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承,不是我说你,就你这样的当心以后娶不到老婆!”
面前的女人弯腰收拾着茶几上的外卖餐具。
她声音很轻,分明是数落的话,她分明很看不惯自己的行为,可她总是这样温柔的说话。
许一承更难过了。
他走上前帮着她一起收拾,赌气似的道:“娶不到就娶不到,谁稀罕!老子玉树临风,人见人爱,大不了这辈子孤独终老!”
闻言,安年扭头瞪了他一眼:“这种话怎么能胡说八道?”
许一承心情很糟糕,他没应安年的数落,只是开口问道:“安年,你真要搬走?”
“不然呢?总不能一直和你这样住?”
“跟我住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况且咱俩这样也没影响到谁啊!”
安年不知道许一承为什么回国了还这样执着的非要跟自己一室同居。
她只是软声解释道:“一承,咱俩虽然是过命的好兄弟,但到底还是异性男女有别,我们都需要私人空间的对不对?”
许一承丢下手里的抹布瘫在了沙发上。
“说什么私人空间,其实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傅擎深罢了。”
安年没反驳。
确实有傅擎深的多半原因。
许一承唉声叹气的又道:“你和他旧情复燃,这是想要破镜重圆了?”
“破镜重圆……”安年细细的咀嚼着许一承嘴里吐出来的这四个字。
不可否认,确实是这样。
可旧情复燃却不对。
他们的情从来都不旧!
这么多年了,她对傅擎深的喜欢一如既往的,从没变过。
无论何时。
哪怕最灰暗会艰难,不被所有人理解的那段时日,她依然爱他,只是那时她对他的爱里还夹杂着恨。
太多的误会和伤害压住了她心底的悸动。
感情这种东西骗得了别人却唯独骗不了自己。
她淡淡笑了,没对许一承解释太多。
许一承似乎有些不甘心,又问了一句:“小鬼,那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么?”
“当然!”安年扭头看向许一承,她重拾笑容,甚至变得比两年前更加自信。
她的笑很温柔,灿烂辉煌,温暖了身边所有的人。
许一承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他别开目光又絮絮叨叨的跟在安年身后说了很多。
安年一边收拾着他一晚上挥霍的不成样子的房间,一边哭笑不得道:“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你还是这样一个唠唠叨叨的性子呢?”
许一承冷哼一声,不管安年的说辞继续自己的话题。
譬如……
“傻子,以后别再被人欺负的那么惨了!”
“安年,要是过的不舒心记得回头,你身后还有很多路。”
“小鬼,我们会一直都是朋友么?”
他见过她为了坚定不回头,在大马路上哭的泪眼模糊求着自己带她离开;他见过她手腕上那道无法磨灭的伤痕;他更见过她在那寒冬腊月里蜷缩在角落里吹了一夜冷风的惨状。
但凡安年对那个人能够拿得起放得下,他许一承都不可能再让那个人有机会接近安年。
可他知道,安年喜欢那个人,喜欢的不得了。
她喜欢的人,他没办法撼动。
他挺想的开,人世间的事情本来就是这样,虽然遗憾但也满足,因为他许一承也曾在年少风流的时候遇到了那么想让他收心的人……
房子都找好了,可安年的搬家计划还是因为顾星洲的一通电话而泡汤。
她无奈将收拾好的行李又拖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