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漓摇摇头,白嫩的脸上沾满了水珠,漆黑的长发紧贴在身上,脸颊两侧还粘了两抹俏皮的发缕,樱红的嘴唇上水润泽亮,在阳光的照耀下整个人白的如暖玉般迷人。 连落水都这么好看,沈诗琪不由看呆了,回神后又暗自吐槽,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赶紧走过去蹲在沐漓身旁,小心询问。 “阿漓,你怎么样,要找太医看看吗?” 沐漓咳嗽两声从南宫玹怀里想要起身,男人却是不赞同的看着她将手搂得更紧,他紧紧抿着唇,眼底幽深仿佛有什么暗流在涌动,低沉暗哑的声线听不出喜怒。 “怎么回事?” 绿莲跪着来到南宫玹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陛下,我们家娘娘还在池子里呢,您快救救她吧。” 沈诗琪暗戳戳的说,“就是那个女人把阿漓推下去的,她最坏了,一来就在骂阿漓是狐狸精坏女人,还说表哥你最爱她了,肯定见不得她受委屈。” 她承认她有胡说的成分,但是那个女人指不定就是这么想的呢,她才没有冤枉她。 沐漓:“” 虽然很无语,但是看着沈诗琪愤愤不平的样子沐漓还是感到一阵欣慰,沈诗琪现在和她的关系应该算是朋友了吧,她能替她说话沐漓心中还是很温暖的。 绿莲连忙摇头,“陛下,不是这样的,娘娘没说过这样的话。” 南宫玹也没理她,只是眼光深沉地盯着怀中的女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着湖中不断挣扎快没力气的孙筱婷绿莲不停磕头,一下又一下,没几下地上就出现了一抹红。 “陛下,求求你了,救救娘娘吧,再这么下去她就要淹死了。” 绿莲像是不知道疼一样不停磕头,只是为了能替自家主子求得一线生机。 倒是个忠心的仆,只是沐漓并不会同情她,刚刚要不是她还有点身手就要被这个宫女打了,一对恶主仆,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阿秋——” 沐漓没注意打了个喷嚏,本来就很热,湖水又凉,骤然这么掉下去不着凉才怪。 南宫玹听见沐漓打喷嚏,眉眼透过一抹烦躁,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在刚刚看到沐漓掉下水的那一刻他心中莫名带了几分恐慌,他很怕,至于怕什么他也说不清。 或许,是怕她离开他吧。 或许,是怕这么个娇气的小东西会趁他不在受欺负吧。 沐漓又打了个喷嚏,南宫玹一把将她公主抱起朝着小安子说道,“宣太医,快。” 接着就急急忙忙地抱着沐漓打算回到寝宫,沈诗琪也紧随其后。 绿莲一看皇上真不准备管她们娘娘了,连忙喊道,“陛下,娘娘她” 南宫玹脚步一顿,看向湖中狼狈的女人眼底满是冰冷,他掀起嘴角讥讽出声。 “她既然这么喜欢推人下水就让她一直泡着吧,谁敢拉她上来朕饶不了他。” 说完就抱着沐漓一路离开了,沈诗琪看着湖中已经完全震惊的女人嘲讽一笑,湖水本就不深才没到她的胸前,也不知道在那装的要死要活的是想要谁救她。 坏女人,表哥才不会上当呢,她的命在表哥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敢欺负阿漓表哥之后肯定会秋后算账的。 还在那伤心难过呢,有这功夫还不赶紧回去想想怎么熄灭皇上表哥的怒火吧。 南宫玹抱着沐漓回到寝宫之后就自然地帮她换衣服绞头发,旁边的红扇看着陛下这么宠主子会心一笑,朝小安子投递过去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 沐漓被红扇揶揄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她红着脸轻轻推开南宫玹想自己来,男人眼眸半眯强硬要亲自帮她换衣服。 “别闹,手抬起来。” 沐漓撇撇嘴任由男人揉吧揉吧,换好后缩成一小团窝在男人怀里,南宫玹看着沐漓发白的脸色不耐出声。 “太医呢,怎么还不来。” 小安子看向门外,又是张太医,他提着医药箱就急急忙忙赶来了,张太医擦擦额头上的汗跪下请安,被南宫玹打断。 “想了,别行虚礼了,快来看看她怎么样了。” 张太医连连应是,隔着张帕子他摸向沐漓的手腕,须臾在男人满是压迫的眼神下轻声开后。 “姑娘这就是突然受寒了,无大碍,喝碗药睡一觉就好了。” “还不下去开方子。” “是。” 张太医听说皇上急招连忙赶来还以为是陛下身体有恙,原来又是这小祖宗,这小祖宗一有什么事就要把他拉来,偏偏每次都是小毛病陛下却如临大敌般匆忙。 记得之前陛下养了只狐狸也是这样宠爱,张太医摸向自己花白的胡须不禁感叹,做御医可太难了。 不仅要会医人还有会医动物,面对这样的君王一个不查说不定就要人头落地,他真的想告老还乡算了。 “哎,生活不易,老夫叹气啊。” 沐漓喝完药后被南宫玹按在床上强制休息,大热天的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想的直接拿着被子把她裹成蚕宝宝的模样。 “南宫玹,你要热死我啊,快放开。” 面对沐漓的大吵大闹,南宫玹眼底满是纵容,“听话,你要好好睡一觉才能好,”他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是沐漓在无理取闹一样。 而他就是那个包容妻子闹小脾气的丈夫。 啊呸,什么鬼啊。 沐漓摇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去,语重心长的说道。 “可是我真的好热,这样下去没病都捂出病了。” 沐漓眨眨眼朝红扇使了个眼神,红扇收到暗示上前也劝说道。 “是啊,陛下眼下正是八月,知道您是担心主子,可这么捂着也不是办法啊。” “是啊是啊,别再给我捂出痱子了。” 南宫玹看着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沉默了一会儿轻笑着,他刮刮沐漓的小鼻尖。 “真拿你没办法,”说着就把沐漓从被子中解救了出来。 沐漓呵呵笑着,这狗男人,要不是跟他好好说,他搞不好还真会把她捂一晚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