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山和沈家俊正在统计受伤的人数,刘大夫一个人忙的起飞,家里的老妻和儿子媳妇也在一旁帮忙。 不一会儿,沈长山他们才回来,林翠翠和大舅母早就在一旁焦急的等着了。 “当家的,怎么样,都没受伤吧!” 两个舅母也忙跑上前去,拉着舅舅和表哥他们看。 沈梨的视线在爹和三个哥哥身上打量,爹和大哥都没受伤,三哥左右手臂上各挨了一刀,四哥左手臂也挨了一刀。 看起来倒是不严重,没有伤到筋骨,好好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两个舅舅常年打猎,身手也是可以的,没有受伤,二表哥和小表弟倒是受了一点皮外伤。 “阿佑,背上怎么受伤了?” 李巧兰拉着儿子检查,结果发现他背上有一道长长的,顿时惊呼出声。 沈梨已经转身去车里拿了金创药,听到李巧兰这么一说,又多拿了一点药。 把药和纱布塞到徐桃花手里,“大嫂,给你,要是伤口太深的话,最好拿点白酒消毒。” “好。” 徐桃花直接接过来,丈夫没有受伤,那阿梨给自己的药自然是给阿弟的。 沈梨对两个哥哥招手,“三哥,四哥,快来,我帮你们上药。” 现在队伍里受伤的人不少,要等刘大夫过来的话,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去。 而且他们自己也有药,不必去和那些受伤的人争那一点药。 沈梨把三哥胳膊上的衣服挽上去,露出两条结实有力的胳膊。 旁边林翠翠在给沈祁安处理伤口,沈长山在一旁举着火把给他们照亮。 沈远舟和沈祁安看见自家小妹脸上那严肃的表情,有些不敢说话。 沈梨把自己的手洗净之后,倒了一点烧开过后的凉开水出来,拿着棉布给沈远舟把伤口附近的血迹都擦掉。 沈远舟嗫抿着唇瓣,小心翼翼的看着沈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 “嘶!” 沈梨清理好了伤口之后,皱着眉头,三哥两条伤口都有些深,不缝合的话好的很慢。 现在又在逃荒路上,没有足够的时间给他养伤。 沈梨往四哥那边看了一眼,还好伤口不是很深,简单包扎一下就好了。 “阿,阿梨,我这伤口怎么了?” “伤口太深了,需要缝合。” 沈梨在箱子里找了一颗针和一圈细棉线出来,把这些煮一下。 沈远舟听到需要缝合,整个人都不好了,看了一眼旁边四弟的伤口,又看了看自己的,好像也没有多深,怎么就到缝合那个地步了呢? 灶台上的火都是现成的,陆家兄妹俩已经烧了一锅开水,沈梨过去正好用到。 很快,沈梨就回来了,看着面如菜色的三哥,开口安慰,“三哥,你放心,我动作很快的。” 沈远舟扯了扯嘴角,“我,我很放心!” 看到他那快碎了的模样,沈梨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自己的木系异能要升到四阶之后才带有治疗的效果,现在只能用来打架和催生。 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升到四级! 要是已经升到四级,就没有这么麻烦了,三哥也就不用遭这罪了。 沈梨拿了一块干净的棉布,裹成一团,递到三哥嘴边,“咬着,这会会有些疼。” 沈梨开始穿针引线,开始缝合之前还问了一下沈远舟,“三哥,你要喝几口酒吗?” 沈远舟摇头,沈梨让大哥按住三哥,迅速的开始给他缝合。 沈远舟的身体被按住了,倒是无法动弹,但他肌肉这会儿因为疼痛抖个不停,沈梨只好加快动作。 刚才还有些气他们身强体壮的,对上那些瘦弱的难民,居然能伤成这个样子。 这会儿看着三哥因为缝合受的苦,又有点心疼他了。 “好了。” 沈远洲额头上和脖子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快忍不住的时候,小妹终于缝合好了。 沈梨已经给他的伤口缝合好了,还用烈酒消毒了,那一瞬间,沈远舟疼的呲牙咧嘴的。 在上了最好的金创药后,小心的在上面盖上干净的麻布。 棉布裹多了不透气,没有麻布透气。 那边,徐佑背上的伤口虽然长,但好在不深,上点药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总之来说,就是沈远舟受的伤最深。 林翠翠早就给沈祁安包扎好了,在一旁看着也很是心疼,连忙上前把沈远舟的汗擦掉。 又去找了药罐出来,把之前准备好的药熬了两副,这是受伤之后,消炎止痛的。 刘大夫的药也不多了,这一路上都没采到什么药,之前带出来的药,经过这一次也消耗的差不多。 所以他都是紧着受伤最严重的来,还让村长安排人去熬了几副消炎药,一人喝一点,聊胜于无。 至于受了轻伤的那些人,已经自行处理了,直接抓起一把木草灰撒在伤口上面。 沈长锋和沈大江挨了一顿胖揍,这会还坐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关键是他家的牛车被牵走了,现在还没找回来。 而现在家里的两个壮劳力又受伤了,只剩下沈文松一个人,无法拉起两辆车,这会儿正愁得直皱眉头。 沈振源很快统计好了,这一次他们队伍里面一共受伤了三十五人,妇孺老幼大多没受伤,有一些人家被抢了一两袋粮食,不过都不打紧,没有伤筋动骨。 现在周围都很是混乱,他又领着刚才没受伤的壮劳力在外围防守,万一还有人想混水摸鱼怎么办? 很快就天亮了,待到天亮他们就出发,估计设置关卡的那些人,经过今天晚上的事,明天一早也没那么快过来。 何来娣和沈文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在沈娇娇的帮助下,总算在板车上腾了一点空位置,把受伤的沈大江和沈长锋搬上去。 何来娣看着两辆板车愁的不行,也顾不上,被抢了几袋粮食,当即抬腿去找了沈振源。 “四叔,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何来娣一看见沈振源就扑了上去,旁边的沈言山忙捞了一把自家老父亲,避免被何来娣扑到。 沈振源一张老脸板着,看着何来娣,“长锋媳妇儿,有事就说,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何来娣抹了一把眼泪,这会儿倒是真的哭,“四叔,我家的牛被那些贱民拉走了,公爹和长锋又受了伤,这可咋整啊?”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