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点鸳鸯谱

我的一席话直接把乐小封都给干沉默了。 乐小封大半天都没说话。 我又点燃了一根香烟，接着说道：“其实也是大哥在说起张晓生跟麻子的关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因为张晓生，狮鹫，还有当年小刀哥的死，这几个因素，我总觉得巧合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大哥，你可曾听说过，巧合太多那未免就不是巧合了？” 现在回想起来，假设张晓生真的就是狮鹫的话，那么还有一个恐怖的细节。 当时我跟张晓生第一次江边谈话的时候，张晓生就说了我背后的人肯定是乐小封。 虽然当时张晓生分析得倒是有理有据的。 可现在仔细一想想，张晓生是认识乐小刀的，而乐小刀当年的死跟张晓生又脱不了干系。 现在他又看到了一张跟乐小刀一模一样的脸。 他怎么可能猜不到我背后的人就是乐小刀呢？ 综上所述…… 哪怕我的这些猜测都没有得到印证，现在我心中已经有九分确认了张晓生就是传说中的狮鹫！ 也是七羊和凌警官一直想找的人！ 许久之后，乐小封终于回应我道：“小刀，我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你刚刚所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罢了……这一切暂时都还无法得到印证。除非你能想办法让张晓生亲口承认……否则猜测终究是猜测！” 我苦笑道：“现在……我暂时还没办法去印证，对于大哥的事儿，我都应接不暇了……就算有哪一天真的要跟张晓生交手……那也得是我从云南离开之后！” “那么……你给我打的这个电话，除了问狮鹫之外……你还想问什么？” “我还想问问，除了云樱姐之外……当年的小刀哥身边还有什么十分亲近的人？”我问。 乐小封沉吟了一声：“亲近的人大多数都是乐天帮的兄弟们……乐天帮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有些兄弟甚至已经退出了乐天帮……当年小刀身边也确实还有很多自己的亲信，只是随着小刀的死……有些人已经各奔东西……甚至还有些人死在了那场对小刀的算计之中！” “行，我知道了……” 其实我很想再让乐小刀给我列一个名单出来。 等乐天帮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或许这一份名单可以成为调查狮鹫重要的方向。 现在在我看来，最有嫌疑的人固然是张晓生。 可万一我的猜测是错的呢？ 万一我的猜测就真的只是猜测呢？ 万一那么多的巧合也真的纯属巧合…… 那个时候，我觉得就要从乐小刀生前最亲近的人开始调查了。 “小刀，你还有什么事儿吗？”乐小封沉声问了我一句。 我沉吟了一声，想了想，说：“小柔来了……” “哦？什么？” 乐小封的语声显得相当惊讶。 我想现在无双还没来得及把小柔来云南的事情告诉乐小封。 我听到乐小封的语气中充满了震惊和担忧。 “她来云南做什么？难道是过来找你的？”乐小封问。 我说：“不是……是这样的……” 于是我简单把小柔和赵嫣然的关系说了一遍，又说了赵嫣然来云南认领赵宇航尸体的事情。 乐小封听了沉默不语。 我说：“大哥也不用太过于担心……我只是随口跟大哥这么一说，我想就在这高低两天，小柔也许会跟大湿姐一起离开了！” “阿尧，你不喜欢小柔是不是？” “啊这……这这这……” 乐小封冷不防地问了我一句，搞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大哥……你是我的大哥，小柔是你的女儿，那我现在就是小柔的叔叔……大哥，你在想什么呢？”我苦笑道。 乐小封道：“这个时候你不要用这种关系来搪塞我……哎，没关系……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强求……你要真的跟小柔有缘无分的话，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能再继续强行撮合了！我就……不点鸳鸯谱了！” 我心说真是日了狗了啊。 你到底是想让我做你的弟弟，还是做你的女婿啊？ 这关系转变不要这么快行不行啊？ “小刀，我累了，想休息了……” “那好，那我也不跟大哥多说了。虽然前途艰难，但是请大哥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希望吧……希望我能等到那一天！” 乐小封的语声有些悲怆，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在跟乐小封结束通话之后，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有些惆怅起来。 我叼着香烟，坐在花坛边上，总觉得这心头十分压抑。 跟乐小封打完电话，我想的已经不是狮鹫的事情，而是一想到乐小封时日无多，我就莫名有种悲伤的感觉。 “阿尧，你……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吗？” 突然，北斗问了我一句。 “啊这……” 我这才想起，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是雨柔要跟着，为了不让北斗失落，我才用这个理由带北斗下来的。 “那个……那个……” 我盯着北斗，竟有些无语。 北斗一脸认真地望着我。 “那个……你的风车币还有吗？”我问。 北斗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有些难为情地摇了摇头：“没有了……我打到了两百关，把以前你给我充的那些风车币都用完了……就卡在那个地方，卡了快一个月了！” “嗯，没关系，回头我再给你充点呗！”我说。 北斗眼前一亮，点点头。 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千金难买我开心，但是风车币却能买北斗开心。 突然我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从医院门口路过。 “喂喂喂，北斗，你看……那个是不是秋雨？” 北斗赶紧扭头看去：“对，是秋雨师妹！” “快，叫住她！” “秋雨师妹……” 北斗起身冲着秋雨那边喊了一句。 秋雨手里正拎着一大袋水果。 听到北斗的喊话，停下脚步，也是循声朝着北斗看了过来。 看到我站在北斗身边的时候，秋雨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秋雨快步走过来，指着我问道：“北斗师姐，他是谁呀？” “好啊，居然连你也没认出我……” 秋雨一脸疑惑。 北斗笑道：“这是阿尧啊……” “阿尧……阿尧老板？” “对！” 我没好气地白了秋雨一眼：“行了，小秋雨……废话不多说，我交代你们办的事儿呢？你们办得怎么样了？” 我记得当时离开江州的时候，我让秋雨和苏柳在江州多等一天，去邓曼的学校看一看。 只不过回到这云南之后，七羊又把我搞昏了好几天。 要不是突然看到了秋雨，我都差点忘了这茬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