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现在的异能,加上这具身体的天生神力,足够用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树林上方飘荡着米香味时,沈长山一行人带着水回来了,沈长山和沈靖远把水倒进水缸里,还余下大半桶。 这会儿虽然是早上,温度没有白日那么高,但经过这么一折腾父子俩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林翠翠赶紧让他们去换了,然后一家人才坐着吃早饭,早饭是糙米粥和粗面饼子,饼子用油烙的两面金黄,加上微辣的咸菜,配上白粥正好。 沈梨端着早餐坐到车厢外面吃,早餐虽然简单,但娘的手艺好,简单的饭菜也能做得很好吃。 吃过早饭后,三里村的村民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启程,这时一行穿着布衣的十几人从前面走过来。 看到的人纷纷拿起武器示威,沈振源杵着拐杖,站在最前面,他身旁还站着林虎和沈长山他们,身后还有三十几个拿着棍子和镰刀的村民。 为首的人年纪30左右的样子,站在距离他们5米远的地方,一脸和善的说: “不好意思,打扰了诸位,在下是上阳村的村长王岳。” 沈振源表情不算和善,这伙人他知道,驻扎在他们前面,这会儿来,可能是因为水源的问题。 “你们有什么事吗?” 王岳看着他们的神色,知道自己这一行人并不受欢迎,但他没放在心上。 若是他们昨天晚上发现这里有水,指不定两村人都要打上一架,现在就是错开了时间,这才避免了冲突。 “是这样的,贸然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村的人看到你们今早去取水了,可否告知水源所在地?” 沈振源握紧手中的拐杖,这上阳村的人果然是因为水源来的。 他们现在要继续出发,这一伙人态度也还不错,水源告诉他们在哪里也无防。 “可以,我们马上要出发了,不会给你们带路。” 王岳脸上立刻堆上笑意,笑眯眯的摆手拒绝:“不用麻烦,只要告知方位,我们自己去寻找。” 沈振源点头,让沈长山和林虎把水源的所在地跟他们仔细说了一下。 现在水源很重要,别人发现了,能告诉你,已是天大的恩德,别的不能强求大多 王岳领着十几个村民对着三里村的人行了一个大礼,“多谢。” 这才带着人回到自己的驻扎地。 三里村一行人已经收拾妥当了,推着东西走上官路,继续向前走,路过上阳村的时候,并没有过多注意他们。 沈梨侧头看着上阳村的村民,他们的人数没有三里村多,看见他们一群人过路的时候,村里的男子也站起来挡在队伍的最前方。 沈梨收回视线,架着骡车继续走,今天行进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不过好在昨天找到了水源,村民们也没有过多抱怨,而是咬着牙继续前进。 而此时的三里村和桃花镇,正在遭遇流民队伍的洗劫。 这些流民身强体壮,面色也不似其他流民那般面黄肌瘦,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此刻他们已经流窜到了桃花镇,分散了队伍洗劫下面的村庄。 若有负隅顽抗的,他们举起手中的刀直接就杀了,桃花镇上方顿时哀嚎四起,叫苦连天。 这些人凶神恶煞,对于弱小毫不留情,已经不能用流民来形容他们了,更像是流民所组成的强盗。 在他们的手下,男子和老人几乎全部殒命,孩子和女人则是留了下来,可以卖到其他城池去。 山脚下,沈家里也遭到了洗劫,一小队民兵走进去之后,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顿时咒骂出声。 村子里的老人和还抱着侥幸心理,没有去投奔亲戚的那些村民,有些动作快的知道流民来了,已经收拾好包袱,带着一家上山逃躲灾去了。 有一些刚出家门,就遇上了凶神恶煞的民兵,生命就此终结。 这些流民经历的太多,心理已经扭曲,已经不再是普通人了,他们认为导致他们背井离乡,丧妻丧儿,都是因为朝廷的不作为。 所以当他们看见那些幸福生活美满的人时,心理的再次扭曲,向无辜的人举起了屠刀。 沈梨他们不知道此刻三里村发生的事,就算知道了也无济于事。 早就说过会有流民会过来,他们不听也,只能说一句时也,命也。 …… 裴煜在回京的途中遭遇了很多次伏杀,几乎是三天来一波小的,5天一大波大的,但这一次是最严重的。 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加上他之前内力还没有恢复,这途中他一直受伤,不是在受伤的路上,就是在养伤的路上,导致现在都还没有回到京城。 现在好不容易距离京城只有100里了,面前却围了百来个黑衣人。 裴煜骑在一匹黑马上,冷冷看着面前的杀手,嘴角微勾,呵,这些人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啊! 这次居然请动了七杀阁的赤级杀手,还一请就是100个。 七杀阁赤级杀手,请一个人出动便要100两黄金。 而面前伏击他的赤级杀手,就有100个,还真是大手笔啊! 花1万两金子取他的性命! 呵,他裴煜一条命,就值这点钱? 看不起谁呢! 身后的天青看到面前的赤级杀手,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饶是他和主子再厉害,拼命杀掉这些人,难保后面不会再来人。 还好,还好,主子是个有成算的,知道最难的一关,肯定是在入京前的关卡这里。 要不是这样,他这条小命这次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双方气氛凝滞,战斗一触而发,裴煜打了一个手势,隐藏在树林中的暗卫立刻现身,挡住了七杀阁的赤级杀手。 一刻钟之后,裴煜这边以人数多的优势,成功斩杀了全部赤级杀手。 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人群,裴煜心情颇为好的勾起嘴角,“天青,去给他们送一份大礼。” “是。” 天青跟了裴煜许久,对于他说的这份“大礼”,显然知道是什么。 当天半夜,某个低调又不失奢华的卧房内,一名美妇人悠悠转醒之时,看到自己床顶上挂着密密麻麻的人头,瞪大眼珠子盯着自己,还有血液滴落在自己脸上,脸色立刻变得惨白。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