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谁？
瑶曦的呆子，还是萧凡？
亦或是，两者都是？
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挣扎之色。
他想起了曾经的记忆，知晓了自己的使命。
但与瑶曦之间的过往一点一点的浮现在他的眼前。
瑶曦皱眉的样子，瑶曦笑的样子，瑶曦生气的样子……
都深深的刻在了他的意识里。
让他难以割舍，难以忘怀。
让他的决心甚至产生了动摇。
他想要抛弃一切，就这么和瑶曦相守这一世，白头偕老。
因此他痛苦！他挣扎！他难以做出选择！
他神色恍惚的走出房间。
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却不能照亮他孤寂的内心。
看着空荡荡的宅子，萧凡回想起了瑶曦昨晚跟他说的话。
瑶曦又离开了，而且离开的很匆忙。
如今恢复了曾经的记忆，他也知晓了瑶曦并非是什么仙人，而应该是一位修行者。
意识逐渐平静下来后，萧凡也意识到了如果他选择放弃一切和瑶曦相守这一世。
那在纪元毁灭后，不仅是瑶曦，就连曾经那些重要的人，和整个下界所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而他，也将独自承受无边的孤寂。
而若是他选择按照原计划拯救下界，不仅所有人都将获得新生，或许就连瑶曦也会在新诞生的世界中活得更耀眼。
相信这样一来，瑶曦也能逐渐淡忘他。
一定会……淡忘他。
毕竟，他本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存在。
瑶曦在此时突然离开，或许是一个契机。
现在就让一切在这里停止，不再让瑶曦与他之间有任何的瓜葛，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重新下定决心后，萧凡也离开了桃源谷，开始重新修炼天道经。
他现在需要快速的提升实力，才能完成他所要做的一切。
数月后，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找到了他。
“你，便是瑶曦的夫君？”
天帝眉头微皱，仔细的审视着萧凡。
虽说模样已经被毁，但对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大事，轻而易举就可以恢复。
随后由于实在是看着太不顺眼，不太方便交流，天帝直接帮萧凡恢复了受损的容貌。
当萧凡恢复容貌后。
昊天镜外一众人都瞬间惊呆了。
瑶池女帝的夫君，竟然和萧凡长得一模一样？
还是说，瑶池女帝的夫君就是萧凡？
不少人顿时就将萧凡缺失的那部分记忆，与瑶池女帝夫君养魂瓶内的这段记忆联系到了一起。
若无意外，恐怕萧凡真的就是瑶池女帝的夫君。
这个真相，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瑶池女帝最憎恨的萧凡，竟然就是她思念了数千年的夫君！
想到这，众人的目光都不由得看向了瑶池女帝。
如今，萧凡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容貌，事实就摆在面前，瑶池女帝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噗！”瑶池女帝气血攻心，一口精血喷涌而出。
她伸出颤抖的手，面容凄凉的望着诛仙阵内的萧凡。
“呆子……你好狠的心，真的好狠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