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佑最近是过得春风得意,裴慎之那一批文官也不找他晦气了,皇帝也很看重他,交给了他很多重要的任务,在户部任职,这些是可能给他带来不少好处,朝堂上那些官员哪个不是为了求他办事送来不少礼。 他也不客气,该拿的不该拿的全都进了口袋,关键他也不避着人,逢人便说自己要走运了,以后一定会多多照顾他们。 官场上的人可都是人精,表面阿谀奉承,背后则是冷笑嘲讽,如此行为,简直愚不可及。 “大人,这顾侍郎是不是太过高调了,要不要微臣参他一本。” 裴慎之一袭玄色锦衣,此时刚刚下朝,初升的晨光映照在男人妖孽的五官,高挺的鼻梁投下一抹阴影,狭长的眼眸漆黑深邃,嘴角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整个人矜贵又高雅,指尖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慵懒说道。 “不用,记住,折磨一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把他升到最高处之后,再狠狠把他推下,那滋味,比让他死了还难受。” 明明是带着笑温润慵懒的嗓音,可站在一旁的人却感到如坠冰窟,冷汗直冒,喉咙紧张滚动,额头甚至还冒出一抹冷汗,赶紧表明忠心。 “还是大人高明,微臣作为大人的人,可真是受益匪浅,与有荣焉啊。” 裴慎之意味不明冷冷一笑,“他是你手下的人,怎么做,你知道。” “当然,当然,微臣自然明白,定不负大人所托。” 满月内,拓跋枭吊儿郎当坐在凳子上,眉头微挑,望着举止淡然的女子,淡蓝的眼眸透出一抹兴味。 “你们中原有句话,我觉得形容你很合适。” “什么?” “最毒妇人心,连自己的丈夫都能下手陷害,就是漠北的女人都很少有你这样的狠劲,我拓跋枭算是长了见识了。” 沐漓混不在意男人对自己的评价,冷笑一声。 “怎么,觉得我恶毒?后悔和我合作了?” “不。”男人鹰眼如炬,深邃的眼眶充满异域的风采,眼底透露出极大的兴趣和欣赏。 “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如此恨另一个人,我相信一定是姓顾的对你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所以你才会反击,难不成别人伤害了你还不允许报复回去了,简直可笑。” “还有,那句话不是讽刺你,是在夸奖你,你就像是我们漠北草原的曼陀罗,美丽却又带着迷人的危险,让人欲罢不能。” 沐漓表情古怪,嘴角一抽,难得自恋,“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我告诉你,最好不要,否则你会死得很惨的。” 拓跋枭本来没这个意思,只是单纯的欣赏她,但是听到女人这么说反倒来了兴趣。 “为什么,我可是漠北的王,这样好了,等你解决完那姓顾的,我让你做漠北的王妃怎么样,我们漠北可是很自由,很美的,保证你喜欢谁?” 拓跋枭说的起劲,一点也没注意到对面女子越发同情的眼神,还在喋喋不休试图拐带沐漓一起去漠北,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杀意十足的劲风,幸亏他跑得快,只是肩膀被震了一下,即便只是一小下,也疼得不行。 忍住肩膀传来的疼痛,拓跋枭愤怒抬头,看到来人后,眼底的杀意褪去,转为换上一抹复杂。 “裴慎之,不,或许,我该叫你,墨临渊。” 裴慎之直接无视男人的问话,走到沐漓身边检查,确保女人没有收到伤害,这才松了口气,眉头紧皱,带着丝不赞同和担忧。 “你应该跟我说一声的,拓跋枭此人跟个疯子一样,万一他发疯伤到你怎么办,你要是受伤了我怎么办。” “我这不是没事嘛,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我们有交易。” 男人无奈摸摸女孩的头,他知道,自己的喜欢的女孩很有主见,是个坚强有能力的女人,可是,他也希望,偶尔,她可以依靠他一下。 不然,他会觉得自己很废物。 两人在这边浓情蜜意,拓跋枭这么个大活人被无视得很彻底,甚至墨临渊这个无耻之徒竟然说他是疯子,好吧,他承认他是疯,但是他又不是狗,逮谁咬谁。 “喂,咳咳,这里还有人呢。” “你上次来我家不是说很喜欢吃酸菜鱼吗,我今天叫厨子做,要不要跟我回府啊。” “咳咳,喂,墨临渊你” “好啊,”沐漓点点头,“刚好我还有事和你说。” 拓跋枭忍无可忍,愤怒一跳,彰显存在感,浑厚的声音大声吼道。 “你两个,眼里到底有没有我!我还活着呢。” 裴慎之漫不经心眼神一瞥,声音清冷嫌弃,和刚刚沐漓说话的态度截然相反。 “吵什么,聒噪。” “”拓跋枭气笑了,想他堂堂漠北王,第一次被人嫌弃吵闹,真是小刀划屁股,开了眼了。 行,他不跟男人说了,挑眉望向沐漓,装作含情脉脉的样子接着说道。 “小漓漓,我刚刚说的话永远有效,漠北王妃的位置我会一直为你留着。” “找死。” 裴慎之额头一跳,当着他的面就敢撬墙角,这男人是不想活了,一个掌力就朝对方打去,拓跋枭瞳孔一缩,闪身躲开,先前受的伤还没好全,还是受到了些影响,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看着裴慎之就打算回手。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沐漓紧忙站在两人中间冷声制止。 “好了,别闹了,敢坏了我的事,就把你们两个头都拧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