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洲打开车门。
陆景思却站在原地不走了。
“思思?”
陆景思抬起头,她泪眼模糊。
顾星洲不明所以地朝着她走来:“思思,我知道你不放心安年,不过没关系,我看今天傅擎深知的态度很明确,他会照顾好安年的。大不了我明天带你来医院看她。”
陆景思强忍下心头酸涩,她半开玩笑半认真道:“顾大医生,你是不是忘了啊?明天可是我们的订婚宴。”
顾星洲一瞬间僵住。
他下意识摇头:“对……对不起思思,我一时……”
“没什么!”陆景思打断他,“现在安安都这样了,想必傅擎深知也不会再追究什么。你也不用再强迫自己找个结婚对象,顾星洲,我们找个机会跟双方父母坦白吧。”
顾星洲脸上闪过一丝喜悦:“好。”
——
陆景思和顾星洲走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
傅擎深知喂安年吃过了午饭,他出门时带进来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对着安年介绍。
“安年,这是李凯文,他是我同学。最近刚从国外回来,是个非常不错的心理医生,你跟他聊聊好么?”
他是用商量的语气问。
面前的男人因为穿着休闲装,整个人看上去十分随和。
他轻轻一笑,冲着安年伸出手:“你好傅太太,我是李凯文。”
安年将头扭到一边望着窗外。
她只沙哑着嗓音开口:“你们出去吧,我不想跟任何人聊天。”
傅擎深知欲上前再说些什么,李凯文却拍了拍傅擎深知的肩膀:“你先跟我出来一下。”
傅擎深知只得起身往外走。
没了他的身影,病房里又多了两个女佣。
安年意识到自己被她们监控着。
她想,活着真累啊!
李凯文皱眉盯着傅擎深知:“三年前,你这么一个愣头青跟我说你结婚了我还不信,后来确认了才知道你是真的结了婚。”
“怎么着啊擎深,你怎么把傅太太弄成现在这样?”
傅擎深知无力地摇头:“她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李凯文在国外修了很多年的心理学,他仔细观察,几乎很快就看穿了傅擎深知眼底的愧疚和无奈。
“她变成这样,是你造成的?”
傅擎深知没有否认。
李凯文一改玩笑的模样,他整个人严肃下来:“据我所知,傅太太已经出现了轻度的自杀现象。傅擎深知,问题已经很严重了。”
“我的错。”记忆中,那个向来冷冽带着一股子淡然傲气的男人,此刻垂落眼眸,他轻声重复着自己刚才的话,“我的错。”
李凯文嘴角一抽:“人都这样了就别上演什么夫妻情深的戏码,这只是一种心理疾病。短暂性的我也下不了什么决定,你先把你老婆的各种情况详细记录一下,整理一份文档发给我。”
“她现在这样也受不了什么刺激,你先小心安抚她的情绪,等她身体情况好点我登门拜访。”
傅擎深知点点头:“好。”
李凯文笑着走了。
“凯文。”傅擎深知说了一句,“谢谢。”
李凯文挑眉:“咱俩这交情说什么谢啊?”
傅擎深知会心一笑,没有说话。
第二天,安年被接回盛世豪庭。
医生建议住院,但安年却有强烈的抵触,她几乎落泪的用眼神恳求傅擎深知带她回来。
傅擎深知遵照她的意思将她带回了回来。
沈瑜兮在别墅门口等了很久,等到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她终于看到傅擎深知回来,只不过怀里抱着安年,看到他们从车上下来的那一瞬,她眼圈儿迅速地红了。
“擎深!”她大叫一声朝着傅擎深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