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后宫人人自危,她们都知道慧嫔的死肯定是跟皇上有关,毕竟皇上从不允许有人忤逆他。 慧嫔最近总是暗中向皇上身边的人打听他的行踪,依皇上的性子,不弄死她才怪。 一时间,后宫的女人都不敢作妖了,反正皇上谁都不喜欢也谁都没宠幸,她们犯不着去作死惹南宫玹不快,自己出事事小,万一连累到家里人可就真麻烦了。 华春宫内,一位气质淡雅,身穿一袭白衣轻纱的女子正静静坐在桌前看着手里的信件,刘若兰微蹙着眉,看完信后纤细葱白的手将信放在了烛火上烧了起来。 二皇子让她监视南宫玹的动作,还给了她一包慢性毒药,要她找机会下到南宫玹的饭菜里,可哪有那么容易。 且不说南宫玹身边有那么多暗卫官兵保护着,她根本近不了身,而且进宫这么久了南宫玹从来就没来看过她,到现在她连南宫玹的面都没见过几次。 又怎么给他下毒呢。 可二皇子已经在催了,现在南宫玹那个暴君的名声越来越差,只差些微星火就可以炸开,为了墨哥哥的大业,她一定会在后宫为墨哥哥扫平一切的。 “玉环,备些汤水,一会皇上下朝后和本宫一起去看望陛下。” 说着她叫玉环拿出她新做的衣衫,柳叶眉下的凤目闪过一丝冷意,要不是为了墨哥哥,她才不会去讨好暴君呢。 南宫玹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舒服过了,他睁开狭长的双眼对于自己能睡得这么香还有点懵。 起身扭扭睡着发酸的脖颈,刚想宣人进来更衣洗漱就摸到身下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掀开被子一看,好看的眉头蹙起,那双向来阴晴不定的桃花眼眼底冒起一丝火焰。 好啊,他倒是不知道,这只小狐狸胆子这么大,敢偷偷爬到他床上,还睡着的这么香,凑近点还能听到小狐狸的轻微的鼾声。 南宫玹眼底闪过一丝恶意,他伸出邪恶的双手放在小狐狸的鼻子上,试图堵住她出气的鼻孔。 “小坏蛋,憋死你。” 沐漓本来睡得好好的,梦里她正在吃大餐,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塞进鼻孔,一看居然是吃面吃到鼻子里了,她伸出手想要拿出面条,可面条就像在她鼻子里长出来的一样,怎么都拉不完。 南宫玹好整以暇的看着小狐狸扑腾着毛茸茸的爪子想把他的手打开,他用另一只手轻松就将两只狐狸爪捏在一起,恶意地旁观着小狐狸无力的挣扎。 沐漓迷迷糊糊的睁开狐狸眼就看到男人正一脸玩味的看着她,手还堵着她的鼻孔,她感觉要窒息了。 [狗皇帝,放开我,不要脸,趁狐之危] 沐漓心里大声骂着南宫玹不道德的行为,这么多的骂人词汇听得男人一愣一愣的。 不过看着小狐狸这么难受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模样刚刚心里的火气也没了,再加上昨晚睡得很好,他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混蛋,再不放开我就没了。] 瞧着小狐狸确实难受的不行,南宫玹挑挑眉总算大发慈悲放开了沐漓,还不忘揉揉沐漓柔软的肚皮。 “小坏蛋,怎么爬到我床上的,嗯?” 沐漓龇牙咧嘴的朝着男人,听到问话有一瞬间的心虚。 [还不是晚上太冷了嘛。] 冷?南宫玹陷入沉思,他平时身上就比较火热,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热得睡不着,这他一度失眠难以入睡,但是昨晚,他感觉很舒服,体内难耐的炎热也好似降了下来。 他不信这是巧合,毕竟这么多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看来,这只小狐狸还有点用嘛。 “小我也不能总是叫你小狐狸吧,得给你取个名字。” 南宫玹摸摸下巴,想着给小狐狸叫什么好。 沐漓也兴致勃勃的看着男人,她现在也开不了口,不能告诉她她叫什么,他要是能取个好听的名字也不错。 她还在喜滋滋的想象着男人能给她取个好听的名字,结果南宫玹脱口而出的名字让狐狸脸一黑。 “不如就叫,二狗吧,”南宫玹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便是对这个名字很满意,“不愧是朕,这名字很符合你的气质,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你个头,你才叫二狗,你全家都叫二狗,看清楚,我是只狐狸,还是个小姑凉,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沐漓扑腾着小短腿朝南宫玹身上一通乱挠,男人也不恼,在沐漓看不见的地方肩旁微微抖动,那分明就是憋笑的架势。 他故作看不懂小狐狸的抗议,笑着摸摸她的头,“看来你也很喜欢这个名字啊,这么激动。” [狗皇帝,本狐有名字的,我叫沐漓,我不要叫二狗。] 对于小狐狸动不动就叫狗皇帝的情况南宫玹已经免疫了,听到她叫沐漓,男人好看的眉梢扬起,多情的桃花眼闪过一丝意外。 沐漓,没想到她还有名字,意外的好听呢。 闹过一通后小安子进门提醒皇上该上早朝了,经过沐漓的一顿抗议,南宫玹决定叫她大白。 沐漓: 虽然也很简单粗暴,但是比起二狗已经好很多了。 南宫玹洗漱穿戴好后就上朝去了,留下沐漓一只狐在床上打滚。 啊啊啊,南宫玹好帅啊。 刚刚南宫玹穿上一袭龙袍,黑色的绸缎上一只由红色绣线织成的龙盘旋在衣袍上,衣领袖口剪裁得体,腰间的玉带衬的男人肩宽腰窄,头上的一袭黑发由玉冠束起,顶上的旒冕垂下,整理好后男人的气质就发生了通天的变化。 矜贵又威严,俊美而强大,任谁都能看出这是一位久居上位的权势者,而他,是云晟国的帝王,也是最不可忤逆的帝王。 听到小狐狸心里的呐喊,南宫玹心中暗自好笑,他好像找了只小色狐啊。 宣政殿内一派寂静,王永西心中颤抖着跪在殿内,就在昨晚他的女儿慧嫔死了,可他不敢有任何怨言,相反他还要求皇上原谅。 原谅他女儿的罪责,即使她并没有错。