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明星稀,落下的帘子根本遮挡不住满室的旖旎春光。
原本高悬的弯月悄然躲进了云层。
今夜,安年彻彻底底将自己交给了傅擎深。
难耐时,雪白的床单上,她的指尖蜷缩痉挛,手指不安的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男人高大的身躯覆上来,他的大掌轻而易举地覆在了她的手背上,他的指尖强势霸道地挤进她的指缝中。
他们十指相扣。
安年所有的呼吸都被掠夺……
眼角溢出滚烫羞耻的泪液。
傅擎深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宝贝,我爱你………”
“我帮你请了三天假。这三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傅擎深从身后拥着安年。
他嗓音暗哑。
窗外天光泄进来,淡淡的金色余晖笼罩大地。
又是新的一天了。
安年抿了下唇瓣,耳根子发热,她“嗯”了一声,嗓音沙哑,透着几分疲惫。
傅擎深再次在她耳畔落下吻,想起昨晚的各种甜蜜,他也跟着扬起唇角。
忍下体内翻滚的冲动,他起身穿衣去做饭。
“年年,去领证好不好?”
在临出门前,傅擎深忽然说了一句。
安年试图翻身,可浑身的筋骨犹如重组,她咬着唇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等我,缓缓。”
安年这一缓,缓了两天。
傅擎深照常去公司上班,下了班就掐着点回来给安年做饭……
这两天,他们的日子过得甜蜜又幸福。
若是以往,这是安年做梦都不会想到的。
可现在,幸福就在眼前。
而且,傅擎深的情况明显好转起来了,他不会再半夜起床,一个人游荡在黑漆漆的客厅里了。
可今夜……
安年被傅擎深折腾过一番之后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她被一个声音吵醒。
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安年揉着眼睛让自己清醒了一下,她忍着浑身的酸痛伸手朝着床边摸过去。
结果,一片冰凉。
她慢吞吞地起身环顾四周,卧室的床头开着光线并不刺眼的睡眠灯。
房间的轮廓隐约可辨,傅擎深不在。
安年心里陡然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她想,傅擎深的脑海中会不会又出现了不辨现实梦境的幻想?
想到此,安年瞬间提起精神往楼下走。
傅擎深通常会在客厅的沙发上,厨房里,或者盛世豪庭的后花园……
月色当头,她下来的时候没看时间,等踩着拖鞋乘着夜色将傅擎深平日里会去的地方都转悠了一圈儿之后,心里逐渐火灼般焦急起来。
就在她上楼准备换衣服时,忽然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发现了傅擎深。
房门半虚掩着,窗外微弱的月光透射下来,立在墙边的男人身形孤寂。
安年心口瞬间针扎一样的疼了起来。
眼圈儿几乎是飞速泛红。
她颤抖着手臂轻轻推开面前的房门。
两年多了……
房间竟是一成不变的模样。
即便曾经,她多次地将满心欢喜的心血付诸在这个房间里;即便曾经,在那一段时间,这里房成了她永远不敢踏足的禁地。
但今天,她打开了房门。
她看清楚了那些曾被她粗暴砸光的所有东西全部复原摆放在原来的位置。
鼻头猛然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她想到了她腹中曾孕育过的生命。
安年咬唇,她轻轻啜泣,傅擎深像是发现了身后的动静。
他悲伤孤寂的眸光微微一缩,眼底闪过一抹残忍的挣扎
他立刻上前将安年揽入怀里。
“年年……对不起……”他嗓音沙哑,“你不该来这儿。”
安年深吸了一口气:“总要面对的,不是么?”
“是我不好。”他沉痛开口,埋首在安年脖颈间。
他们原本该有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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