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鸿听了眉头紧皱。 别说是曾鸿了,就连我也是感觉一头雾水。 我觉得当时菜园子的事儿闹得挺大的,而且雷胖子应该也知道阿蛇已经死了才是。 白头翁为什么还会说起阿蛇呢? 当时菜园子的事儿结束之后我就给北斗火药都打过电话。 雷胖子虽然在医院,肯定也听火药说起过才是。 等一下……雷胖子? 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儿会不会跟雷胖子有关? 从刚刚白头翁的态度来看,他就是表明了这一次不是来搞钱的,就是来找麻烦的。 而且指名道姓的要找阿蛇,还说要么让白爷道歉。 白爷道什么歉? 我唯一想到的就是阿蛇搞了雷胖子让雷胖子住院这事儿。 阿蛇是白爷的人,找不到阿蛇,那肯定找白爷啊。 这一刻我才后知后觉。 虽然上一次阿蛇搞雷胖子的事儿,是阿蛇私底下勾结红桃老千团做的一个局。 这个局虽然已经结束了,可雷胖子好歹是狐狸的人,这事儿怎么也不可能轻易就算了吧? 狐狸这边,完全可以用雷胖子这事儿大做文章,来找白爷的麻烦。 再怎么说阿蛇是白爷的人,再怎么说……这事儿也是阿蛇主动挑起的,白爷这边可不占理! 我越想越觉得,这一次李无意白头翁等人的到来,十有八九就是因为这事儿。 雷胖子可是狐狸的表弟,狐狸作为姐姐,怎么可能让雷胖子这亏就白吃了呢? 难道是想在这个局结束之前,再给雷胖子出一口气么? 我不了解事情具体如何,但我觉得这推测合情合理,也很接近了。 曾鸿沉吟了一声,面露狐疑之色。 很快,他对我摆了摆手:“好,我知道了,这事儿我会跟文哥商量,阿尧你先忙你的去吧!” 在我没有利用价值之后,曾鸿连客气都不客气一样,像是打发叫花子一样把我打发走。 我心说你特么拽什么拽,你主子都没几天好日子过了,搁我在这里摆谱儿呢? 刚刚白头翁在赌场大厅横行霸道的时候,你特么倒是在这里当缩头乌龟。 心里这么想,但表面上我还是客客气气地离开了。 刚走出赌场大厅,我在楼道里一眼看到了小柔。 小柔今天也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看到我的时候一脸惊讶。 她快速朝着赌场大厅的方向扫了一眼,问我:“什么情况?你不是在做事儿么?” 我说:“情况复杂……” 小柔一脸疑惑的样子。 她也没多问什么,只是对我说了一句:“那现在白子文还有没有让你去做什么?” 我摇了摇头:“没有,怎么了?” 小柔面色有些古怪地道:“刚刚白爷来电话了……” “什么?白爷来电话了?给你打的电话?说了什么?”我有些好奇问道。 小柔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他知道我来了白城娱乐,说让我和你,和黑珍珠一起,去找他!” “什么?让我们三个一起去?” 小柔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复杂。 这一刻忽然有种压抑感。 总觉得自己被白爷监视了。 这老狐狸虽然有一段时间没现身了,但好像无处不在。 他好像掌握了我们的一举一动! 不过我纳闷儿的是,他这个时候让我们过去做什么? 他没有直接给我打电话……却给小柔打电话。 难道他知道我刚刚在赌台上不方便么? 我越来越觉得这个老家伙有些深不可测。 现在好像所有人都在我面前打的是明牌,但这个老家伙始终让我捉摸不透。 “白爷在什么地方?”我问。 小柔沉吟了一声:“白爷的人已经在下面等我们了……黑珍珠已经下去了!” 我顿时感觉有些惊讶。 这是连给我提前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吗? 我问:“那北斗呢?” 小柔道:“北斗的身份比较特殊,没让她下去……毕竟白爷说了让我们三个人过去……所以没叫她一起!” 仔细想想也是,北斗的身份确实有些不太合适。 想到这儿,我赶紧给邓铁柱打了个电话,让他先下来,说我马上要离开这个白城娱乐。 接着又给北斗打了一个电话。 站在楼道里等邓铁柱和北斗都出现之后,我才跟小柔一起朝着楼下走去。 我要让邓铁柱他们亲自看到我上车,跟上我坐的车,至少这样我才能安心一些。 很快,来到了楼下。 我远远便看到马路对面停着一辆商务车。 那商务车的车门半开,有个混子站在车外抽烟。 我和小柔朝着那辆商务车走去。 那混子一看到我,一句话也没说,立马把后面的车门拉开。 而我一看这个混子有些眼熟,好像还真是当时跟在白爷身边的某个混子。 朝着车内看了一眼,只看到黑珍珠已经面无表情坐在了后面。 我和小柔互相对望了一眼,上了车。 小柔和黑珍珠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了中间。 给我开门的那个混子同样也没墨迹,上了副驾驶后,示意让混子开车。 很快,车子开始在城市的道路上疾驰起来。 我偷偷地朝着车子后面瞟。 在商务车开出去没多久之后,我看到邓铁柱和北斗匆匆上了马路后面的一辆大众车,估计很快就跟上来了。 车子刚开不久,突然手机振动起来。 我赶紧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白子文给我打的电话。 我就知道,白子文肯定会打这个电话。 “喂,阿尧么?曾鸿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赌台上,刚刚是什么情况?” 白子文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紧张,还有些难以置信。 我只能如实地说了一遍:“对不住文哥……我上了赌台之后,没有看到那几个老千出千啊……还有,他们的目的好像根本不是为了赢钱来的,我上赌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看出我的身份了,还说让我带话给你们,让你们要么交出阿蛇,要么让白爷亲自过去道歉……文哥,给谁道歉啊?” 我假装不明觉厉地问了一句。 白子文骂了一句:“可是他妈的阿蛇已经死了啊……这怎么回事儿?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文哥……那人确实是这么跟我说的,当时赌台周围的人也都听到了!” 白子文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哦,这样……那……刚刚赌台上坐着的那个女人你认识么?” 我心头一沉,他说的不正是李无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