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用这样,也没必要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他,怀疑他,就是你们亲手做出来的事儿!!!你们现在摆出这么一副懊恼的表情有什么意义啊,你们对他造成的实质伤害,已经发生了,不要再装模做样了好吗?” 张倩冷哼一声,她的情绪属实激动,满心满眼都是在为苏卿鸣不平。 虽然楚梦和张倩是一起感受到苏卿的悲凉和难过的,但相比与楚梦的冷静而言,张倩的暴躁也不无缘故。 毕竟张倩是给苏卿实打实做过检测,她也接收过很多这方面的病人,所以她知道苏卿能得到那样身体情况,所承受的病痛,是有多大的。 但她知道这几个人,看着那冷冰冰的检测报告,都无法跟苏卿感同身受,也并不知道苏卿一度以来所承受的是什么。 这让她有一种无法为苏卿辩驳的无力感! 她真的很想让他们知道,他们伤害到的到底是个多么凄惨的大男孩!!! “张倩,你冷静点,咱们的目的也不是吵架来了,还是冷静想想怎么让卿儿能更好受些,才是最重要的吗?” “好受些?让卿儿快点离开这,就是能让他最好受的解决办法!有什么好跟他们谈了的。” 张倩努力压住心里躁怒,站起身看着几个沉默如鹌鹑的人道,“总之,我们之所以说这么多,也就是不想卿儿那么不明不白的被你们冤枉,不想让一切都交由他背负,你们不管是自责懊恼还是不在意,不管对于我俩,还是对于卿儿,已经不重要了。 卿儿的意思很明确了,他想远离莫家,不想再莫家再经历这么糟心的事儿了,你们行行好,别再整天胡思乱想的,让卿儿快点回家吧。我敢保证,以卿儿的品行,他绝对不会让你们帮任何忙的。而且” 张倩讽刺一笑,“以他的身体条件,他能安稳的活几年就不错了。还有以他的家世,他能让你们帮什么忙啊,呵,也够好笑的了,真是太自视甚高了” 张倩想继续批判几人,但衣服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她们做医生的根本没有休息时间这一说,尤其是她这种主治主刀,都是要二十四小时待命的。 她快速接起电话。 “喂。” “送来一个急诊?嗯,好的,我马上回医院” 张倩话罢,便急匆匆的跟楚梦交代道,“我得先回医院了,你好好跟他们说说,别让他们再伤害刺激到卿儿!” “好,我知道了,那你就先回去吧。” 张倩总归算是莫庭轩叫来的人,虽然现在张倩明显对他的情绪很不好,但他感觉还是需要送一送,尽一下礼仪才是。 “我送送你,让你在这忙了这么久,一夜没休息,现在还要回医院,辛苦了。” 张倩看他站起身,没好气儿说道。 “坐下吧,我可不敢劳您大驾,好好把卿儿的事儿处理好,就算你有良心了!” 张倩这话噎的莫庭轩没话说。 只见她摆了摆手,气冲冲的就走了 莫庭轩只能悻悻的又往沙发上坐下了下去,开始等待楚梦地一番责骂。 但他也没什么好辩驳的。 从他跪过祠堂,头脑渐渐清醒之后,就后悔之前那般固执己见那般刺激苏卿和他父亲了。 现在在两名医生把真相全摆在面前,他更是羞愧的不知如何开口。 他这么大的年纪,竟然那样恶劣的悱恻伤害一个小辈。 ‘不分青红皂白’ ‘自视清高’ ‘自视甚高’ ‘固执己见’ 张倩刚刚所抨击他的这几个词,连他自己都觉得说得很对。 尤其是他带着两个原本无限信任苏卿的两个妹妹,循循善诱她们一起怀疑苏卿,让她们也受到了谴责。 光是想想他从昨天到今天,一天一夜之中表现出的疑神疑鬼,激进,暴躁的样子,他就感觉丢人得要死! 他感觉自己都没脸待在这了! 他抬手捂了捂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但楚梦并没有张倩那样暴怒的情绪,对几个人也没有声嘶力竭的口诛笔伐,或是她本就算是比较冷静和温和的性格。 亦或是,她是心理学和神经学专业的,本身平时就是遇到各个性格迥异的病患,职业内容也是帮人缓解心理问题。 所以她本人的同理心是很强的。 看着几个沉默又难过的人。 也能同情到几个人现在的感受,虽然确实很为苏卿难过和不公,但还是没有选择对几人颐指气使。 只是平和的诉说着。 “我不想怪你们什么,毕竟你们做错事儿的对象也不是我哎,我相信事情落到现在境况,也是大家不愿意看到的,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大家一夜没睡,还经历了这么事情,你们的状态也都挺不好的。” 她顿了顿接着道,“卿儿身体的状态你们都知道了。我现在跟你们说说他心理的状态吧,他状态挺不好的,不光是受到了你们的影响,他之前的状态,就不好。有几个方面,他骨子里是个挺要强的人,也因为是继承人,身上拥有的光环多,他是个挺骄傲的人。 所以他不是很喜欢让别人看穿他的心里悲凉,所以宁愿别人认为他是个坏人,也不想让别人同情他,可怜他,这一点,从他们迟迟不想让我们告诉你们真相上来看,都看得出来。” 莫庭轩点点头,“嗯,看得出来” 莫茹茹应声,“嗯,我们明白” 莫绾清并未言语,因为她早已哭成泪人,只哽咽的“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楚梦接着说,“你们对他的怀疑,在很大一定程度上真的刺激到他了,卿儿他,虽然字里行间一直说着无所谓,但大家都懂,人越在乎什么,越回说自己无所谓,算是一种自我开解吧。 刚刚我也再网上查到一些信息,网络上他的黑料很多,很多人在骂他抨击他怀疑他,甚至离谱到怀疑他去杀人放火的程度上了,说实话挺难去想象他承担了多大的心里压力,对待那些声音,他不会不在乎,他只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