并没看到萧恹的身影,浴房传来哗啦的水声。 林昭月将糕点放在桌子上,坐在那里等。 不一会,萧恹着一身玄色绸缎寝衣从浴房出来。 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披着,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滚落,滴在他的寝衣上,湿了一大片。 寝衣贴着他的身子,勾勒出他紧实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深刻的五官褪去少许的凌厉,多了一丝慵懒。 殷红的薄唇微翘,看着,就像一个妖艳的水鬼。 其他地方,林昭月不敢乱看。 萧恹有一个不好的习惯,他沐浴完总喜欢披着头发,也不管衣服湿着难不难受,会不会生病,直到头发擦干了,他才换另一套寝衣。 前世,她跟他说了许多遍,洗完用巾帕裹着头发衣服便不会湿,但是他不听。 被说烦了,便将她扯到怀里让她跟着一起湿。 也不知道他什么癖好。 萧恹走到她面前,将手中的巾帕递给她。 “帮孤擦。” 林昭月接过他手中的巾帕,给他擦,动作可谓算得上温柔,跟上次故意拽他头发完全不同。 萧恹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任由她擦。 “太子殿下……” 林昭月刚开口,萧恹便打断了她的话: “安静。” 林昭月抿了抿唇,没再说话,等给他擦干头发,萧恹又换了一身寝衣后,她殷勤拿着糕点让他尝。 “太子殿下,怎么样?合你口味吗?” 萧恹一口气吃了三块,又喝了一口她递过来的茶后,才道: “还行。” 林昭月:…… 嘴角努力的扯出一抹笑,见他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便道: “太子殿下,明天我可否去看看青竹?” 听到林昭月提青竹,萧恹捏着糕点的手微顿,继而若无其事道: “看你表现。” 林昭月:…… 她憋着想掐死他的心还亲手给他做的糕点这还不够? 林昭月嘴角微抽,明示道: “太子殿下,这桂花糕是我亲手做的。” 萧恹挑眉: “所以你这一点糕点就想让孤答应?” “太子殿下,我就看一眼,绝不逗留。” 她眼里全是信誓旦旦。 萧恹吃完最后一块儿糕点,慢条斯理的用手帕擦了擦嘴: “日后再说。” 看着被他吃光的碟盘,林昭月咬牙: “萧恹!” “嗯?” 行,她就当刚刚那些全都喂狗了。 林昭月站起身,刚要走,便被他拉住手腕: “去哪?” 林昭月冷着脸看他,冷冷道: “去死。” 萧恹轻轻的哦了一下,道: “先把孤的床暖了再去死。” “萧恹,你有病!” 萧恹没再跟她浪费口舌,起身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扔到床上。 “萧恹,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昭月像个小辣椒,忍了一晚上的窝囊气此刻还是爆发了。 “没看出来?睡觉。” 说着,他蹲下身子开始脱她脚上的绣鞋。 这人真是有病。 林昭月的脚往后缩: “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你今天将我赶到偏殿。” “林昭月,暖床是你作为贴身婢女该做的。” 见她一直躲,萧恹拧眉,直接抓住她的脚踝,利落的脱下她的绣鞋。 林昭月想给他一脚,被他看出意图,在她脚踝处用力捏了一下,林昭月顿觉整个脚掌都是麻的。 萧恹上床,将人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原本空落落的心脏瞬间被什么东西填满。 他又开口: “以后每晚都过来给孤暖床。” “萧恹,你是不是有病?” 到底是在深闺长大的,骂人来来回回就那几句。 嗯,今天还会骂人贱了。 正在萧恹抱着林昭月想一些有的没的时,挣扎无果的林昭月咬牙恶狠狠的骂道: “萧恹,你是不是贱?” 萧恹睁开漆黑的眸子,垂眸看她,眼神晦暗: “你再骂一遍试试。” “萧恹,你就是贱……唔……” 林昭月还没骂完,就被他掐着下巴吻了下来。 他吻得很凶,带着惩罚性的在她的红唇上咬了一个口子。 嘴唇脆弱,林昭月很快就尝到了铁锈是味道。 这个疯子! 疯子! 林昭月死命的推他,萧恹见她挣扎得厉害,黑眸闪过一丝不悦,干脆伸手点了她的穴位。 林昭月顿时动弹不得。 萧恹舔了舔她红唇上被他咬开的伤口,而后勾缠着她的香舌,攻城掠地。 他不爱她,但她的身体于他而言,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不知吻了多久,萧恹尝到了一抹咸。 他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林昭月那张泪流满面的脸。 跟柳依依的楚楚可怜不同,她连哭着也充满了倔强和叛逆。 杏眸红红的,屈辱的看着他,又带着一丝想要将他撕碎的恨意。 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萧恹伸手点开她身上的穴位。 得了自由,林昭月张嘴,直接咬在他脆弱的脖颈上。 尖锐的虎牙咬在动脉上,萧恹吃痛,闷哼了一声。 “林昭月,你还欠孤一个洞房花烛夜,你再不乖,孤便要了你。” 说着,修长的手捏住她的后颈,漆黑的眸子带着显而易见的谷欠望和深沉的独占欲。 他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想要。 变态,疯子! 林昭月的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松开嘴,直接转过身,离他两臂远。 以为这样便能避开他了? 萧恹微微倾过身子,将人重新揽到怀里: “睡觉。” …… 再次醒来时,萧恹如往常一样已经去上了早朝。 林昭月一刻也不想在他的寝宫里多待,起身后便往偏殿走。 在一个拐角处,看到柳依依那张充满恨意的脸: “姐姐可真是好兴致啊!你最心爱的丫鬟都在地牢死了,你还有闲心去勾引太子。” 柳依依的话就像是一道雷,直直的劈在她身上。 林昭月目眦欲裂。 “你说什么?青竹死了?” 青竹怎么会死? 萧恹答应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