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马富贵挂断电话之后,我便找到了之前的两个陌生的号码。 这两个号码的来电归属地我看了一眼,一个是山西的,一个是浙江的。 可是我有些纳闷儿了,仔细在脑海中回想了一遍,好像我不认识山西或者浙江的人? 稍微在脑海中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先给山西的号码直接拨打了过去。 响铃十几秒,电话那头有人接听。 “喂……”我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重的男声。 “你是什么人?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我也是开门见山,单刀直入,没有过多废话。 “请问是蝎子先生吗?” “蝎子先生?”我不由得愣了一下。 我没想到电话一接通,对方居然是这个称呼。 仔细回想起我认识的对我有这样称呼的人,除了阿颜还实在想不到别人了。 我的反应还是够快的,第一时间想到了阿颜。 “请问你是?” “我是黄金屋的人,是阿颜小姐让我联系您的。”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时候我才猛然想起昨天在我们各自打电话摇人的时候,我的确给阿颜发过一个信息,当时阿颜直接就给我回复了两个字——“安排”。 可是我没想到这么快黄金屋的人就打电话给我了。 “原来是黄金屋的朋友啊,请问怎么称呼呢?” 一听到对面是黄金屋的人,我也是稍微放轻松了一些。 虽然我跟黄金屋现在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可好歹现在黄金屋也能算得上半个自己人了。 “叫我颜一就可以了。”男人的语气中不带任何的感情,就好像只是一台说话的机器而已。 “好的,颜一先生。请问阿颜有没有把事情告诉你?她有没有让你来我这边?” “已经说了,我们现在已经到了云南了,只是昨天没有打通蝎子先生的电话,所以我们只能找了个酒店住下了。” “那你们的酒店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市区之内,蝎子先生难道要过来找我们吗?” “不用了,我知道你们来了就行了,你们一共来了几个人?” “两个,我和颜兮……” 我心中不免犯嘀咕,阿颜肯定知道现在已经发生了什么,现在正是我缺人手的时候,她居然只让两个人过来。 不过她既然答应帮我,肯定不会这么跟我开玩笑吧。 所以我有种感觉这个颜一和颜兮一定是个高手,而且估计是黄金屋里比较拔尖的存在。 “那行,我知道了,你们就在酒店里等着,最近这段时间我可能会有一些安排,到时候你随时等着我的电话就可以了。” “好的,蝎子先生,随时听候蝎子先生的安排。” 虽然这个颜一听起来倒是十分恭敬的样子,不过听他说话的语气就有些冷冰冰的,我估计很有可能是那种人狠话不多的角色。 跟颜一挂断电话之后,我不由得开始在脑海中思索起来。 现在我身边最信得过的肯定是蝴蝶梦的人,其次才是无双这一帮人。 蝴蝶梦的人肯定要留在我身边保护我。 在这一次跟乐天帮叛徒的冲突中,肯定会有很多危险的任务需要去执行。 像那种比较危险的任务,就肯定不能交给蝴蝶梦的人去做了。 所以这样的工作还是让黄金屋的人或者断魂楼的人来吧。 这么想着我找到了另一个浙江的来电号码。 刚刚这个号码是黄金屋的,那这个号码又是谁打来的呢? 我直接对着这个电话号码就拨打了过去,这一次接电话的人很快。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对面传来一个谄媚的声音,“哎,陈少,你总算给我打电话了,是我呀,我看到陈少的短信了,不过陈少发短信的时候我还在高速上,我睡得迷糊呢,这睡醒了就忘了给陈少回信息了。” 我一听这个说话的声音那么熟悉,居然是马如龙。 不过果然是马如龙。 “原来是马公子呀!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没能接到马公子的电话,马公子这会儿到了什么地方呀?” “我们已经到了昆明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晚上就能到西双版纳了,等到了西双版纳,我给陈少打电话吧。” “你们来了多少人啊?” “十几个吧,都是老虎叔手底下信得过的人。” “行,那等你们到了之后再给我打电话吧,到时候我这边一定好好安排。” “好的好的,陈少,等到了西双版纳,我第一时间就给陈少打电话。” “行,挂了。” “好的好的。” 回想起上一次在极乐号上跟马如龙认识的过程,我没想到这才过了几个月。 马如龙说话的语气居然变得如此恭恭敬敬了。 当然,我知道这只是表面上的恭敬而已。 此时我的心里在想,这个马富贵居然这么信得过自己的儿子吗? 他让自己的傻儿子过来,张晓生这边虽然刚刚说的很含蓄,但他绝对有圈套在等着这个马如龙,而且一定会让马如龙上当,只是我不太清楚张晓生的计划罢了。 我心中开始思索起来,但现在这些不是我该思考的一切,等马如龙到了再说吧。 跟马如龙打完电话之后,我点了一个香烟,起身开始在蔷薇的房间里来回走动,耐心等待起来。 这个时候我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我不由得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那卫生间的毛玻璃上。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蔷薇身体的轮廓。 这让我的内心变得有些燥热起来,可是燥热归燥热,那也只是男人下意识的本能而已,我根本支棱不起来了。 虽然我跟蔷薇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可俗话说非礼勿视啊,哪怕看不清楚,我也总不能一直这样盯着看吧? 所以我走到窗口静静的抽着香烟。 突然我听到卫生间里传来扑通的一声,还听到噼里啪啦的声响。 动静很大,吓了我一跳。 “蔷薇师姐?” 我赶紧朝着卫生间的方向看去,就看到毛玻璃上蔷薇的身影居然不见了,卫生间里还在传来流水声。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于是我赶紧把香烟掐灭,快步朝卫生间跑去。 推开卫生间的门,我一眼就看到蔷薇居然赤身裸体坐在了淋浴下面。 她披头散发的,看起来像是身受重伤一样,此时花洒已经散落到一旁。 我见状快步过去,关掉了淋浴。 “蔷薇师姐,蔷薇师姐。” 我扶着蔷薇的肩膀,摇晃了一下蔷薇的身体。 蔷薇并没有昏迷或者失去意识,她只是眼睛半闭着,看起来很没精神的样子。 蔷薇把一只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嘴里低声说了一句:“看来昨天那个药确实挺厉害。到现在我都感觉没什么精神。” “也不全是吧,昨天晚上我们运动那么……” 说到一半,我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毕竟这件事儿我也有责任。 可如果运动要说激烈的话,我比蔷薇的运动更加激烈,为什么我就没事儿呢? 难道是我习惯了这种激烈的运动?还是说这种药有过敏性质? “好了好了,先不说了!来,我扶你起来,先穿上衣服,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今天就哪儿也别去了。” 于是我把蔷薇扶了起来,我还随手在卫生间里找了一张浴巾给蔷薇披上。 把蔷薇扶到床上坐下之后,我开始在房间里找吹风机,准备先帮蔷薇把头发给吹干。 她身体虽然软绵绵的,但也尽力在配合我。 我从衣柜里找了一套干净的睡衣出来,随后先取掉蔷薇身上的浴巾,帮蔷薇把身上擦干,又帮她穿上了睡衣,然后开始擦头发。 不过这个时候心中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我记得以前跟火药、黑珍珠认识的时候,我跟她们在一起的时间是最多的,也经常一起洗澡、一起运动,可我从来没有帮她们吹过头发。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蔷薇居然是我第一个帮忙吹头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