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大约定制了3000件瓷器，每一样都是往多了准备的，还购置了一些大碟子，林林总总总共定制了4000件左右的瓷器。 最后算银子，一共238两纹银，这只是瓷器的，还有画师的20两银子。 沈梨觉得物超所值，痛快的给画师结了银子，还给了许晟50两银子当做定金，这些瓷器要在半个月内交货，再结尾款。 “小姐，接下来去哪里？” 出了许家瓷窑，来福就询问沈梨接下来的行程。 “去牙行。” “是。” 还得买些丫鬟和小二培训，不然到时候赶鸭子上架可不行，估计店里会变得一团糟。 店铺有一些糕点的方子略一琢磨就会知道，但每个人做法和火候不同，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蛋糕就不同了，光是用蛋清打发奶油这里，只要保密工作做的好，外人就不会知道，所以方子还是握在自己手里的好。 人性的复杂沈梨早已经体验过了，现在不想再去尝试，铺子里尽量用自己买的人，卖身契在手中，在许些利益或者条件，他们总会塌心做事的。 路上有积雪，马车前进的速度有些慢，不过好在车里有暖炉，不算冷。 沈梨看向陆景：“你们哪天回去？” 最近一直都在下雪，有些担心坐船不安全。 陆景嘴角微微上扬，“我们后天走。” 沈长山听了，也不是很放心，“后天？这雪估计还会下好几天呢，要不再多待一段时间。” “不了，沈伯伯，临近年关，家里还有许多事要处理，而且，我下个月也要去参加麓山书院考核，还是不叨扰了。” 沈长山点头，他都这样说了，也没有在劝。 “那现在行船安全吗？” 看着她皱眉担心的样子，陆景这两天郁闷的心情稍稍回转。 “阿梨姐姐放心，虽然下雪了，但江面不会结冰，反倒是这个时候不下雨，风也没多大，以此行船也算比较安全。” “那就行。” 沈梨不了解这个，担心他们回去的路上出问题，现在了解之后，倒是放心了。 很快，马车就在牙行面前停下了，几人下了马车直接进去了。 吴叔披着一个披风，手里拿着一个鸡毛掸子，正在打扫桌子上的灰尘，听到动静，回身看去。 “哟，这大冷天的，赶快进来坐，小王，赶紧去沏茶。” 沈长山哈哈一笑，“又来麻烦您了。” “说这些，快，这天冷的，赶紧先进去暖和暖和。” 沈梨坐下喝了一口热茶之后才开口，“吴叔，吴婶在吗？” 做了这么多年的牙人，吴松多么精明的一个人，所以沈梨才开口，他就知道他们今天来是要干什么了。 “在，你要什么样的人，我叫她带过来给你看。” 沈梨脸上笑容加深，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吴叔，我要一批人，年龄在15到25岁之间，男女都可以。” 吴松在内心暗自琢磨了一下她说的这话，随后点头起身，“行，你等我会，我让人去叫她。” “好。” 吴松出去了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两盘点心，“来，人来要一会儿才带过来，先吃点东西。” 许是这次沈梨要得人不一样，等了两刻钟，吴婶才带着人过来。 房门打开，几人先是寒暄了几句，沈梨才通过打开的房门看到外面站着的人，吴婶一共挑了30个人，年纪都在她说的范围。 女子站在前面两排，男子少一点在最后面站成一排。 沈梨看过去，不得不说，这夫妇俩都是聪明人，吴婶带来的人样貌都不错，体态也没得说。 沈梨起身来到外面，“抬起头来看着我。” 话落，这些人抬头，却没有和她对上视线。 “看着我的眼睛。” 对上沈梨凌厉的视线，一开始，这些人都还坚持的住，很快就有人收回视线。 凌厉的目光一一将这些人看了一遍，大部分人在她的目光下都坚持不住，只有两个丫鬟和两个小厮坚持住。 很好，一家店铺，需要听从命令的人，但同样不能缺少有主意，有灵气的人，这两样缺一不可。 “你们几个叫什么名字？” 几人一直看着她，自然知道说的是他们几个。 “奴婢秋华。” “奴婢莲香。” “小的双福。” “小的同禄。” 这几人回话的时候，不再看着她的眼睛，而是看着下巴的位置，可见是经过调教的。 接下来，沈梨就开始挑人了，“识字的走到最前面来。” 很快，三十人里面就有二十人上前排成一队，倒是没想到有这么多识字的。 “会厨艺的和会一些拳脚功夫的上前一步。” 这一次，只有八人上前，五女三男。 沈梨点点头，又问了一些问题之后，一共挑走了十八个人，十名女子，当然这其中包括了刚才那四个人。 被他挑中的这些人都没有亲人在牙行，最大程度上保证了安全。 “吴婶，暂时就要这些，您这里有那种厨艺好的吗？年纪大一点也行。” 看到她选了这么多人，吴婶脸上的笑容是这都遮掩不住，听到她这么问，略想了想了之后点点头。 “有，你等会儿，我带过来给你瞧。” “好，麻烦吴婶了。” 沈梨走回房间里面，“爹，你先带他们去买一些过冬的东西。” 紧接着又看向一旁的吴松，“吴叔，可能要在你这里借一辆马车。” “好。” 沈长山带着两个人去买棉衣这些了，剩下的人被吴婶带回去收拾东西了。 沈梨回去坐下，很快，吴婶又带着一位年约五十岁的妇人进来了。 听完吴婶的介绍，沈梨才知道，这位大娘其实才四十岁，但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头发已经花白，脸上也满是疲态，只有一双手，保养的还算好。 “她叫杨丽，平时我们都叫她丽娘，已经没有亲人了，一连送走了丈夫和儿子，最后家里欠的钱太多，这才自卖自身。”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般苍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