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武、常笑、袁昊三人，在神像旁显得有些不安地站立。 袁昊之所以紧张，全因他对李长生的性格了如指掌，且深知自己未能售出赎罪券，心中自然感到愧疚。 而李家商队的人，则是因为一路上感受到草原势力的强大，对这位未知领导人心生敬畏。 即便是刘成武，此刻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不确定自家那位纨绔子弟李长生，是否真的能在草原上建立起如此庞大的势力。 “你竟还有颜面回来？本真人耗费心力，按照你的要求制作赎罪券，然而你却一枚未售，你今日必须给本真人一个解释。”李长生的声音先于其人抵达，直接对袁昊发起质问。 “真是少爷？” 刘成武目瞪口呆，激动地转身望向帐篷外。 常笑则更为震惊，眯起的眼睛瞪得如绿豆般大，肥厚的嘴唇张得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鸭蛋。 他感到自己的人生观受到了冲击，明明在先遣军中，大家都是善于摸鱼的人。 然而，离开先遣军后，自己沉溺于温柔乡，而向来低调、神出鬼没的李长生，却在草原上成就了一番事业，建立起了一个强大的联盟。 “常笑？你怎么会在这里？”李长生步入营帐，目光一扫便被一张熟悉的面孔吸引，停下了脚步。 “常笑见过恩人！”被李长生点到，常笑肥硕的身躯颤了颤，表情变得极为庄重，费力地向李长生鞠了一躬。 “少爷，你竟然在草原上建立了如此伟业！你为何从未提及……若早知如此，我又何需忍受商盟那些人的气！” 刘成武面带怨愤，仿佛一个长期被穷养的孩子，突然得知自己家中有一座金矿般，感到十分的委屈。 “商盟不是没有对你怎样吗？若非商家的干预，你应该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 李长生赶紧抵赖，表示绝非刻意。 “起来吧，不必如此客气，我们曾共患难。”李长生与刘成武斗嘴后，将常笑扶起。 “李大哥，我真心以为你被宁远军逼死了，我后悔当初为何中途离开先遣军，未能与你并肩作战！”常笑眼眶泛泪，真诚地说道。 “实不相瞒，若非宁远军低估了我的蛊虫和元石储备，我恐怕真的会死在雪山之上。”李长生所言非虚。 若非左将军网开一面，他或许真的会被伍家擒获，后果不堪设想。 “自古以来，能跨越玉山者，无不实力雄厚，运气极佳。李大哥能渡过此劫，可见得天之眷顾。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李大哥今日之成就，正是对此言的最佳印证。”常笑赞扬李长生的运气和能力，同时放下了心中的烦恼。 对他来说，只要李长生安然无恙，便是天底下最值得庆幸的事。 “李真人，关于赎罪券一事，实非袁某不尽力推销，而是草原各势力的需求与我们的预期有所出入，导致众多观望者，因此在各方牵制之下，无人敢于出手。” 袁昊机智地选择了在李长生与故人交流后，才提出自己的看法，以免打断他们的寒暄。 他深知自己难以逃脱责任，但仍旧试图为自己辩解。 “此言何意？难道你怀疑本真人不熟悉草原的风土人情？”李长生表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草原人！ “绝无此意，袁某只是觉得，草原各大势力之间错综复杂的联姻关系，使得表面看似无关，实则暗地里联系紧密。因此，我们的经营策略应当自上而下，而非自下而上。”袁昊精神一振，小心翼翼地回应，同时阐述了他对当前形势的观察。 他提出中等草原势力与较强势力将雪山联盟低价出售蛊虫给小氏族视为对其的挑战，因此他们选择观望。 他建议应先与中等氏族建立合作，由他们来分发和管理，如此一来，赎罪券便能以高价出售，同时也能迅速售罄三千只蛊虫。 姐妹花闻言点头赞同，考虑到雪山氏族的根基是雪山信徒，且由于新起之势，仍受保守势力的影响。 大多数使徒不会信任摇摆不定之人，也不会通过争取这些人的支持来增强自身力量。 “你们都是这么认为的？”李长生感到前面有坑，环顾四周，寻找可能的挡刀之人。 周围的人纷纷摇头，表示不愿与李真人对立。 “既然我们拥有众多蛊虫，何需在意那些观望者的态度？小氏族取代中等氏族，用他们的元石换取更好的资源不是很应该的吗？”刘成武虽不明细节，却深知李长生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雪山联盟首脑们看他。 “忽略过程，只看结果。”刘成武挺直腰杆。 表示既然能直接获取更多元石，且雪山联盟力量正处于上升期，采取强硬手段有何不可？ 刘成武的这一番话，让在场的势力代表们心中一震。 他们本以为激进派已经足够大胆，没想到这位燕国保守派的观点更为激进，直言不讳地支持小氏族反叛。 “刘掌柜的意思是，要出售赎罪券，便不应考虑中等势力。”袁昊就显得有些兴奋了，很想大展拳脚的样子。 “我们此次从燕国带来了众多蟾蛊，能在一炷香内搬空一座宝库。据我所知，每个势力的崛起都伴随着血雨腥风，这是不可避免的过程。只要度过这一阶段，便会有更美好的未来。” 刘成武认为实力的比拼远比空洞的道理来得重要。 “袁某受教了！”袁昊行礼，目光却偷偷投向李长生。 李长生微笑回应，既未反对也未赞同，将自己不干预草原内部事务的态度表现得淋漓尽致。 “刘掌柜此次带来了何物？可否给雪山联盟一个交易的机会？”姐妹花迫不及待地询问，希望在其他大型氏族族长不在场的情况下，抢先交易。 “这个……” 刘成武看向李长生，寻求他的意见。 他并不担心货物不足，因为他此次准备充分，所有值钱的物品都携带在身。 虽然无法满足联盟所有人的需求，但满足几个大势力还是绰绰有余。 “刘成武乃我李家之人，自当与本真人共进退。联盟若有意购置，自然可以，但需雪山信徒级别的亲自出面。” 为了让更多人抢着来为他挡刀，李长生又定下了规矩，再次提升了雪山信徒的含金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