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煜确实一直践行着承诺,他一直在保护着娘亲和弟弟,后来没吃的,赵蔓儿瞒着两个孩子割下自己的肉给他们吃,小孩子哪知道这些,还以为是真的有肉吃了。 一直到赵蔓儿昏倒的那天,他们才看到娘亲身上狰狞的伤口,两个孩子跑出去哭着求人救救他们的娘亲,大家只是冷眼旁观,没人帮忙,最后,赵蔓儿还是没撑住,死在了那年炎热的夏天。 等官兵找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孩子趴在女人身上哭得撕心裂肺,而女人的尸体触目惊心,他们都以为是两个孩子饿极了,吃了母亲的尸体,谣言传出,都城里的人更加厌恶他们了。 兄弟俩互相扶持着长大,因为有官兵看守,他们几次想逃走都被抓了回来暴打一番,拓跋煜每次都抱着弟弟,替他挡去所有的拳脚交加。 一转眼,十年过去了,兄弟俩虽然身体瘦弱,但是面容已经能看出都是不可多得的美男,罗兰镇的人向来荤素不忌,官兵们见到良性地都起了歪心思。 拓跋枭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毒打,自然明白那些眼神代表着什么,拉着懵懂的哥哥东躲西藏,硬是没让那些人得逞。 一天,拓跋枭一着不慎被抓住了,那些官兵肮脏的手肆无忌惮在他身上抚摸,拓跋枭死死抓住裤腰,眼神麻木绝望,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你们这些坏人,快放了我弟弟。” 拓跋煜扒开男人,挡在弟弟面前,像老母鸡护崽般警惕,“走开,不许伤害小枭。” 比起拓跋枭英挺的面容,拓跋煜的长相则是更加温润清隽,有着中原独特的审美,长期在罗兰镇待着的漠北官兵,自然对这个清秀的小男生更加热切,表情淫邪。 “放了你弟弟也可以,但是你得跟我们进屋,叔叔们保证不会动你弟弟的。” 拓跋煜虽然已有十八岁,但是也只有八岁儿童的智商,他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要保护好弟弟,点点头。 “好,我跟你们进屋。” 拓跋枭闻言,睚眦欲裂,急切拉着哥哥的袖子不让他走。 “不行,哥哥你不能去,你快跑,他们抓的是我,跟你没关系。” “小枭,”拓跋煜摸摸男孩的头,一本正经说道,“不怕啊,哥哥会一直保护你的。” 拓跋枭悲痛流泪,口不择言说道,“你就是个大傻子,你知道他们要你进去是干嘛吗,你说你傻乎乎地跑来干嘛,我不需要你一个傻子保护,快滚啊。” 官兵们按耐不住,过来强硬抓住拓跋煜,“乖乖跟叔叔们走,叔叔会疼你的,哈哈。” “放开他,你们要的是我,我跟你们进去,放了我哥哥。” 落后的士兵一脚踹向拓跋枭,“狗日的不识好歹,狼崽子一样的人哪有你哥哥可人啊,赶紧滚,别耽误了爷的好事。” 屋内很快传来男人的淫笑,拓跋枭眼底猩红,恨意从心底蔓延开来,他一定要杀了他们,让这些人通通不得好死。 当晚,拓跋枭就冲进去把那些男人的命根子通通砍了下来,两人被抓住在烈日下爆烤,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漠北王竟然派人来接他们回去了。 原来老漠北王这么多年都没在生出儿子,眼看身体越来越不好,这才想起罗兰镇的两个孩子,派人把人接了回来。 拓跋枭是他定的下一个继承人,为了保护哥哥,拓跋枭努力学习武功和治国之道,终于在十八岁那年,掌握了漠北了的大权,第一件事就是把老漠北王折磨致死,随后亲自带人返回罗兰镇将整座城的人全部绞杀。 尤其是这些年欺负过他们母子的人,更是经历了一番虐杀,最后一把火烧了这里,埋葬了过去那些不堪的过去。 拓跋煜原本只是智商有些残缺,经历了那一件事后,精神崩溃,有时候会神智混乱,胡乱发疯咬人,根本没人敢去照顾他,这些年都是拓跋枭亲自在照看他。 后来,他听说血灵草可以治疗这种病症,查到这株草在虞朝皇室,他当然知道母亲当年的事,带着为哥哥找药和为母亲报仇的决心,拓跋枭安顿好哥哥后,就只身前往了虞朝。 直到遇到了沐漓。 城门楼上,柳轻寒哆嗦着腿,却依旧嘴硬狠厉。 “拓跋枭,我怀孕了,是拓跋宿的,这可是你们拓跋家的种,你不能杀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别忘了,当年你母亲就是这样没的。” 拓跋枭表情冷血,像是地狱翻出的恶魔,语气说不出的阴冷。 “就凭你,也配提我娘。” 余光注意到城门楼下两道熟悉的黑影,男人唇角一勾,要是墨临渊能把他哥哥救回来,别说是漠北,就是要他拓跋枭的命,他也不会反抗。 为了吸引女人的注意力,拓跋枭眸光一闪,表情玩味。 “柳轻寒,你不是坏了我堂弟的孩子吗,他刚刚死了,怎么不见你流半滴眼泪,听说你还有个男人和两个孩子,他们可都死了,你这女人也真够狠心的,一点不伤心不说,转头就勾搭上了拓跋宿,真是心够毒的。” 骤然听到顾景佑和她两个孩子的死讯,柳轻寒眼底闪过一抹痛苦,不过很快就被癫狂取代,语气都透着疯癫。 “你懂什么,我可是天命之女,我的到来注定不平凡,你们都只不过是书中的可怜人罢了,一群没有思想的蠢货不配跟我斗,我很快就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的,哈哈。” “是吗,这里你恐怕是没机会了,不知道在地狱里阎王能不能让你当上主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